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寇的十数名心腹想保护他离开,可是此时再想走,那里还能走得出去,在谢文东的交代下,白紫衣早已做了万全的安排,夜总会的后门被数十名小混混占据,而前门跟是胡乱,白紫衣的手下和陆寇带来的南洪门帮众打在一处,无数的对方人员将前门堵了个严实合缝,现在的形势真应了张居风的话,炉寇等人插翅难飞。
“山——”随着一声大喊,一名青年率先冲到炉寇等人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砍。别看小混混们没什么办事,但下手狠毒,没轻没重,不管是不是要害,只要是能砍中对方就算胜利。
当啷!陆寇身旁的一名汉子横刀招架,随后下面猛然一脚,正中对方的肚子,那青年吭哧一声,向后弹出半米多远,弃掉片刀,脸色苍白,双手抱捂着肚皮,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这仅仅是开始,随着青年的倒地,白紫衣的大批手下蜂拥而至,挥舞着片刀,毫无章法,到了近前,就是一阵乱砍乱劈。
陆寇这十几名心腹兄弟个个都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个中高手,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足狼多,加上陆寇身受重伤,还得分出人手专门保护他,如此一来,便显得十分被动,打斗时间不长,众人变感觉抵挡不住,只好护着陆抠向后退。
有名大汉眼尖,看到通往楼上的楼梯口处没人,他大叫一声:“兄弟们,快向楼上撤!”
眼前都是敌人,根本冲不出去,众人走投无路,唯一的退路也只有向楼上走。可是他们刚退到楼梯处,还没等上去,只听上方嗷的怪叫一声,接着冲出来二十多号青年。好不容易退到这里,众人已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此时虽然形势危急,敌我比例相差悬殊,不过南洪门众人并未显的十分慌乱,四名大汉将楼梯口赌住,阻止对方的大批人员追杀上来,另有四名大汉贴身护住陆寇,最后四名大汉则提起钢刀,迎着楼上下来的敌人而去。
“杀!”四人面无惧色,齐齐呐喊,高举起片刀,鱼儿十多名青年站到一处。
双方在楼梯道理打在一起,狭路相逢,短兵交接,在这种情况下动起手来没有虚的,都是实在实的硬站,只见场内刀光闪烁,血浆四射,惨叫,哀号声此起彼伏。
杀到最后,双方都红了眼,骗到拼没了就手脚并用,近身撕打。双方参与争斗的认识不多,客场免得楔形程度丝毫不弱于大规模的火拼。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声越来越小,负伤的陆寇艰难地抬起头来,向上一看,楼梯通道理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和伤者,鲜血汇集到一起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对方那二十来人都倒下了,可已方的四名兄弟也浑身是刀口,再也怕不起来。
陆寇看罢,悲由心生,这些兄弟都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不仅身手高强,而却个个忠诚无比,可大风大浪闯过去了,今天却在阴沟里翻船。
折损再不成气候的白紫衣手里,怎能不让人悲叹。
“陆哥,我们快上楼吧!”陆寇身边的四名大汉奸兄弟们拼上姓名扫平障碍,眼圈也都红了,但现在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他们拉着陆寇,快速地向楼上退去。
等他们退到夜总会的二楼,夜里顿时小了许多,毕竟挡住楼梯下的敌人比面对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情况要容易得多。
“陆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大汉急声问道。
现在他们虽然占有地利的优势,可也坚持不了多久,对方的人实在太多,想楼梯通道里望,黑压压的都是大呼小叫的敌人。
陆寇手捂肋下的伤口,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现在他连喘气都费劲。他琢磨了一会,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地说道:“跳窗跑!跳后面的窗户!”
两名大汗闻言,直奔通向夜总会后身的窗户口跑去,到了走廊尽头,两人定睛一看,皆傻眼了,只见窗外镶有拇指细的钢筋栏杆,别说现在受伤没有趁手的家伙,就算此时有锯,想锯断这么粗的栏杆也很费劲,
当然,也正是考虑到一点,白紫衣才只在二楼埋伏了二十来人防守。
“陆哥,这里有栏杆,窗户被封死了,我们出不去啊!”两名大汗急得直跺脚,回头大声叫喊道。
陆寇艰难地向他二人招招手,两名大汗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陆寇指下自己的后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身上有枪```拿出来,把栏杆打断!”
“是!”一名大汗答应一声,将陆寇后腰上别的手枪抽出,三步并两步,来到窗户近前,对着最走边的那根栏杆侧头开了一枪。嘭!子弹撞击在钢筋上,火星四溅。不过一枪下去并未将钢筋打断,只是打出个豁口。
大汗将牙关一咬,又连开两枪,这才把钢筋打断,随后他把枪收起,双手抓住栏杆,使尽浑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呀———”
这大汗使出吃奶的力气,额头的青筋都蹦起好高。早一阵嘎吱吱的声响中,栏杆硬是被他拧成L型,下面出现一个勉强能容一人侧身钻国的空间。
听到二楼有枪响,白紫衣顿时急了,他以为陆寇等人是对自己的兄弟开枪,生怕下面人畏惧不赶上前,他在后面扯脖子大喊道:“冲,冲,冲!给我杀到二楼,无论是谁,杀了陆寇,我重赏他五十万!”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猛夫。听了白紫衣的许诺,下面众人两眼都冒出金光,向楼上冲杀的更加凶猛。
如此一来,顶在楼梯口处的六名大汉有些支撑不住了,在砍到一批批敌人的同时,他们身上的刀口子也越来越多,一个个浑身是血,如同血人一般,也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打断栏杆的大汉飞快跑回来,对陆蔻说道:“陆哥,行了,我们快走!”说着话,他目光一偏,见顶在楼梯口那么的兄弟们支撑不住了,他两眼一瞪,将枪交给搀扶陆蔻的那名汉子,急声说道:“兄弟,你带陆蔻快走,我到前面去顶一顶!”
谁都知道这时候顶到前面去,就等于性命难保。那名汉子没有接枪,摇头说道:“你带陆哥走,我去顶……
别他妈争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名大汉把枪硬塞过去,随后抽出钢刀,怒吼一声,向楼梯口跑去。
到了近前,只见己方的六名兄弟已经有三位站不起来了,剩下的三位也是在苦苦支撑着,身子摇摇欲坠,只是机械性地挥动片刀,疯砍眼前杀都杀不尽的敌人。
那大汉把心一横,牙关一咬,大喝道:“兄弟,我们必须得掩护陆哥撤走,我先行一步了!”说着话,他纵身跳起,直向楼梯甬道里的敌人窜去。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已这种方式冲下来,白紫衣的手下众人又惊有骇,吓得纷纷后退,只听轰隆一声,大汉庞大的身躯正砸在人群中,顿时间,连砸带撞,冲倒一大片,那大汉从地上翻身而起,双手持刀,对周围的敌人猛砍猛杀。
他虽然凶悍,不过毕竟只是一个人,能挡得了前面却挡不了后面,时间不长,他就被背后劈来的冷刀砍翻在地,周围众人见状,一拥而上乱刀齐落,将大汉砍得不成人型。
大汉的惨死,刺激到另外三名南洪门汉子,不知身体里又从哪迸发出来的力气,三人齐齐怒吼,竟然反杀下来,一时间,倒也把白紫衣这些手下冲的大乱。
借着他们的拼命奋战换来的时间,陆寇在那名心腹的搀扶下,钻出窗户,跳了下去。
当陆寇从二楼跳下来时,震动了伤口以及插在其中的匕首,使其伤口变的更严重,这时,他眼前发黑,头脑昏沉,业已站立不住,多亏大汉眼疾手快,将他抱住,见陆寇伤势太严重,眼看着人要不行了,大汉将陆寇往肩膀上一扛,拔腿就跑。
跑出没有两步,夜总会的后门打开,从里面追出来十多号人,大汉想也没想,抬起手中枪,对准来人,连开三枪。
随着两名小混混中枪倒地,剩下来的十数人吓的抱头鼠窜,要么退回到后门内,要么找掩体躲避,再无人敢上前。
大汉心里暗松口气,再不耽搁,扛着陆寇,落荒而逃。
白紫衣的主要目标就是陆寇,见到逃脱,哪肯善罢甘休,立刻带手下人员,打算坐车去追,可正在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南洪门援军到达,白紫衣一听南洪门的大队人马来了,吓的连手也没敢动,夜总会也不要了,带上是全部的手下人员,掉头就跑。
张居风气的在心里大骂白紫衣窝囊,不过他身边没有手下,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白紫衣逃窜。
一场精心安排的埋伏,重伤了陆寇,虽然死伤了很多人,可那都是白紫衣的手下,谢文东坐享其成,顺利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可谓是春风得意,大赚了一笔。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就是暴露了张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