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轻语已经接到消息,是顾颜七来访,已经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Ww WCOM
起来门房上的人已经被宁轻语收买了,安定侯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让宁轻语的风头更胜了。
宁轻语换上一件不收腰的襦裙,带着一堆丫鬟侍卫去了老夫人院子。
至于为什么带侍卫,回想起国宴上顾颜七的大放光彩,宁轻语觉得只有带着侍卫她才有安全感。
而她到了老夫人院子时,正好听到顾颜七的那句清理门户的霸气话,眼神一闪,轻笑道,“表姐真是好大的威风,作威作福到我安定侯府上来了。”
顾颜七早就有心理准备,既然外祖母这边都被宁轻语控制了,那么门房那边肯定也有宁轻语的人,她迟迟没有进屋,就是在等宁轻语呢!
起来,宁轻语也是个打不死的强,都这样了还能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现在居然逼的安定侯不顾孝道,软禁外祖母!
“作威作福真不敢当,本县主只是来做客的,不过正好看到奴大欺主,可怜外祖母一个老人,还要被恶奴欺负,知道的以为安定侯府没落了,连个恶奴都处理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定侯府不知孝道呢!”
既然安定侯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定侯府,那么自己还真怕毁了安定候府的名声。
二夫人一家已经分出去单过了,这安定侯府剩下的未嫁女,一个是已经指配给二皇子做妾的宁轻语,一个是时刻肖想自己哥哥的宁轻琴,都不是好东西!她根本不用顾及她们的婚事会不会遭受牵连。
宁轻语嗤笑一声,“本姐还真不怕,若是那老不死的情况被传出去,丢脸的是她自己,不是本姐,哦,对了,表姐还不知道吧,表妹我过了正月就要嫁给二皇子了,不恭喜一下表妹吗?”
顾颜七还真是不知道这回事,所以,这就是宁轻语敢这么嚣张的依仗吗?
“那就恭喜表妹了,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本县主表姐了,本县主可没有这么不要脸上赶着给人做妾的表妹。”顾颜七轻飘飘的戳了一下宁轻语的痛处。
前世宁轻语选择和二皇子骗了她十年,不就是为了正室的地位吗?那么现在她沦为二皇子的贵妾,一定觉得很屈辱吧!
果然,宁轻语瞬间炸毛了,看着顾颜七,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别嚣张,你以为凭你的名声,你能嫁给谁?不要以为有个县主的称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顾彦玖脸色一冷,微微弯曲手指,准备给宁轻语一个教训,却别顾颜七拉住,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本县主是不能为所欲为。”顾颜七话锋一转,厉声道,“大胆宁轻语,见了本县主居然不行礼!”
宁轻语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嚣张的顾颜七,仿佛再次看到了时候两人的相处,时候的顾颜七就是这么嚣张,若不是自己聪明,讨好她靠近她,那么她嚣张的对象中也还会有自己!
就是里面那个老不死的给她的胆量让她这么嚣张!
现在自己有二皇子撑腰,却依旧被顾颜七压一头,她恨!
即使宁轻语的心中翻涛倒海,她脸上也只是微微变色,很快平静下来,然后朝着顾颜七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顾颜七一扬头,骄傲的眼神刺痛了宁轻语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压了自己一头后和顾彦玖朝屋内走去。
宁轻语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的不平压下去。
她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房子,眼里闪过一丝讽刺,这是安定侯府,顾颜七一个的孤女算什么?只是一个县主而已,她倒是要看看顾颜七想要怎么帮助那老不死的!
她快步上走前,跟着顾颜七一起进入屋内。
顾颜七看到外祖母的一瞬间,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了。
上一次见到外祖母的时候,是十前的事了,那时候老侯爷来退亲,那时候的外祖母,头微微白,脸上虽不肉嘟嘟的,但是也是有些丰满的。
而现在,整个头上看不到一丝青丝,全都是白的!脸上消瘦的眼睛都抠进去了,脸上满是褶皱!
见到顾颜七哥顾彦玖突然到来,她脸上笑开了花,褶皱更多了,和蔼的道,“七和玖来了,真早!你们用过早膳了吗?”
顾颜七快步上前,抱住外祖母就哭了起来,“外祖母,您的头怎么全白了?怎么瘦成这样啊!七才十没见您,怎么就这样了呢!”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外祖母搬去跟她们一起住的。
“傻孩子,外祖母老了,头就白了。”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哀痛,安慰顾颜七道。
宁轻语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听见老夫人的回答后,她才放下心来,算这个老东西识相!
顾颜七静静的依偎在外祖母怀里,就像以往任何时候那样,抱着外祖母的腰,顾颜七明显感觉到外祖母瘦了一大圈。
到底生了什么?外祖母为什么不告诉她?是因为宁轻语吗?
“外祖母,七好想您,您跟着七去顾家住几好不好?”顾颜七撒娇道。
老夫人有些意动,她确实有些舍不得七和玖,她知道等过了元宵节,自己就会被强制送到云霞寺了,到这时候了,她现自己最割舍不下的不是安定侯府,而是七。
然而,不等她开口,宁轻语一惊替她回答了。
“不行!”
顾颜七猛地将头从外祖母怀里抬起来,冷冷的看向门口的宁轻语,“为什么不行?你一个的庶女能做的了安定侯府的主?”
宁轻语本来得意的表情一僵,嫡女变庶女,这是她的痛,偏偏顾颜七还在她的伤口撒盐,她冷冷的盯了一会儿顾颜七,忽然展颜一笑。
顾颜七皱眉,不明白宁轻语什么意思,就听到宁轻语道,“我是做不了主,不过老夫人是能做的了主的吧!嗯?老夫人?”
宁轻语语气里的威胁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尤其是最后那声老夫人,更是挑高了音尾,里面的得意让任何人听了都想打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