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依偎在闲怀里,心不碰到自己的伤口,静静的听闲一点一点叙述着火雾山的往事,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闲不高的话音。
“就像这样……”闲轻轻捏了捏古丽的脸颊,“瑶瑶生气的时候,打我的力气就只有这么大,二叔没让她继承战斗型圣痕,而是先给了她一个祝福的风灵圣痕,她很喜欢。”
古丽出神的听着,没有童年的她听着闲叙述那千里之外在火雾山中如世外桃源般的回忆,心里麻酥酥的,无限向往。
忽的,古丽反应过来,“难道……就是那个穿黑铠甲打你的那样?”
在闲和那个黑甲统帅决斗的最后,那个黑甲统帅打出的那一拳明显幼稚的可笑,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一次进攻。
闲点点头,“的确,一模一样……连瑶瑶惯用左手都丝毫不差。”
古丽眼中全是惊愕,“那……那是不是明……”
把激动的要坐起来的古丽按住,闲微微摇了摇头,“不,这其实不能明什么。”
“不能?”
古丽更是惊讶,“可是那……”
闲坚定的摇头,“不,这真的不能明什么,只是我当时猛的见到,一时失神才险些中招,现在想起来,这里面其实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还有奇怪的地方?”古丽安分下来,老实靠在闲怀里,“什么奇怪的地方?”
“先,既然瑶瑶落到巴巴洛特手里,瑶瑶有什么圣痕,巴巴洛特自然是会知道的,而且瑶瑶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很容易被套出一些情报,她的一些习惯是被巴巴洛特察觉并不是什么难事。”
古丽听了这话仔细想了想,“这么的话,倒是也不错,可是如果这样,那个家伙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还用这种招式……”
“不错!”闲眼中冒出几丝火气,“那个黑甲统帅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杀我!而且她险些就成功了,从这一点来看,这绝对是巴巴洛特刻意安排的!”
“而且,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从帝**开始出战,这件事情就已经非常奇怪了,在黄昏的时候带着五千不冲锋的骑兵前去挑战,这根本就是个陷阱,而且……还是血宗通知我们去跳的一个陷阱!”
听到这古丽顿时气冲头顶,“那个血宗,我早晚要……哎呀……”
一生气挪动身子,古丽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了让你不要乱动了。”闲好好的把古丽身体扳正,“这件事和血宗脱不了关系,但他到底知不知情就不得而知了。”
“肯定是知情的,而且是和巴巴洛特合谋!”古丽恼火的叫起来。
闲不由笑笑,点点她的额头,“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改一改,这么急躁早晚会吃大亏。”
“我……反正又不是没吃过……”古丽缩缩脖子,“到时候就找你去帮我挡灾,一切就没什么了不起喽。”
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来替你挡灾好了,一直都会……”
“的这么露骨……”古丽没什么力气的手敲打了下闲,“到时候可不许跑。”
“一定不会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血宗的人恐怕明就会来了吧,离血宗约定的日子就剩下两了。”
到这件事,闲嘴角露出几丝冷笑,“恐怕现在血宗的使者已经在等着我了,不过你别担心,这件事我自然会处理好的。”
“嗯,我不担心,只要你还好好的,不要一不留神丢了脑袋,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闲有点意外的瞧了瞧古丽,“真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开朗豁达了,以前可一定会愁眉不展的。”
“以前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现在不一样了。”古丽嘿嘿一笑,用头撞了闲一下,“好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你去料理血宗的事情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那个是怎么的来着……女色误国!”
“噗”
闲实在没忍住的笑出声来,“你……你这是听谁的?”
古丽略显尴尬,“这个……最近龙四过这么一句来着。”
闲笑的直留眼泪,“好好好……我就不在这里贪恋女色了,现在就去处理国事。”
笑着,把古丽好好的放好,瞧着她因为背上的伤十分难受,索性直接封了背上的穴道,瞬间古丽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了。
不过古丽看起来有些害怕,“我……我的背没感觉了。”
“那就对了,放心吧不会死的,过了明我就会让它重新有感觉,到时候你做好准备美美的疼上一次好了。”
安顿好古丽,闲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离开房间时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关好房门走了几步,闲往斜后方瞄了一眼,“出来吧,你怎么开始喜欢躲在暗处偷看别人?”
“我可没有那种嗜好,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才不想来打搅你们亲热。”龙四一脸不情愿的出现在闲身后。
“什么事?难道是血宗的使者又来了?”闲看看色,这是破晓的时候,通常来这种时间是不会有人来打搅的才对。
“你看起来还不错。”龙四没什么事,而是先上下打量闲。
“还不错?”闲愣了下,看了看自己,“什么还不错。”
龙四用审视的目光在闲脸上打着转,“你离开的时候满脸凝重,现在却轻松了很多,果然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亲热一阵就会放松下来吗?”
“我只是给她治了伤,可没有公主殿下您口中所谓的“亲热”,起来您最近是不是有些过多的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难不成……”
这次轮到闲用审视的目光扫描龙四了,“是动了春心,想找我倾诉一下吗?不知道是哪家男子有幸得到您的青睐?起来这方面我的经验丰富,你要是……”
“真是自信到无耻的男人……”龙四好不有犹豫用鄙夷的口气打断了闲的话,“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却两句话就到下流的一面去了,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闲翻翻白眼,“男人就是这样的,有什么错?”
龙四一下被的无言以对。
咳嗽了下,龙四才重新组织语言,“古丽没事了吗?我听露娜她伤的很重。”
“现在只是皮肉伤了,很快就会痊愈,大家不用担心。”
龙四点点头,“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过于愚蠢,甚至只会坏事,现在看来倒也并不是这样?”
闲皱了皱眉,“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龙四耸耸肩膀,“是我看了她,你那个样子离开房间,我自问没本事安慰你,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你从她那回来就已经恢复常态了。”
有些不解的打量着闲,龙四疑惑的问:“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还是这个头脑简单,性子直白的女人特别的能让人安静下来?”
“你的问题太多了!”闲瞪了龙四一眼,“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见闲不再回答,龙四无奈,“怎么可能没事,血宗的使者已经等了大半个晚上了,现在还在那里站着,你不去的话,恐怕接下来的两还会一直等下去。”
闲眼神一亮,“果然是血宗的使者,我正好想找他!”
城镇大厅中,使者恭敬的立在那,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从闲回城就一直在等,闲昏迷了几乎一整个晚上,他就等了相同的时间,似乎想要一直等到闲醒过来。
一见闲,使者大喜过望,“恭喜大公,贺喜大公,属下刚刚还在担心大公的安慰,见到您安然无恙,属下这就放心了,血宗大人也放心了。”
闲大喇喇的坐下,“血宗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
“是!属下已经禀告过了,血宗大人吩咐属下一定要尽量保护大公,刚才属下已经准备了疗伤的药品,就在外面。”
这种好事不要白不要,闲立刻吩咐狮人守卫全部去收了再。
使者见闲收了礼物,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属下虽然担心大公的安危,但其实心中也有几分为大公庆幸啊。”
“哦?庆幸我差点被人砍掉了脑袋?”
使者面不改色,“属下岂敢,只是……大公虽然遇到一点的危险,但这还不足以伤害到大公分毫,但是经过这次的事,大公您一定已经确认了血宗大人的消息吧?”
闲眼神顿时闪了两下。
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还敢这件事!血宗如果没有在这件事中参与几分的话,绝对不可能生这种情况!
闲断定血宗即使不是谋划者,也绝对是直接被利用的那个,或许他本意上也希望自己被利用也不定,毕竟血盟必然早就倒向了龙渊帝国那一方。
心中恨的牙齿咯咯作响,不过闲表面上还依旧十分平静,“的确,关于血宗的消息,我已经亲自去验证过了,虽然还有些问题,不过可以确定血宗的消息的确具有非凡的价值,给我提供了十分好用的参考。”
这话闲倒是的并不违心,虽然这次差点丢了性命,但是也得到了瑶瑶的进一步消息。
显然,巴巴洛特这么久没有祭出瑶瑶这张王牌,就是想要在合适的时候对自己施展一击绝杀,出其不意的杀掉自己。
还好,古丽为了自己挡了一剑,否则的话……
想到古丽受伤,闲顿时自责,同时也将这笔账成倍的算在了血宗和巴巴洛特头上。
使者一听闲这么,不由大喜,“既然大公您已经确认了消息,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启程?现在还有两的时间,以大公您的能力来,到达血盟还绰绰有余。”
闲笑了。
忽然间,闲笑的无比开心。
使者被闲笑的有些心中没底,“大公您……为什么笑?”
“开心,所以笑。”
“呃……”使者觉得闲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冷,“不知道……大公为什么事而开心。”
“为我的大管家受了重伤,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而开心啊。”
使者愣住,望着闲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古丽受伤了,被那个黑甲统帅劈了一剑,就在后背上,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现在不能离开!”闲笑容忽然一收,冷冷道。
使者顿时大急,“尊敬的大公,我们双方有言在先,您确定了消息就会出,怎么能出尔反尔?”
闲拍案而起,一声怒吼:“你带给我消息之前怎么没我会有生命危险?”
使者脸色惨白,一时被闲喝住,嘴巴张了几下,不能回答。
闲怒色满面,“古丽为了挡了一剑,我才能站在这里话,否则早已经人头落地!这就是血宗带给我的消息?这就是你要向我贺喜的理由?”
“不!不不!大公息怒,大公息怒,这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我不管什么误会!”闲直接打断,“我只知道现在古丽危在旦夕,而你们给我的消息危险无比,甚至还可能丢了性命!这种时候你们居然还敢让我前去赴约,真是痴心妄想!”
一挥手,闲大喝:“送客!”
“大公!您听我!您听我啊!”使者连声大叫,但两个肉山一样的狮人战士已经一左一右把他夹住,抬起就往外走。
一直到这使者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门外,闲这才松了口气,“这些个巧舌如簧的使者,一个比一个难缠。”
龙四在一边掩口偷笑,“最难缠的就是你啦,这种借口你也想的出来,简直就是耍无赖。”
“反正是随便找借口,不无直接耍无赖。”
闲一屁股坐下,“这下血宗就要再想办法了,如果他再做让步非要我去的话,那么就是真的要趁这次机会杀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
龙四嘿嘿一笑,“如果是那样,一定会拿更好的东西来诱惑你,比如……瑶瑶的消息。”
闲也嘿嘿一笑,“不得不,血宗这次来的可真是及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