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秀美的花园中,大姐轻轻弹奏着一把造型奇异的古琴,闲来到这里时她弹奏过的箜篌琴如今却被冷落在一边。【【,
花园的侧门轻轻打开,大姐的贴身侍女快步走了进来。
按住琴弦,大姐先定了定神,问道:“情况怎么样?”
“大姐,情况有点奇怪,血宗并没有追究四姑娘的事,那个闲被血宗邀请去用晚饭,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今一都和四姑娘呆在房间里,血宗最初派来的人都撤走了。”
“有这种事?”大姐微蹙眉头,美艳的面庞显露出一种困惑的诱人神色,“在阴牢中劫人,之后居然没有被血宗追究,这个闲还真是有些门道。”
“他一整都和四姑娘呆在房间里?”
“嗯,千真万确。”
“在阴牢中这么久,早已经容貌憔悴,神形枯槁,这个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听……嗯……”
大!”
“是……听,听他在为四姑娘治伤。”
“治伤?”大姐当即一笑,“简直是笑话,她已经被废掉全部力量,不仅圣痕被抹除,双眼也已经失明,寒铁锁锁住了她的骨头,以普通人的身体承受阴牢的煎熬这么长时间,如今期限未满就逃出阴牢,恐怕筋骨早已经受到重创,她已经是一个废人!”
着,大姐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盯着自己的贴身丫头,“你告诉我!这种情况怎么治伤?”
大姐的目光冷如刀锋,刺的这个丫头赶紧低下头,“这个。这个奴婢不知……”
“哼!治伤?”大的好听而已,还不是因为之前被迷的颠三倒四,现在才死活不肯放弃,这一的时间,不定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丫头低头诺诺。连大声答应都不敢。
吐了口气,大道:“算了,不管怎么,了解了情况就好,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计划不变,明白吗?”
“是,大姐。”
抬头望向高出穹顶上散发柔和光晕的宝珠,大姐微微一叹。“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成功!”
“奴婢一定全力为大上一句。
大姐微微一笑,脸上的忧虑之色顿时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千娇百媚的神色,“你看我,今怎么样?”
“大姐您还是那么艳丽无双。谁都比不上的。”
“那就好!”大姐自信的一笑,“现在去更衣。血宗的晚宴时间快到了,可不能迟到。”
“是。”
在大姐为了更衣而觉得烦恼的时候,被认为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闲和四姑娘也没有闲着。
闲正拖着四姑娘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检看。
四姑娘脸蛋儿红红的,把手放在闲手掌中,任凭闲摆弄。
“哥……妾身的手。可还有希望?”四姑娘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担心,因为现在四肢看起来都已经乌黑发青,看起来有些怕人,就好像已经完全坏死了一般,活动身体的时候更是感觉模糊。就仿佛手脚隐约消失了一样。
闲的脸色显得有些严肃,“寒气入体,而且长时间侵蚀,寒气已经入骨,要想治愈,恐怕是要费上一些功夫了。”
四姑娘闻言心中微微送了口气,“哥的意思……很快就能恢复吗?”
闲抬头看了看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很快就好,但……需要一点特别的手段,你也要相信我才行。”
四姑娘轻轻垂下目光,“事到如今,妾身自然一切以的,妾身定然遵从。”
闲微微一呆,四姑娘垂下眼帘,嘴角露出一抹羞涩浅笑,体态自然微微挪动,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妩媚顿生。
这道:“那么从明开始,我要用逆心诀开始为你清楚体内的寒毒,这个过程会持续一段时间,而且也会十分痛苦,希望你能忍耐的住。”
“嗯……”四姑娘顺从的轻轻应道。
“那……”闲摸摸脑门,四姑娘这副浅笑嫣然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那……那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四姑娘目光微微抬起,瞧了瞧闲,忽然俏皮的笑了出来,“妾身虽然有伤在身,但也还能活动,下厨这种事还是不要劳烦哥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必须给我好好的休息!”闲立刻板起脸来。
四姑娘弱弱的抗议道:“可是,如果一直吃焦掉的食物,恐怕伤势好的也不会快的。”
闲顿时一张脸涨红,强辩道:“偶尔罢了,那只是偶尔,今我就拿出我的特别手艺来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厨艺。”
看着闲打肿脸充胖子的模样,四姑娘实在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拉住闲带着几分央求的柔声道:“妾身的情况哥最了解,只是在厨房里走动一下没什么不妥的,哥就不要再计较这这个了。”
闲正要答话,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同时七婆婆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了房间内,“血宗的人来了。”
闲当即一皱眉,对四姑娘道:“你先休息,不要乱动,我去看看就来。”
“哥心。”
来到房间外,闲发现在外面的大厅中,昨那个陌生男人又来了,这次他依旧带了不少人。不过嘴脸倒是没有前一次那么嚣张了,反倒是多了几分恭敬。
“打扰国主了。”那个男人看了四姑娘的房门一眼,若有深意的嘿嘿笑了两声,不出的猥琐。
闲皱皱眉,心中不悦,“你又来做什么?”
“血宗有请!”那个男人目光落回到闲身上。立刻满脸堆笑。
“又去吃晚饭?”
“是的,血宗请国主过去用晚饭,而且这次不只是宴请国主,血盟内的许多大人物都会到场,大家都想亲眼目睹国主的风采。”
闲轻轻“哦”了一声,面露了然。
对于这种场面闲早有预料,既然来到了别人家的地盘,那么总要和这里的地主们见见面,之前血宗邀请自己更多的是私人性质的邀请。而这次,却是代表了血盟。
“我稍微准备一下,立刻就来。”
“不必了。”那个男人嘿嘿笑着道,“国主不必准备什么,血宗吩咐叫国主随意一些,今后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客气。”
闲心中暗笑,这话的好听。其实却是在向自己示威而已,这样的事既不事先通知。而来人邀请后也不给自己准备时间,当真是有些随心所欲的霸道。
“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我要进去和四姑娘嘱咐几句,请稍等片刻。”
“呃……国主请便。”那男人犹豫一下,还是满脸笑容的答应了下来。
闲也不拖沓。回去和四姑娘打了个招呼,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后就返了回来,连衣服也没有换上一身正式些的就出了门。
依旧还是依山而建的那座巨大宫殿,闲被人引着走进这里,不由再一次感觉到了这里的空旷。这硕大的宫殿,人走在其中就好像渺的蚂蚁一样。
闲有种错觉,这宫殿根本就不是给人使用的,而是给那些通常形象上比人类大上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神灵准备的才对。
穿过长长而又寂静的走廊,接连走过了几座大殿之后,闲终于听到了前面传来了密集的人声。
最终,在两扇高达十几米的巨门之前,带领闲进来的两个侍从对闲点点头,无声的退了下去。
闲瞅瞅这巨大的门户,心中一阵无奈:难道还要自己推开这两扇门不成,这难道是血盟不成文的规矩吗?应邀前来赴宴还要有把力气自己开门,要是推不开的话,是不是就直接被拒之门外了?
这大门看起来沉重,但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厚实,从门缝里能清晰的听到许多人聚集在里面讨论着什么。
双手在大门上一按,只是想先试试这门的厚重程度,闲却发现入手一轻,那两扇巨大的门户居然“嘎嘎”作响的自动打开了。
这似乎才是待客之道,闲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空旷的大厅,穹缀着散发柔和光芒的宝珠将周围照亮,而在更远的地方却逐渐陷入黑暗,根本看不出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
进门一条通路直通大厅前方的一个高台,血宗正坐在那里,身前是丰盛的晚宴,他依旧笼罩在奇怪的黑暗之中,那黑暗似烟丝雾,始终在他周围飘动,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和身体。
在中央通路两侧,各有七八排餐桌一字排列,足足有二三百人聚集在这个巨大的大厅中聚会。
闲才一进门,大厅中鼎沸的人声顿时陷入了寂静,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全部落到了闲身上,站在门口的闲瞬间有一种被狼群盯上的感觉。
瞧瞧两边,闲也是有些愣住,虽然知道今血宗请了很多人,但也没想到会有二三百之多,本以为数十个就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还真是看了血盟干部的数量。
目光飞速扫过两侧的众人,闲心下暗惊,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眼神凌厉,看起来不是泛泛之辈,血盟内人才济济,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道听途。
“哈哈哈哈……”
血宗在闲进门之后发出了一串笑声,“我们的主角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今他要错过时间了。”
顿时,寂静的大厅里立刻传来很多符合的笑声。
“年轻人,过来坐吧!我们可在等你!”血宗指了指他下手边的一张桌子,满堂宾客都坐满了。现在只剩下那里还空着。
闲打起精神,微罕歉意的笑道:“有些事耽搁了一下,害大家就等,闲在这里先向大家赔个不是了。”
着,闲正要向自己的桌子走去,但却立刻止住了脚步。同时大皱眉头。
因为一个人忽然离开了自己的位子,居然站到了路当中来挡住了闲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闲?”
这是个体格奇异的高大男人,看起来比屠戈还要高大几分,而且身体并不臃肿,而是显得十分协调,并不夸张的肌肉却似乎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闲看了一眼血宗的方向,发现血宗对此根本没有任何表示,不由得更加皱眉。
看来今这晚宴,有些来者不善哪。
那高大的男人上下打量闲。一脸不屑,“我一直以为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大陆上吹嘘出好大的名气,原来就是这样一个毛孩子,今是不是应该给你准备一个奶瓶?”
着,这男人哈哈大笑,大厅内几乎所有人哄堂大笑。
“能让一下吗,你挡路了。”闲保持微笑。
“挡路?”那高大男人双眉挑了起来。甚至让闲有些惊讶的直接飞到了他的光头上,“哈哈!你们听!这个什么!他居然我挡路了?”
其他人顿时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高大的男人把那双飞起的双眉一皱。寒声道:“子!你给我听清楚,在血盟没有人能挡住强者的路!血宗大人身边的位子不该是你这种毛孩子去坐的!今血宗大人叫我们过来认认你这张生面孔,但我们的记性通常都不好,想要记住生面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闲了然的点点头,心中顿时一片明镜一般。
今血宗叫自己来,原来是给他的一众下属为难的。
看了看血宗旁边不远处的那个位子。闲淡淡问道:“那你怎么才肯让路,而且……会记住我呢?”
那高大男人见闲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怒道:“子!你不要得意忘形!凭借邪眼的力量就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向你这种不知高地厚的人我们每不知道要杀多少!血宗大人盛情宴请,你居然就穿成这个样子来赴宴,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今如果不让你知道血盟的厉害。今后……”
闲微微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行了?我不用邪眼的力量,咱们来过两招,我赢了,你就闭嘴,把路让开。”
大厅里顿时传来一阵意外之声,随后一片起哄声立刻涌了起来。
“光头,你被一个毛孩子看扁了!”
“这子真是嚣张!”
“哈哈,光头你可别被一个孩子打趴下了!”
那高大男人脸膛顿时充血的红了起来,光头上青筋凸起,“该死的子!居然这么嚣张!今我不让你好看,我……”
闲早后退了一步,对那男人勾勾手,“来吧,废话都是多余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这个高大那人,只听一声爆吼,浑身肌肉居然浮起一层金属的光泽,高大的身躯陡然间速度加快,风一样袭向闲。
速度好快!闲双眸微微一缩,惊叹的同时不退反进,双手猛然间交错伸出……
“砰!!!”
陡然间闲和那个高大的男人撞在一处,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肩膀相靠,双腿相抵,体型差距巨大的撞在一处的瞬间全部停了下来。
大厅中的众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那高大男人的拳头被闲的手轻轻拨开,从脖子前错过,而闲的拳头却从他的手臂下以巧妙的角度穿过,正打在他的前胸上。
透过这高大男人的凹陷下去的衣衫,隐隐能发现闲的拳头已经微微陷进了这人的身体。
“啪!”
两人加下的光滑石板忽然微微开裂,随之一阵噼啪乱响,闲和那高大男人加下七八块巨大的石板都出现了裂缝。
那男人身体一歪,高大的身体轰然倒了下去。
“哦,光头的圣痕被破了!”
“这子的拳好重!”
“光头真的被一个子打趴下了!”
议论声瞬间爆棚。大厅中数百道目光再一次落到闲身上时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光头男人。暗暗皱了皱眉,将有些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
这个看起来鲁莽的男人身体硬的离谱,闲自问运起逆心诀来,就算是钢板现在也能一拳打穿,何况是血肉之躯,不过在刚才接触的一刹那。这个家伙的拳头打过来被拨开的时候,闲就发现他的身体坚硬如钢。
打出去的那一拳不由瞬间暴涨了几分力量,结果打是打到了,却差一点把自己的手震伤,而在打打过去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嘴角分明露出了笑容,他似乎就是在等着自己打过去。
显然他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有信心,或许根本就是想要用反震的力量把自己击溃然后大加炫耀,不过他恐怕没想到会有人的拳力量这么沉重。而且这么结实……
这个时候,血宗总算挥了挥手,立刻从旁边快速走出几个侍者来,飞快的将那个昏迷的高大男人搬走了。
“怎么样?诸位?我我们的新朋友不是一般的角色,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血宗的声音中含着几分笑意。
血宗的话顿时引来一片赞美和附和之声,当然,这里面也不全部都是赞美与附和。
一个人很快就又站了起来,离开座位挡在了闲眼前。
闲在这段时间内压根就没有向前走。因为闲很明白,这么多人聚集在这。绝对不会跳出一个来就算完的。
“血宗大人,虽刚才光头被击败了,不过那怎么看都是他大意而已,仅仅是一招的比拼似乎也不能明全部的情况,对于这个才一来到血盟就骑在我们这些老家伙头上的毛孩子,我还是有些无法信服。”
闲仔细把这人一瞧。这个自称是“老家伙”的家伙其实也不过才三十几岁而已,而且长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家伙。
这个人的话很快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回应,这让他看起来多少有点得意,血宗的面孔隐藏的在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听他道:“当然,这是你们的权利,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的话,我自然会收回命令的,但你们也必须向我证明我的命令的确不够合适。”
“遵命,血宗大人。”
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转过身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盯住了闲,这让闲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是被狐狸精盯住了一样,而且这好死不死的还是一只公狐狸。
“年轻人,你得到了邪眼对吗?那可是上古的魔宝,它的火焰甚至几次差点烧毁了整个世界,对于邪眼我十分感兴趣,因为,我继承的圣痕就是火焰型的。”
着,这个人手指一张,顿时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上。
闲顿时心生戒备,这个家伙的火焰并不是红色的,也不是邪眼那样的苍紫色,而是一种浓郁的黑色,就仿佛是一股黑烟在他手中不断的跳跃着。
只听他又道:“自从得到这圣痕我就一刻不停的努力修炼,为血盟出生入死,立下无数功劳才有了今的地位,而你一个只是来结盟的毛孩子却要爬到我的透顶,这让我十分不理解,毕竟我们都知道邪眼的力量根本没有完全释放出来,你只是能使用很少一部分邪眼的力量而已,所以……今我想来和你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火焰更厉害!”
闲的目光不由在这个家伙手上的火焰来回的瞧着,心中悄悄问道:“这家伙的火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黑色的。”
邪眼的声音顿时从心底传来:“这世界上黑色的火焰有很多很多,他的是哪一种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是不是看错了,那火焰根本不是黑色的。”
“嗯?不是?”(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