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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道。那李妹父兄皆秀才,文文静静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蛮横不讲理?”
“石头啊,娘跟你,你别听那些胡七八绉的,娘还会害了你不成?”
“这李妹啊……,个头是高了一点,因为这个脚也没裹的太过,但是身体好,好生养。你要相信娘,娘就你一个指望,可不会委屈了你。”
“还有啊,这李妹的亲哥哥李琨,学问比你大哥还要好,将来你大哥要能考中举人,你大舅子也准能考中,有你大舅子在,陈岗他就永远翻不了身。”
陈鸣满脑子线团的从高氏这里出来,果然自己在人情世故是还欠功夫,竟只想着李妹长的如何而忘了他大哥的存在。高氏这是在担心陈岗中举啊。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娘家大哥也是个才子。估计这一点在高氏的心中份量会比李妹的长相还重要。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还有这八个字在陈鸣的脑子里像点开了复读机一样一遍遍循环。
这个时代是能光明正大的把三、四、五领进门的啊,看看自己老爹年少时的作为,那就是活生生的榜样。
陈鸣很意外的现自己的心态平静了,李妹的长相在自己心里的份量猛地减轻了,甚至便的可有可无。陈鸣现自己原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世谈朋友的时候对女友那是毕恭毕敬,那是因为自己兜比脸白,手里没钱,硬起不来,虽然最终也没成。但陈鸣还记得自己的一心一意,还酸过‘现在的女孩子真现实’。但现在看么,自己就是因为手里没钱,有钱了也是个祸祸!
当晚上陈鸣就yy起来自己日后的美好生活,早上起来现裤裆赫然很让人羞耻的湿了。然后在他回到土门集的第五,刘文回来了。
满脸风尘仆仆,整个人比起领命的时候黑瘦了可不少。“大少爷,岗少爷没中,没中!”刘文脸上带着一股绝对的兴奋,这是一种表功样的得意。刘家人作为绝对的高氏一系,刘文显然明白陈岗中否的意义。
心里一轻,陈鸣觉得今气特别的好,内心最后的忐忑没有了。陈岗,就一个秀才,老老实实的倒还罢了,要想搅风搅雨,有的好看给他。“好,好。刘文,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的陈鸣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元宝,五两的银元宝扔给了刘文。“下去好好歇歇。缓两日去城里,少爷我后日就回城。还有事儿要让你办。”
“对了,这次我鲁山可有榜上有名者?”
“回少爷,只有饶山镇的齐济元齐老爷,中了三十七名。”
齐济元?一个陈鸣根本没有印象的人。摆了摆手,陈鸣对着刘文:“回去知道怎么吧?要是走漏了风声,我要你好看。”
刚才兴奋之下他的态度太好了一点,要使人,可不能全靠好处驱使。
五两银子到手,降横财啊,刘文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一趟来回他至少得了六两半白银,值得往日在庄子上两口子大半年的忙碌了。这还是因为刘父刘母在陈惠和高氏跟前有脸面,陈家对刘文租种的二十亩好田,只收两成的租。
比起别人家的至少三成起,一成的租子放在二十亩好田的基础数字上,那就是两亩好田的收益啊。没有这优惠,刘文两口子一年从头忙到尾,在好年景里也攒不下三五两银子。
陈鸣起身去了东厢房,他老娘就住在那里的。
让下人都退下,陈鸣伏在高氏耳边声的嘀咕了起来。高氏先一惊,接着就是大喜。抓紧陈鸣的手道,“石头,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特意让刘文去开封打探的消息,还能有假。最多七五日,报喜的公人就能到鲁山了。今科乡试我鲁山只有齐济元一人得中。”
“娘,后日我们就要回城。现今得到消息,不如运作一二,让大哥颜面扫地。”
“刘文?他不是往豫东贩牛骨了么……”高氏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刘文不是去了周家口,而是去开封城了。
豫东陈州府的周家口是整个中原都出了名的富裕之地,打朱明万历年间贾鲁河道疏浚完成,周家口就成了南接江淮,北通山陕的重要商品集散地。清初的五十年间,贾鲁河疏浚达十次,以确保河运畅通。到乾隆年间,周家口的展达到顶峰,现在光渡口就开辟了16个,常住居民数万人,流动人口达十多万人。比之鲁山县都要繁华。
同时呢,周家口是豫东最大的牲口市场。陈家虽然把南阳府划给了高家,但并不是所有的骨粉全部都从南阳府购入,豫东大平原在这个时代也是河南的膏腴之地,周家口更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地方。
陈鸣主动提出要刘文去探路,在所有人眼里这是很‘理所应当’的。刘家在陈惠心中份量很不,更不用刘家的老二刘武从就跟着陈鸣。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陈鸣念着情分,拉了这几年埋头种地的刘文一把。
陈鸣看着高氏惊喜的脸,笑了笑。这个便宜老娘到底是妇人,眼睛只盯着家宅后院,陈鸣的打算是一举让陈岗声名扫地的。比如让人放道消息,齐济元、陈岗今科中举了。
等到齐济元的喜报送到的时候,陈岗却闪了所有人一个轱辘,那他还怎能在县里抬起头来?
只是陈鸣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做这种事是不可能彻底扫清除尾的,要是有心人按着脉络查下去,十有**会揪出真想来。再,这事即使不爆出来,陈氏声誉也会因之受损,这是要整个陈家来买单的。所以,不可取!
翻来覆去,陈鸣最终想定的法子就是让高氏出手,让高氏趁着这两日在土门集的最后时间,高调一点,炫一炫她那个好‘族侄’,以一种比较无知的面孔来宣扬陈岗定能中举。虽然这样做会让高氏在几后颜面大损,‘无颜见人’,但陈岗丢的脸更大。而且丢的全是他自己的脸。
再一个就是陈惠的感受,高氏只要在他面前多几句陈岗必定中举,绝对能把这个好爹的兴致挑的高高的,然后一盆冷水浇泼下来,高氏颜面大损,陈惠内心可不就要更失望?
以陈鸣对高氏的了解,她是绝对愿意‘脸面大损’的。只要能对儿子有益,还能作践陈岗,这根插在她眼里的眼中钉,她绝对心甘情愿的丢人现眼。这种类似于釜底抽薪的计策,对陈家损失很——妇人么,头长见识短,又不是陈家的爷们丢人现眼了,最多三分钟热度,给鲁山县的大家夫人、姐留下一个梗,却能直接断了陈岗插手陈氏主脉的全部可能。
别把这个时代的人当傻子,与陈鸣相比,鲁山县的老老少少只是缺乏站在透知历史这一高度上的见识,人并不是傻瓜。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是少用为妙。但你也不能否认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女人的‘错’与男人的‘错’,代表的是两个概念。
……
终于搞定签约了。从下周起,一两更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