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人,难得一见啊!”任长风虽然惊讶,不过还是兴奋的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有机会,要好好会会他!”
上午,陈百成调集的各路援军纷纷到达长春,可由于力量太过于分散,每波的人数也不是很多,没等接近分堂口,就被四大据点里的文东会帮众打得四散奔逃。与此同时,谢文东吹响了进功堂口的号角。
负责进攻前门的是李爽和张龙,进攻后门的是何浩然和战英。这一次进攻,可比李爽和刘新桂那次要犀利得多,不但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其战斗里也要强上许多。
有谢文东的亲自指挥督战,王维使不出花样,只能硬着头皮咬牙迎战,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双方人员的损失都十分严重,尤其是王维这边,由于迟迟看到不到援军的影子,士气低落,缺少信心,战斗力也随之大打折扣,伤亡呈直线上升。
战斗过了两个多小时,谢文东下令撤退。
等文东会的人退却之后,王维长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在一清点人数,发现手下可战斗的人员锐减了两成。这时他可沉不住气了,再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堂口肯定保不住。王维被迫无奈,只好给陈百成挂去告急电话。
“成哥,谢文东的攻势太猛了,我这边快要顶不住了!”
陈百成心烦意乱地看看手表,说道:“怎么能顶不住?我已经让各地的兄弟去支援你了,现在他们都应该到了!”
王维急道:“是啊,他们是到了,可是我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谢文东给打跑了!成哥,如果在不派来象样的兄弟,分堂肯定保不住,成哥,堂口里的数千兄弟可都在等着你呢!”
被王维这一催,陈百成也乱了手脚,长春是他重点打造的第二本部,不仅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而且还是J省的中枢,一旦有失,那J省其他的地方也就危险了,最终的结果将会是全线溃败,整个J省都被谢文东强占,如此一来,自己非但没有优势而言,还会陷入极大的被动。
可是,这时让他派出精锐去支援,哪里还有精锐?自从和谢文东交战以来,主力人员损失惨重,现在,除了长春分堂口的精锐人员之外,剩下的那些都在随他进攻DL的龙堂堂口,若分派出去一些,龙堂怎么打?
陈百成急得原地打转,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问道:“王维,组织文东会进攻分堂的人是谁?是谢文东吗?”
“没有,就是他!”
王维抓头道:“要是换成旁人,我还能与之抗衡,可对方是谢文东,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谢文东”陈百成揉着下巴,沉声说道:“安排唐寅,想办法干掉他,就算杀不掉,也要把他打伤,或者把他吓跑,只要他不在战场上,文东会的进攻应该会有所收敛,只有你在坚持两天,我这边解决掉该死的三眼,就全力回救援你!”
“成哥”王维咽口吐沫,为难倒:“唐寅会听我的话吗?”
“放心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当天下午,长春。
下午四点多时,天色刚暗,原本龟缩在分堂内的王维突然主动出击,进攻堵在堂口后门处的豹堂和飞鹰堂人员。他调派出来的人力是不少,但打了没到十分钟,王维就急急下令,让手下人又撤了回去。
何浩然和战英颇感莫名其妙,没明白王维要干什么。说他要突围,可是没等向外突就撤了,说他想打击己方,可刚开始打,还没分出输赢又跑了回去,真是让人搞不懂。何浩然想了想,将此事告诉给谢文东。
谢文东多聪明,听完之后,略微一琢磨,心理已猜到个大概。肯定是陈百成看分堂口要守不住了,但又不想在此时分兵增援,所以,就想出个让唐寅刺杀自己的缓兵之计,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还算合理的策略。无论自己是死是伤,只要退出战场,那文东会的进攻就会减缓很多,从而为陈百成赢出足够的时间,何况,以唐寅的身手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只是,分堂口周围都是文东会的人,他无法轻易出来没,尤其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王维就制造出个突围的假象,吸引己方注意,唐寅在乘乱混出来。
如此说来,唐寅也快到了。
谢文东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张研江、任长风、袁天仲等人,嘴角一挑,悠悠说道:“唐寅要来杀我!”
张研江等人一惊,齐声问道:“东哥怎么知道的?”
谢文东笑道:“陈百成要做最后的一博,想来个釜底抽薪,险中求胜。”其实陈百成这招,谢文东早已帮他想到了。他站起身形,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笑眯眯说道:“我们就给陈百成一个机会,走出去吃饭!”
张研江怔道:“东哥,唐寅既然要来找麻烦,我们就不要出去了。”
“在这里,他是不敢动手的,我们得找个他能动手的地方。”
别看谢文东所住的小旅馆不大,但里外都是文东会的人,就算唐寅能潜伏进来,伤了谢文东,不过再想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唐寅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在这里进行刺杀。
谢文东吃饭的地方是家距离分堂口有几条街相隔的小烧考店。
冬天的时候,东北的烧烤店是最火的,无论白天晚上,人都是不少。
这家小饭店规模不大,只有一层,屋里还算干净,谢文东和袁天仲近来的时候,里面有四五桌的客人。
谢文东身边带的人不多,除了袁天仲之外,还有三名小弟。五人分坐两桌,谢文东和袁天仲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三名小弟则坐到旁边的空桌。时间不长,一名十七八岁的服务员走过来。谢文东要了两瓶啤酒、几叠小菜以及若干的烤肉串。
过了十分钟,他点的东西纷纷送上,谢文东和袁天仲边吃边喝边聊,满脸的轻松自在。
正吃着,饭店门外又走进一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笑呵呵的,走进来之后,他环视一周,看到谢文东时,眼睛突的一亮,随后,又打量起谢文东周围的人。
直到服务员向他走来,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青年才动身,直奔谢文东一步步走去。
到了近前,他从容地坐在谢文东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肉,然后,笑道:“好香啊!谢先生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谢文东看到青年,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袁天仲心中却是一震。青年刚近来的时候,袁天仲就已注意到他了,他的目光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走路的动作十分轻盈,显然是武术功底十分深厚的高手。难道,此人就是唐寅?他转头,向谢文东看去。
见他用疑问的目光向自己看来,谢文东含笑,微微点下头。
得到谢文东的暗示,袁天仲神色一正,双手慢慢放到桌下,摸向腰间的裤带。
“你是怎么出来的?”谢文东好象在对一个老朋友说话,语气中找不到任何敌意和火药味,笑眯眯地对唐寅问道。
“只要我想出来,没有谁能拦得住我!”唐寅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谢文东低头扒着花生皮,头也没抬地问道:“你脸上的伤好了?”
唐寅脸色一变,啪的一声,将啤酒瓶放下,身子前探,说道:“我来找你,是要取下你的脑袋。”
袁天仲目光一凝,桌下的手扣住腰带,向外一抽,露出明晃晃的剑身。他的兵器是软剑,平日里藏于腰带之内,无论是运用还是携带,都十分方便。
谢文东直视唐寅,对上他如毒蛇般的目光,笑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唐寅仰面而笑,转头看向袁天仲,说道:“你以为凭他一个人就能拦得住我吗?”
“你可以试试!”袁天仲冷然开口说道。
“好狂的小子”唐寅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天仲。”袁天仲面无表情说道。
“没听说过。”说话间,唐寅拿起一跟肉串,低头咬了一口,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
袁天仲见状,脸色更加阴沉。自他出道以来,有望月阁这个光环的照耀,他在北洪门可谓是处处倍受尊敬,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过,唐寅对他的态度,让他无法忍受。他左手一拍桌案,想起身动手,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说道:“很好,多吃点,省得一会做个饿死鬼!”
“哈哈……”唐寅把嘴里的肉咽下,随后仰面而笑,好象是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音未散,突然之间,他手臂向前一探,手中的铁杆子恶狠狠地直向袁天仲的眼睛刺去。
好快!
袁天仲没想到唐寅说动手就动手,不过他反应也快,身子向旁一侧,脑袋用力侧偏。
唰!铁杆子擦着他的太阳穴刺过,但是,铁杆子的肉串却在他额头上蹭了一道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