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就只有一个利字!”
“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Ww WCOM”
“只要朝廷多让出一分利,让朝鲜的百姓多得到一分利。往日几百年间建立起来的秩序都会在利益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朝鲜民间不是没有农民起义,李氏朝鲜的历史上,就像明清时候的中国一样,起义也从来不曾断绝,只不过没有多少中国人知道罢了,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中国文化圈里的国家,国家的那些最底层的老百姓,从来没有阿三哥或是西方无产者那么强大的忍受力,不同于碰到苦难就喊上帝的欧洲人,或是忍耐的性命都可以丢掉的印度阿三,中国文化圈里的无产者从来不吝惜自己的反抗。
就好比陈鸣上辈子从涯论坛里看到的那篇文章一样:中国人没有信仰很可怕,这的就好像有信仰的欧美人跟使似的。事实上刑事犯罪率最高的1个国家全部属于西方世界,而中国则是刑事犯罪率最低的一批国家之一。
上个时空的网络上,很多人炮制德国良心下水道、美国霸气护照,那不是真的自内心的推崇,而是为了持之以久的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矮化,对这个民族的英雄进行贬低,以达到毁掉这个民族的精神和信仰的目的,进而推行文化殖民。
因为消灭一个民族,重要的是消灭他的自信,毁掉他的信仰,灭绝他的文化!
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东西方文化根本性的差异和不同。
东方文化下的低层老百姓更具有反抗精神,就大不列颠王国现在这种高度税收制度放到中国,就算枪杆子都在政府手中握着,那也免不了狼烟遍地。因为那种高额度税收制度经过中国本土社会的演变之后,老百姓在这种税收制度之下根本就生活不了。
而既然是死,那么被打死和在家饿死有什么不同?
同时也有很多人,东方民族的代表中国人是最勤劳努力,最具有忍耐力的,只要你能让他们活下去,生存下去,延续下去,他们就不会反抗。
从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地方,可是对中国,对东方文明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真实的。这种矛盾很和谐的体现在中国的底层人身上,中国人就是一个两面人,一面是具有最老实本分的耐压榨性格;另一面却充斥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精神。
陈鸣相信同处于一个文化圈里的朝鲜底层阶级也会如此,只不过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挑动后者去造那些腐朽的两班贵族的反,而是让他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只需要他对给朝鲜底层人民多一个选择,一个更好更美的生活的希望,陈鸣相信朝鲜会生自己期望出现的变化的。
而这一切跟王之政这个的主治医师没关系,双边间距的太远太远,王之政只知道愤怒的金基大把自己大腿上刚刚可以进行缝合的伤口又给搞得麻烦了。他激动的要从病床上爬起来,拉着萧楼的手,把萧楼的手腕都掐红了一个圈。
当然,当他时隔三,尽心尽力的为金基大做了缝合手术之后,也顺便制定了一项规章制度,在所有的报纸送到金基大手中之前,自己人先把报纸的内容过滤一遍。
事实上有些报纸实在是有些‘过分’,对于最了解金基大这几日作秀时间的王之政来,他都要为金基大叫屈喊冤了。而同时间,王之政也第一次了解到了报纸的真谛,这报社玩起虚假消息和胡八道来也不次于往日的士林清流。
而等到朝鲜使团和南京的朝鲜代表纷纷抵到上海的时候,很多外人根本都不知道事情就在王之政的面前生了。
整个高级病房因为吵闹不止一次变成了一地鸡毛。
眼睛掉在了地上,王之政头上戴的白色帽也被大落,头乱糟糟的,身上的青色大褂更被他全力保住的朝鲜老头给撕扯的变了形。
“金基大你这个狗贼,你卖国求荣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同仁,抹黑故国,你狼心都被狗吃了。”
刚才就在王之政给金基大检查伤口的时候,丁载远出现在了病房当中,在进入病房的途中神情都显得很稳定的丁载远,看到金基大的第一眼就瞬间狂化,那凶恶的表情恨不得一口吃掉金基大。各种疯狂的咒骂和歇斯底里,那种疯狂连一块来看望金基大的金基种都懵逼了。
丁载远可一直都是清风金氏的人啊,现在突然变得恨金基大这个清风金氏的顶梁柱入骨,那显然是因为有近来那连篇被报道的报纸影响。
“我为上国作了这么多,冒了大风险,促成了内附之事,上国就是这样待功臣的吗?”
从外面返回来的王之政走到病房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掉头就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了。
可是在丁载远之后,还是有很多朝鲜人源源不断地来到上海公立医院的特殊病房,就算不能亲自面见一下金基大,也要把自己的帖子送上。
这里头很多都是朝鲜商人,后者虽然没有太过杰出的特产,可是很多朝鲜货在中国的销路还是不错的。除了朝鲜人参外,还有朝鲜的麻布、金沙、皮货和铜货、漆器、篦子、扇子、纸墨等等。
倭乱战后,李朝政府陷于深重的财政困难和政治混乱,就再无余力收复官厅手工业。流散的工匠中很大一部分人于是转变成了个体手工业者。
到了满清建立,朝鲜与满清的交易固定,在商品经济刺激下,民间手工业有较大展。传统的家庭手工业在产量和质量上有明显提高。如著名的六镇和吉州的麻布,永兴的丝绸和德川的亢罗,安州的刺绣和忠清道韩山、林川的苎布,全罗道康津、海南和庆尚道义州以及京畿道安城的棉布,这些都属妇女的副业生产,更多用于内销和出口日本。而对于中国的贸易,除了人参和白银这两大类外,就是一些由专业手工业者生产的朝鲜传统工艺品,如各种金银细工品、螺钿、黄铜品、漆器以及扇、墨、篦、笠等日用品。
而且这些朝鲜商人除了在中国开店贩卖民俗工艺品外,还从中国收拢货物贩运到济州岛去。
因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朝鲜就是国内固定的利益体阶层统治政权太久了,什么利益都被瓜分干净了。就连商业也要与两班贵族紧密的勾结起来。
在朝鲜,主要沟通商业的是行商,就是中国走街串巷的货郎,是他们串联起了城市与乡镇农村的密切商贸关系。没有固定店铺的行商分为‘褓商’和‘负商’,褓商贩卖绢、绸、麻布、铜器等,而负商则贩卖陶器、漆器、干鱼、海产品、盐、铁器等较笨重的日常必需品。他们是最基层的‘营销员’,而城市中拥有固定店铺的坐商就是他们的供货来源。而汉城还有六家专门供应政府商品的商店,称为‘六矣廛’,是半官半商性的垄断商行。它们垄断了绸、绢、布、纸、海产品等等,禁止其他商人经营同类货物。
所以朝鲜出名的开城商人和京湾商的背后全部都有官方力量的支持,朝鲜政府规定造参以松商(开城商人)为主,出口则以京湾商(汉城商人)为主。京湾商不仅如前文所垄断了国内贸易,而且还代政府收税、经营银钱兑换、经纪海外贸易,大有中国的十三行与粤海关的派势。这股官方力量并不一定是指政府力量,还包括了世家大族【两班】和势道政治,他们的力量也属于官方。去年夏里,一艘满载着洋布、呢绒、羽毛绡、玻璃器皿等等货物的英国船只曾经驶入了江华岛海域,可是当地的商人拒绝跟英国人交易,他们也需要呢绒等货物,可他们宁愿用更高的代价从传统的供需体系中去拿,也不愿意私下里同英国人搞走势贸易。
陈鸣觉得整个朝鲜的商业就好比一个王室朝廷为主导的‘大锅饭’,任何势力加入其中,都能照着规定从中分羹一杯。即使战乱之后,朝鲜李氏王室的力量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可这么一个能够满足很多人利益需求的贸易体系还是得到了飞快复苏。
当然这里头也有陈汉政府的影子在,济州岛成为了朝鲜、日本和中国之间的一大贸易圣地,是各方面一起推动得。
现在陈鸣要对朝鲜的政治下手了,那么自然的,他也会对朝鲜的商业下手。
而很多已经跳出了朝鲜那个大供需体系的朝鲜商人虽然还不知道将来自己能够面临的大好前景,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黄本本,未来的不久他们可能还能拿到红本本,这是这些朝鲜商人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他们商人的自觉告诉他们,现在金基大必然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他们必须巴结巴结金基大。
等到朝鲜被彻底的纳入陈汉帝国的版图中时,早期帝国为了安抚朝鲜也必须应用大量的旧朝鲜官员,金基大绝对会继续稳居高位。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他们必须巴结。
这个时候的朝鲜人还都没有意识到,陈鸣已经把自己手下的另一支暗剑派去了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