,
面对霍雨桐的指控,苏颐泽忍不住说道,“霍小姐就别在这里蹬鼻子上脸了,谁都很清楚你和阙总的那场婚礼本该属于雅如!”
霍雨桐悲戚地说道,“我不管阙言和安小姐以前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我和他既然已经结婚,安小姐是不是该安分守己,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够了!”
属于阙言的浑厚且极具威慑力的声音传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只是霍雨桐轻轻抽泣,似乎在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阙言看到哭泣的霍雨桐,轻声说道,“别哭了,你陪我母亲先回房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霍雨桐点点头,满脸是泪地走向阙母。
阙母在阙言目光的震慑下,不得不随霍雨桐一起去了二楼。
阙言这才看向安雅如,温声道,“雅如,这件事你有所怀疑,我会调查清楚,如果证明这件事和我母亲脱不了干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亲眼看到阙言抚慰霍雨桐,安雅如的心感到撕裂一般的疼痛,不禁红了眼睛,瞪着阙言,这样说道,“你刚刚的态度,已经给了我一个交代,所以,我不稀罕你再给我什么交代……只是,我要在这里祝福你,祝福你和霍雨桐未来能百年好合!”
“雅如……”
阙言想要说些什么,但安雅如已经没有给他机会,她拉着苏颐泽的手,径直离开了阙宅,独留下阙言一个人的身影。
……
在上车之后,安雅如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通过眼泪得以释放。
苏颐泽负责开车,第一次看到安雅如流泪的样子,他的心紧紧地揪着。“事实证明,你根本爱错了这个人……他和你在一起那么久,到头来,他却那样的不信你!”
安雅如呆然地靠在椅背上,眼泪依旧在放肆地流淌。
她真的以为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会不相信她,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却没想到,他会质疑她说的话……
他是真的变了吗?
还是从前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深,所以他才可以这样轻易地放下……
他现在爱上霍雨桐了吗?否则刚刚他为什么会先哄霍雨桐?
她过去真的爱错了人吗?
就在安雅如在心底问自己的时候,她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是江隽打来的,安雅如挥去面颊上的泪水。“江总……”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沙哑?”江隽问。
安雅如连忙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没,可能有点感冒吧……江总是通知我回国的时间吗?”
“是的,你看看还要不要再呆在里昂几天陪陪你父母,如果不需要的话,我想明天就动身回c市。”
“没问题,就明天回去吧,我今晚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她不想再呆在里昂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眷恋的人。
她的心已经被他伤透,再也没有力气爱下去……
“好,那明天见。”
“嗯。”
结束与江隽的通话后,安雅如迷蒙的目光望着前方。
苏颐泽开口,“你真的决定明天回国,阙母做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安雅如沙哑的声音道,“我不想再跟阙家的人纠缠了……这一次就当是教训,从此以后,我和阙家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们还不肯罢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也好,毕竟就算是控告阙母,依照阙家人的实力,我们也未必能控告阙母入狱……你就当是买个教训,从此不要再信任阙家的任何人!”苏颐泽认真回答。
安雅如缓缓地闭上眼,想起刚刚阙言对霍雨桐的信任和安抚,她的心再次一阵阵抽痛传来。
那些他对她的海誓山盟,他真的已经忘记了吗?
如果能这样轻易忘记,为什么当初要说得那么认真,那么深刻?
他说永远不会再离开她的话还清晰地环绕在她的耳朵里……
……
阙宅。
阙言靠坐在沙发上,此刻疲累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霍雨桐从二楼下来,此刻刚好看到这一幕。“你还好吗?”
阙言听到声音,这才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冷声问,“妈呢?”
霍雨桐温柔道,“她已经睡下了……她说,只要安小姐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她绝对不会再对安家人或安小姐不利!”
阙言冷下脸,愤声吐出,“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听从她,她还想要怎样?”
霍雨桐连忙安抚,“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劝说伯母,绝对不会让伯母再做出伤害安家人的事情……我相信我的劝说伯母是会听进去的。”
阙言点了下头,这才注意到霍雨桐沉郁的面庞。“刚刚雅如说的话,你不要往心底去,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
霍雨桐慢慢把自己靠在沙发上,呆然地望着客厅那盏巨型的欧式水晶灯,微沙地道,“我承认之前你和安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嫉妒……但我并非像安小姐说的那样满腹心计,否则我也不会那样轻易就与你离婚……”
“我知道。”
霍雨桐这才看向阙言,目光深挚而诚恳,缓声道,“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你没能跟安小姐在一起,其实我心底也是很替你们遗憾的,当然,我不想否认我也为这样的事实而感到开心,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好了,别哭了。”阙言轻声抚慰,一双珀色的眸子紧紧地凝着霍雨桐闪烁着隐约泪光的眸子。“我和雅如既然无法在一起,我便只能选择忘记……所以,未来我们一起好好走下去吧!”
霍雨桐刹那以为自己听错,瞪圆水眸。“阙言,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阙言笑了笑,“我说既然不能跟安雅如在一起,我愿意试着跟你走下去,毕竟,我们离婚的事实还未对外宣布……”
“真的吗?”霍雨桐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地问。
阙言禁不住又是一笑,“傻瓜,我们能够结婚,这说明我们有夫妻的缘分……我也已经无力再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人,我愿意就这样跟你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