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顾将军是为了什么坠江的吗?”
“你们知道顾将军是一字并肩王的嫡女吗?”
“你们知道一字并肩王对顾将军有多看重吗?”
“你们知道顾将军是越王殿下的准王妃吗?”
“你们知道顾将军若是真的出现意外,你们包括我还有命在这争论吗?”
护卫军将军如同机关枪一般开炮的话,让众人震惊。
这些将领中有人知道顾颜七是顾奕的嫡女,有人不知道,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顾颜七还是越王的准王妃!
准王妃怎么可能出来带军打仗嘛!准王妃应该在闺阁中备嫁啊!
为什么他们这位准王妃这么不同寻常?
尤其是之前对顾颜七羡慕嫉妒恨的将领,弱弱的问道,“你的都是真的?”
“我已经立下军令状,一日寻不回顾将军,便一日不回来。”护卫军将军看了眼脸上的震惊还没有消失的众人,道,“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护卫军并不多,却也不少,足足有五千人。
大战当即,镇南侯分出五千人马,不惜一切寻找顾颜七,是真的很仁义了。
就算顾颜七再重要,他们也不能无休止的不顾一切去找顾颜七,毕竟在对岸,敌军还在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在敌军的军营中,林映辉听到消息后,先是哈哈大笑,出了一口恶气,然后便是派出五百人马,继续寻找顾颜七的“尸体”。
他摸了摸自己还时不时渗出血迹的伤口,眼神阴鸷,“顾颜七,本将一定会找到你!”
因为战果斐然,苗宝山也就被放了出来,而苗宝山在得知顾颜七坠江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将军,属下愿意请战,带领手下的两千弟兄去寻找顾颜七!”苗宝山道。
林映辉冷冷的看了一眼苗宝山,见他的表情不像作伪,问道,“顾颜七可是你原来的直属上司,你怎么如此积极?难不成你们两个有仇?”
苗宝山刚要顾颜七的坏话,但是又止住了,吓得额头全是冷汗,林映辉又在试探他!
“回禀将军,顾颜七确实是属下的仇人,属下有一喜欢的女子,但是却被顾颜七……”苗宝山恨恨的道,“若不亲眼看到顾颜七的尸体,属下……属下请求将军给属下这个机会。”
欲言又止的神态反而加重了林映辉对苗宝山的信任,而且只要苗宝山不是去救顾颜七,管他是什么理由,左右自己不会重用这个叛徒!
“本将便给你这个机会,你随同本将派出去的五百人马一起去寻找顾颜七,务必找到她,本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林映辉阴沉的道。
“谢将军!”
待苗宝山退下后,吴舒航看了眼林映辉道,“将军,您真的信任苗宝山吗?”
“哦?军师有话?”林映辉不动声色的道。
“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苗宝山,但是不能相信他,一个人,一次做了叛徒,下次还会做叛徒的。”吴舒航见林映辉并没有反对的表情,继续谄媚的道,“属下知道将军肯定是想到了这一点了,不过属下这爱管闲事的嘴总是控制不住,还请将军见谅。”
这一记马屁拍的林映辉很是舒爽,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军师有所长进,甚好,甚好。”
吴舒航见状笑呵呵的,拍林映辉的马屁,他可是炉火纯青的。
……
傍晚的时候,先锋营的幸存者都回来了,他们一身的血污,脸上满是疲惫和沮丧。
没有找到将军,他们很是绝望。
再听到元帅让他们回来后去见他,他们的眼里又燃起一丝希望,有元帅的帮忙,他们一定能够找到将军!
当先锋营的十几个幸存者来到帅帐的时候,镇南侯亲自接见了他们所有人,“先锋营就剩下你们十几个人了?”
镇南侯的脸上有着震惊、后怕还有庆幸,总而言之很复杂。
严仕恩是他们之中官职最高的,他上前一步道,“启禀元帅,卑职是先锋营校尉严仕恩,先锋营在阻敌的过程中,前后损失上万人,现幸存者只剩下我们十几人,哦,还有夜副将。”
“什么?夜风还活着?”镇南侯惊讶的站了起来,他以为夜风和顾颜七一起……
“是的,夜副将还活着,但是他受了重伤,卑职让人将他搁置到一个百姓家里,然后我们回援将军,但是卑职刚到桥边,将军就……”严仕恩特别自责,若是当初撤退的是将军和夜副将该多好!
“你的意思是,顾将军之所以会坠江,是因为给你们掩护撤退?”镇南侯从严仕恩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这样的结论,顿时震惊。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夜风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顾颜七!
“是。”严仕恩愧疚的低头。
“夜副将呢?立刻让他来见我!”镇南侯震惊的都自称我了。
他隐约感觉到其中可能有内情,但是必须要找到夜风,才能弄明白。
但是当严仕恩带着人来到搁置夜风的百姓家里的时候,夜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严仕恩失声道,夜副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有人劫持了夜副将?
当时严仕恩是将夜风拜托给这里的一个女孩子,因为这个女孩子懂医,严仕恩才将夜风拜托给她的,但是现在……
“找到那个女孩子,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用等他们找,那个女孩子就自己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严仕恩眼睑沉了沉,想来这个女孩子还不知道夜副将不见了吧!
“啊!”女孩子看到屋中的人先是惊叫了一声,然后在看到严仕恩后惊喜的道,“大人您来了!”
“恩,我交给你的人呢?”虽然有心理猜测,但是严仕恩还问道。
“就在屋里啊……”话落,女孩子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床铺,她大惊失色,“刚才还在这里的,她还问了我一些事情!”
“刚才?”严仕恩问道。
“是啊!他醒了之后,我便去后堂拿药……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女孩子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