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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的苏颐泽,如阙言所预料的一样,在两天后给安雅如打电话,约她在市区的一家露天咖啡厅见面。
这次苏颐泽约见的地点是露天咖啡厅,这更说明了苏颐泽有所图谋,毕竟,苏颐泽如果想要挟持安雅如,露天咖啡厅当然比任何一个室内公众场合都要方便。
虽然这是引蛇出洞的计划,阙言的人绝对会保证安雅如的安危,但顾清幽还是替安雅如担心。
“你真的要去见苏医生吗?”她问。
“只有我才能让苏医生露出真面目。”安雅如亲吻被自己抱着的小公主,语调平淡轻松。
“可是苏医生如果真的和霍雨桐是一伙的,你这样去真的很危险。”顾清幽很是担心。
安雅如这才看向顾清幽,认真道,“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苏医生不会伤害我,你也要相信阙言的能力,否则阙言也不会让我去引蛇出洞。”
顾清幽无奈点了下头。“那你一切小心。”
安雅如把小公主抱到了顾清幽的怀里,但不舍地亲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幸好有你和淑姨替我照看女儿……”
顾清幽没好气地横安雅如一眼。“我不准你再说感谢的话。”
安雅如笑了笑。“好,以后都不说。”
顾清幽这才满意,跟着露出微笑。
这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安雅如前去开门,看到来人是自己的母亲,她微微惊讶。“妈?”
安母先是跟顾清幽打了声招呼,这才责怪的语气对安雅如道,“你这孩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如果不是看到新闻上说霍雨桐被抓进警局,我还不知道她那么丧心病狂地要对付你。”
安雅如扶着母亲进房间,歉疚的声音道,“我也不过是不想你们担心,哪里知道新闻会闹得这么大……”
“这次幸好有惊无险,谢天谢地。”
“是的,伯母,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不需要再担心。”顾清幽帮忙抚慰。
安母从顾清幽的怀里把小公主接了过去,疼惜地说道,“可怜我的小可可,她的妈妈总不知道替她考虑。”
安雅如低下头,咕哝,“妈这话说的,我哪里没考虑可可了?”
安母在亲吻了一下可可后,瞪着安雅如。“你要考虑过可可,当时你干嘛一个人就去救苏医生?你知道你要是出事,可可怎么办?”
“是,我错了。”安雅如把头勾得越低,知道越是老实承认错误,越是能把这个话题快速地翻过去。
安母果然叹了口气,语气不再似刚才的谴责,“在孩子面前,我也就不多说你了……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问清楚。”
安雅如这才抬起头,看着母亲,讨好地露出微笑。“你说。”
“呃……”安母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在心底挣扎了片刻,才道,“我听说苏医生是在离开涵田酒店的时候被绑架的,对吗?”
安雅如点点头。
“那苏医生当时怎么会突然离开涵田酒店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度假吗?”安母斜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试探的意味。
安雅如是那样理解自己的母亲,双手抱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正色说道,“妈你究竟想问什么,我直接回答你就好了……”
安母咳嗽了声,这才说道,“我听说阙言去涵田酒店找你,然后苏医生就离开了酒店,所以你和阙言……”
安雅如没有猜到母亲要问的是这个,她以为母亲已经知晓所有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母亲。
见安雅如没有作答,安母认真的语气又道,“女儿,阙言要是因为看到你和苏医生在一起而回头来找你,这回头草你可千万别吃啊……苏医生人那么好,而阙言对你和可可那样的不负责任,你千万别再栽进去……”
“清幽,你替我跟妈解释清楚吧,我要准备一下等会儿出去。”说完,安雅如去了洗手间。
安母看安雅如提到阙言脸色瞬变的样子,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顾清幽陪同安母在沙发坐下来,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告诉安母,安母听完之后,愣在沙发上许久,待回过神后,仍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阙言并没有抛弃雅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雅如在一起?”
顾清幽点点头。“所以隽才会劝说伯父与霍家竞争,所以伯父才能在这么短时间能打败霍家。”
或许是这个结果实在太令人震撼,安母又怔愣许久,然而这次回过神后,她把可可抱给顾清幽,立即去了洗手间找安雅如。
安雅如正在化淡妆,待会儿就准备去见苏颐泽。
“所以,你现在跟阙言是复合了?”安母急急地问。
安雅如淡然的表情,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您……就目前而言,我和他还在各自冷静。”
“这是为什么?”安母认真地说道,“如果阙言之前跟你提出分手,完全是为了现在能够跟你在一起,他就值得你回头!”
听闻,安雅如看向母亲,慢条斯理地道,“为什么您一会儿阙言,一会儿苏医生?妈是觉得谁要我,我就跟谁吗?”
安母这才意识到安雅如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她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负气,而能让安雅如有这样情绪的人,显然只会是阙言。“你们难道吵架了?”
安雅如摇摇头,如实回答,“我只是在得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他的未来时,依然开心不起来。”
安母抚慰,“傻女儿……人家做了那么多,你这样的态度是会伤人心的。”
安雅如敛下眼帘,轻咬了下唇瓣,这才缓缓道,“妈……我知道得知这样的事实您会很开心,因为你一直都希望我和阙言能在一起,毕竟阙言是可可的父亲,可是,我真的感觉不到他爱我……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我永远都是可以被委屈的,他从未心疼过我。”
“这……”安母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雅如深吸了口气,不允许自己继续悲伤下去,平静地道,“好了,我和他的事情,顺其自然吧……你们无法给我做思想工作,也做不了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