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大国而言,正常的行政运转才是‘日常生活’中的主体,查除间谍只是生活中的一道调味品。 WwWCOM主宰着这个浩大国度运转的陈鸣和陈聪叔侄,现在一个操心的是如何廷推,另一个操心的是怎么才能在自己任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再为陈汉留下一道浓墨重彩的笔痕!
现在已经是承十年的初夏,廷推在初秋时候就会展开,中秋之前得出最后的结果,敲定下一任内阁成员的名单。
据报,很多有意再进一步的官员们现在已经活动起来了。
就如之前的那样,当受贿行贿的金钱交易受到了遏制之后,整个官场的‘交易’就不由自主的进入到了更深的一个层次,陈鸣现在正在密切的关注这一点。
要知道,不久后的第一次廷推就要展开。
陈汉版‘廷推’的红线是划到了三品,无论是正三品,还是从三品,对于内阁大臣人选都能表自己的建议。针对某个位置,他们都有权利推荐自己认可的人选,然后由皇帝来统一汇总,从中决出一个人选表单——五到七个人。之后在京和地方上的三品文臣就可以针对这个名单进行推举了。
陈汉有‘飞鸽传书’么。这在很大程度上就节约了‘选票’在往来道路上的时间。当然,保密也就变得更加重要。
最后的前三名由内阁递交皇帝采选。
所以,廷推也不是牛逼到就要逆,不是这些大臣们自己选出来的第一名就一定能坐上内阁宝座,最终的抉择权还是握在陈皇帝的手中。
但这对于皇权‘承袭’了伪清的高度集中传统的陈汉来,绝对是一件大事。
陈鸣很看重这事儿,他认为在挣扎中学会‘交换’、‘包容’的中国官场政治集群,对于中国的未来有着更深刻的影响。
但是陈鸣看中的事儿,陈聪却不怎么关心,因为他已经要退了。他的两个儿子也不会长久的留在中土,海外封国是他们最终的命运。
陈聪知道第三任内阁辅大臣的位置,陈鸣是属意柳德昭的。这并不是陈皇帝已经不喜欢陈鼎了,改为喜欢柳贵妃之子。而是早就定下的章程,再干一任,柳德昭也要退下来了。那第三任内阁的结束,可能就是开国重臣们落下大幕的时刻。
再上位的人就要是庞振坤、熊炳章、汪辉祖之流了。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陈聪很聪明的丢弃了自己的政治遗产,他相信自己的侄子跟定不愿意他推出一个人来同柳德昭打擂台。
所以,陈聪直接选择了闭口不言。他就不去关心下一任内阁的推选了,只关心今年剩下的半年多时间里怎么再刷一波政绩。
“陛下,宋王刚刚递上的折子。”
张大永捧着一道奏折,送上了陈鸣的案头。
陈鸣不置可否,继续提着笔在手中拿着的一份折子上写写画画,这是内蒙的马场送上的折子。陈汉搞马种改良工程已经好几年了,效果已经初见成果。
因为陈汉从外国引入的公马数量足够的多。
蒙古、薪疆、清海等地的马场,以蒙古母马为基础培养出的数万匹新马的平均体高已提高到四尺三寸【14公分】、平均体重过五百五十斤【kg】,全面越了之前中国的主流马种蒙古马。但与西方的军马相比,体高仍差距厘米左右,平均体重差距11斤,冲刺平均度相差约1千米/时。当然,最后这个数据不是长途奔袭。蒙古马强的耐力是它们最大的优点之一。
虽然这个时代的中国很难有跟英法普奥几大强国开打的机会,但俄国却并不在其列。中国的军马有一个最直接的对比对象,那就是俄国的战马。
这个年代的俄国战马的主流——顿河马还没有被改良,整体上比之蒙古马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或者顿河马最原始的基础就是蒙古马——西伯利亚无数大草原的蒙古马。那比之南面的蒙古马会有一些优势,但并不能形成质的差距。之所以被叫做顿河马,那是因为俄罗斯以蒙古马为基础,在适合马匹繁衍生息的顿河流域建立了一系列巨大的马场。
现在,陈汉大规模的引入了土库曼马、阿拉伯马,还有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的一系列纯血、混血马种。时间虽然短暂,这些良种公马与蒙古母马相结合,却已然打造出了一批不错的后代。
这些新马依旧继承了它们母亲的优良传统,吃苦耐劳,易于饲养,耐力持久,能够在冰冻的大草原中生活。且脾气很好、适应性强,但是在体格上没有吸引力。
对比它们的父亲,新马的体格和体型结构上依旧有很多缺点,例如动作受到限制、不自然、不高雅和不适宜,但军马不是赛场上的赛马,战争中的马匹不需要那些花哨的东西,很少有马能够在零下二三十度冰雪覆盖的大草原上有效地工作的。
陈鸣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些新马如果在改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很可能就是原时空位面中大名鼎鼎的哥萨克顿河马了。真正意义上的顿河马!而不是俄国人现在骑的那些原始货。
才短短的几年时间,马种改良就能有如此的成果,陈鸣是很高兴的。要知道,马种改良是一个为期很长很长的工程,一期、二期、三期,每一期都要二三十年。
就像原时空位面的日本,搞了前后两个相连接的马中培育工程,每一期就是三十年。到了抗战时期,最终搞出的还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东洋马’。
在体高与力气上都有了巨大的提高,可也得了一种要老命的‘娇贵病’。被土八路缴获的东洋大马就没有几匹能养得活的。那生活标准叫一个高杆。
要是放在1世纪,算是珍惜动物,不定还能当宠物养呢。
鬼子的马种改良不能算很成功,但也不能算失败。毕竟他们把自家比驴子都矮的土马改良成了高头大马了么。
而置身事外的来观看鬼子历史上的马种改良工程和陈汉眼下进行的马种改良,各类细节比较一下,为什么中国短短几年里的成就就如此喜人了,那只能是富豪和穷鬼之间的差距了。
陈汉的马种改良摊子铺得有多大啊?
光是从外国66续续引进的良种公马就多达两三千匹,而鬼子呢?明治维新后,日本搞起的马种改良基础是多大的盘子啊?是仅仅二十六匹公马。
明治维新前一年,法国拿破仑三世为了感谢德川幕府为挽救法国养蚕业所做的贡献,曾赠送给日本6匹阿拉伯马。不识货的幕府将这些世界上顶尖一流的骑乘马全都赏赐给了大名及家臣。明治维新后,这些阿拉伯马6续被政府追回充当种马,用于改良本土矮马。
经过了近1年的改良,日本在册军马的平均体高才追赶上了蒙古马的平均身高。注意了,这是在册军马,那个时候鬼子的在册军马能有多少?有没有陈汉这几年6续引入的良种公马的数量多都是两。
日本人的改良效果之所以不显著,是因为优秀马种的种群数量过少,仅仅是那6匹阿拉伯马中的公马,导致了严重的近亲繁殖。
而陈汉除了在改良军马的品质外,着手进行的马种改良还覆盖了型挽马、轻挽马、重挽马产地等。陈汉在草原上建立的马种基地都是有专门的分类的,建立专门的乘马、型挽马、轻挽马、重挽马产地。各型引入的良种马配出来的混血后代都根据各自特点,充作特定用途。比如刚才的骑兵战马,还有步兵、炮兵、辎重兵以及宪兵队中广泛使用的挽马;当然也少不了专门作马术表演和赛马的快步马,也作为高级军官及传令兵的座骑。
以这个时代从欧洲引入的挽马为例,同样一辆炮车,六匹陈汉军用挽马拉得相当吃力,而四匹欧洲挽马却能拉着炮车奔跑如飞。这就是差距!
战场上这就够要命的。
所以,陈汉的马种改良只是万里长征刚刚走完了第一步,今后的任务更加重大,压力也更加重大。
因为马种改良工程并不是有一个好的开头就成功了一半的。恰恰相反,一个好的开头只会让他们在后续的进程中压力更大。在一个良好的基础上展开‘升级’活动,要还是不能成功,那是不是就太笨了呢?
陈鸣足足在折子上留下了四五百字的披红,这才放下这本折子,伸手拿起了陈聪刚刚递上的折子。
“哦,宋王要搞学堂义务教育试点工程?”
全方位的开展学义务普及教育,那是在扯淡。中国两亿+的人口,就算这几年年年都有大批的人口向南洋、北美移民,可国内的人口始终在稳步增长,每年到点的适龄入学儿童不下三百万,整个学堂阶段的适龄儿童过两千万,而真正能入学的儿童连总数的15%都没有。
所以,这学堂的义务普及教育根本不可能全方面展开,那是中国的财政根本无法负担的。
但是这个义务教育的试点工程却未尝不能真的开展。
陈聪的提议是在三京展开学堂阶段的义务普及教育,只是南北两京+鲁山,总人口也就二百多万,这是指有三京户口的,总人数绝对不到三百万。学堂阶段的适龄儿童,大概还不到二十五万人。而且这三个地方又是中国最最富裕的地方,权贵富商云集,儿童入学率本就是中国最高的一批城市,学校密度自然也是中国最高的地方。
义务普及教育试点工程开始之后,还完全可以就此从市面上进行慈善募捐么。这会大大减轻政府财政上的压力。
再加上办学地点可以就近选择空闲的宅邸,预计需要真正投入资金建设的校园最多就百十来座。
学堂的规模都不大,一个年级两个学班为基础,一个班五十人上下,六个年级+学前班,一个学校少的就是五六百人,多的就是七八百人,所需要的教室、办公室、后勤室等,总计二十到二十五间房屋,这投入真的是不大。
不算地皮的话,建造一所学堂的投入都用不了元。而一所学校所需要的老师总数,正课副课全部算上也不过二三十人。老师的工资以1—15元/人为标准,每月4元是足够了,而算上师生中午在学校里吃的一顿饭,每个人元钱/月都用不了,所以一所学堂每个月所需要耗费的半血经费也就是6元上下。一年下来,7元。
三京的学堂一年三四百所学校,年经费总耗用也不过万!对比陈汉现金迅猛增长的财政收入来,万只能是一笔钱。
陈聪准备在自己当政的最后一段日子里,给三京百姓办一件大好事,为自己赚取最后一笔光耀。
那么如何才能办的漂亮,办的全体上下都鼓掌喝彩呢?
思来想去,陈聪最终把眼睛瞄向了教育,学堂一级的基本教育。
他很清楚今年陈汉的财政增长会是多么的巨大,新税收政策在今年会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施行,那会为朝廷的年财政收入带来一个文数字的增长量。
这笔金钱的一部分会用来还债,另一部分会有很大一笔资金增加到教育开支上。
三京的学堂义务教育试点工程只需要花上万,这笔钱对于今年的财政预算上增加到教育上的那笔资金来,只是一个钱。
这件事的唯一问题就是它不在于今年的财政预算当中,去年制订财政预算的时候,陈聪还根本没有想到这事儿。所以,万的这笔款子,开支虽然不大,却需要从好几个项目中抠出来。
陈聪固然是内阁辅,还是宋王,但他的这个算盘要是得不到陈鸣的支持,还真不见得能够打响。
而要是有了皇帝的支持,从几大块资金开支里抠出三千万来,那是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