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刀劈下来的瞬间,谢文东的脚随之也踢了出去。
对方出刀在前,他出叫在后,但他的脚尖却先一步点中对方的下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出刀的那名大汉下巴被踢了个正着,满嘴是血,脑袋后仰,连退出数步,随后一屁股坐倒在地,手中的片刀脱手摔落。
见状,后面的众人同时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个身材并不出奇反倒显得十分消瘦的青年出手竟然如此之快,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谢文东两三下脱掉外衣,顺势向外甩出,张大的衣服正好罩住一名大汉的脑袋,未等对方反映过来,谢文东箭步上前,双手抓住对方的脑袋用力下按,同时膝盖猛的向上一抬,随着嘭着闷响声,那名大汉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脑袋上还罩着谢文东的衣服便晕死了过去。
“哎呀!”
谢文东出手如电,连伤两人,魁梧大汉以及他手下人都乱了分寸。
这时候,褚博合老鬼也冲上前去,二人合谢文东一样,并未亮出家伙,不过仅仅是拳脚也够对方受得了。论打架,金三角出身的老鬼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而且下手极狠,也熟知人体的要害所在,被他的拳头抡上,十之八九都会失去战斗力,至于褚博,潜伏在望月阁学艺一年多,其身手比谢文东有过之而无不及,合这些黑帮混混打起来更不在话下。
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手脚并用,时间不长,对方已倒下一片,有骨头断的、有脱臼的,还有抽筋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号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几名大汉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靠前,那名还没来得及动手的魁梧大汉这时候更不敢上前动手了,满面惊骇地看着谢文东三人,嘴巴一张一合,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地上将自己的衣服捡起,谢文东随手抖了抖,然后向肩膀上一搭,直向魁梧大汉走去,他两眼微微眯缝着,却遮挡不住其中发出的光芒,洗礼的目光如同两把刀子,直刺进魁梧大汉的心窝。他幽幽说道:“阁下怎么还不出手?你不是要给我教训吗?”
“你……你们究竟试什么人?”对方只三人,却顷刻之间将自己带来的二十多号兄弟打趴下一大半,这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谢文东他们的身份不简单。魁梧大汉的威风不在,见谢文东一步步走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后慢退。他退,他身边的那几名手下退得更快,几乎都缩到他身后去了。
“呵呵!”这时老鬼悠然乐了,指着对方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也真***会挑人招惹,你说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北……”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猛的转过头,如电光一般的眼神落在老鬼的脸上。既然老鬼和谢文东的关系那么熟,可此时也试被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急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闭上大嘴巴。
谢文东怒火已起,哪是那么容易消的,他嘴角微挑,柔声说道:“不用管我们试什么人,我只要你出手!”他话音未落,一个纵身,窜到魁梧大汉近前,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快碰到一起。
“啊……”魁梧大汉吓得惊叫出声,完全试处于本能的反应举起手中的片刀,可没等他的刀往下落,谢文东脑袋微微后仰,接着猛地向前一撞,脑门正磕在魁梧大汉的鼻梁上。
软骨组织的鼻梁哪经受得住天灵盖的硬撞。魁梧大汉只觉得鼻子又酸又痛,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出来,他闷哼一声,手捂着鼻子,踉跄而退,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缓缓流淌出来。
看出谢文东动了真火,站于后面的褚博想也没想,回手就要掏枪,准备解决掉眼前这些人。
老鬼可比年轻气盛的褚博冷静得多,现在还没等和南洪门交战就大开杀戒,与本地黑帮结下仇怨不说,而且还会过早的暴露身分,使南洪门生出警觉。他急忙将褚博摸枪的手按住,微微摇头,随后,他把自己的枪抽了出来,摇头晃脑底走向对方,行到谢文东身旁的时候,他拍拍谢文东的肩膀,笑道:“行了,兄弟,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了吗”说着话,他越过谢文东,来到魁梧大汉等人近前,若无其事地把玩手中的枪,笑呵呵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看到枪。捂着鼻子的魁梧大汉以及他的那几名手下都惊呆了,一个个茫然地看着老鬼
老鬼嗤笑一声,说得:“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事是我们金三角干得,如果不服气,让他尽管来找我好了”
人的名,树的影,在云南一带,金三角的名气可比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大得多。老鬼把金三角的名头向外一凉,魁梧大汉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心中叫苦不迭,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惹上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上金三角的人呢?难怪对方如此厉害,难怪他们没讲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想吧,魁梧大汉擦着鼻血,边挤出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得:“原来……是金三角的朋友啊!误会!这真是一场误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各位兄弟务必原谅”
魁梧大汉的态度转变的也快,刚才还耀武扬威,现在立刻变得点头哈腰,满是献血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到老鬼面前
老鬼向外一推,说得“既然是误会,那么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他是在对魁梧大汉说话,实际上是在问谢文东,说话时他也不时的回头看向谢文东使者眼色
谢文东眨眨眼,随后深吸一口气,将肩膀上的衣服扯下来,转回身,直向自己的面包车走去。
老鬼看着魁梧大汉嘿嘿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这次短你们走狗屎运!说着话,他将手枪收起,跟着谢文东回到车上.
经过一番较量,被打倒十余人,现在又知道对方是金三角的人,魁梧汉子再不敢发难,目送着谢文东等认得面包车离开,直至看不到踪影,他身子一晃,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连连抹着鼻血,对两旁的手下人嚎叫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面包车内,在谢文东身边坐了一会,老鬼再耐不住寂寞,嘿嘿怪笑着问道:兄弟,你是在为对方找茬生气,还是在为对方因秋小姐而来生气?
谢文东叹吸口气,缓缓转过头,眯缝着眼睛看着老鬼,说道:鬼兄,我一直都觉得你的能力要比你的嘴巴强得多.
我老鬼吧嗒吧嗒嘴,老脸一红,不再多预.
直至回到己方的旅店,下了车,老鬼才开口问道:兄弟,用不用我去查查那些找麻烦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闻言,谢文东打个指响,悠然而笑,拍拍老鬼的肩膀,说道:鬼兄,你今天终于说对了一句话!说完,心情已恢复平静的谢文东笑呵呵的走进旅店.
老鬼愣了一会,急忙追过去,同时不满地嘟囔到:不至于吧
次日
在望月阁受训的文东会二百名兄弟以及血杀,暗组人员纷纷赶到昆明,随着天门冬到来,原本冷坑清清的旅店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店门虽然大关,但里面却是人来人往,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随着手下兄弟的赶到,刘波开始着手完成抓捕南洪门俘虏的任务,由于南洪门毫无防备,悄悄抓捕几个人对于暗组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当天深夜,暗组就将两名南洪门的帮众绑了回来.
另一边,老鬼也将魁梧大汉的身份条查清楚,找到谢文东,向他做了详细说明.
魁梧大汉的老板,也就是老大,名叫郑德言,手下的打手,小弟甚多,但并没有成立帮派,在昆明属于颇具实力的本地家族,至于他的儿子郑品,和黑道基本没有什么瓜葛,目前在市人民法院担任法官助理一职.
法官助理其实就相当于见习法官,以郑德言的能力,郑品日后做上法官自然是早晚的事.
听到这里,谢文东忍不住乐了,说道:父亲是捞偏门的,而儿子却是法院的,这倒是个不错的组合,以后郑品做了法官,郑家岂不更无法无天了?
老鬼愣了愣,心里嘟囔道:人家是不是无法无天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谢文东看穿他的意思,笑眯眯地断言道: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同样算得上得是敌人,以后我想在昆明立足,郑家一定会成为我的阻力之一.
郑家会不会成为谢文东的敌人,老鬼不知道,不过谢文东想致郑品于死地倒象是的,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嘛!老鬼想说出心里话,大嘴巴张了又张,在谢文东如炬目光的注视下,到了嘴边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