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峰向前一扑一滚,躲过右侧那个机枪手扫向自己的一串子弹后,半跪着举起自己手中的awm狙击步枪,先是一枪打碎了探照灯,然后快速拉开抛壳窗退出弹壳,重新推上子弹。
在从巴朗存放“白面”的营地出发的时候,李毅峰就已经把狙击步枪上狙击镜更换成了微光瞄准镜,所以即便现在突然失去了光源,也不影响他锁定楼顶上机枪手的速度以及射击的精度。
子弹很准确的钻进机枪手的眉心,完成收割对方生命的任务。
与李毅峰精准到毫厘的狙击不同,司徒空这边的攻势就显得更加直接也更加暴力。你用机枪朝着我扫射?没关系,机枪我也有,而且不比你的差,咱们就对扫,看谁的命比较硬!
哒哒哒哒
司徒空用树干作为掩体,身体的绝大部分都藏在树干后面,只探出小半个身体,把手中的mg4机枪架在一根横向生长的树枝上,疯狂对楼顶上的机枪手倾泻出一道用子弹组成的金属洪流。
子弹朝着小楼楼顶横扫而过,不仅打碎了那盏亮得刺眼的探照灯,同样也把那个刚才还无比嚣张的机枪手也打成了血漏斗。小楼外表面被子弹掠过的地方,原本贴在上面的面砖也司徒空打成一块块虚片,朝地面掉落。
站在小楼铁门前的罗昊、周柏、徐旭东三个人并没有直接破门而入,罗昊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停了一下铁门后面的动静后,右手握拳掌心朝上,然后五指张开,对着周柏做出一个“爆炸”的手势。
周柏了然的点了点,从自己的腰带上摘下一颗破片手雷,拔去保险销按坠片,握在手中。罗昊抽出手枪对着铁门门锁的位置,“嘡嘡”两枪,将门锁打烂。在他打落门锁的时候,罗昊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铁门背后,毒贩举枪的声音。
把锁破坏后,罗昊收回手枪,平举着霰弹枪站在铁门的正前方,把自己原先的位置让给握着手雷的周柏,周柏把铁门推开一条缝,松开手雷压片,让信管弹出,在手中做了短暂的延时处理后,把这颗可爱的“谢果”顺着门缝丢了进去。
躲在门背后,想着在罗昊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乱枪扫射的毒贩们,看着地上冒着白烟的“谢果”,顿时乱作一团。
轰——!
铁门背后传来一声震耳的巨响,高速运动的手雷破片打在铁门上噼啪作响。从罗昊这个方向看,即便光线昏暗,还是能看到铁门背后因为遭到手雷破片的冲击,在正面所形成的凸点。
也不管门后的毒贩在刚才的爆炸中有怎么样的伤亡,死了多少又残了多少,罗昊那只穿着blackhawk突击靴的大脚狠狠地踹在铁门上,原本就已经被手雷炸的饮坠的铁门,在罗昊无比霸气的一脚猛踹下,彻底倒塌。
倒塌的铁门重重的压在地上几个被手雷炸成重伤,但还吊着一口气的毒贩身上,直接把他们压得口鼻流血,生死不明。
罗昊踩着压着毒贩身体的铁门大步走进小楼内,在他踏入小楼内部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霰弹枪充分展现出近战利器优势的一面,密集的钢珠形成一张火力网朝着在刚才爆炸中幸存的毒贩盖去。
被钢珠火力网击中的毒贩,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他们或是被打中身体要罕接死亡,或是被打中四肢倒在地上失去行动力,也有被钢珠打瞎双眼后,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轮转的。
而最惨的是一个在罗昊刚进入小楼时,就出现在他的枪口前的毒贩,从枪管中飞出的钢珠几乎一颗不落的全都击中了那个毒贩的身体,口水、血水、汗水、尿水,不管是什么水,只要是那个毒贩身体中能够流动的液体,全都通过分布在他身体上的十几个写,争先恐后的向外奔涌。
那个原本打算建功立业在巴朗手中狠捞一笔的毒贩,就这么怀磁他美好的梦想,瞪大着双眼,口鼻中喷涌着血沫,一脸不甘的倒在地上。可即便是已经断绝了生机,那个毒贩的尸体还是在身体神经的作用下,轻微抖动,说不出的诡异。
握坠管下方的套筒向后一拉,铅径弹红色的塑料弹壳通过抛壳窗被抛出。罗昊环顾了一眼底楼四周,此时已经没有还能站在地上的武装毒贩了,先前那些妄图对他发起致命冲击的毒贩现在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残了。
就在右手握着霰弹枪的罗昊准备举步走上二楼的时候,一个原本躺在死人堆里,满脸是血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手中抓着一把刃长足有四五十公分的砍刀,大叫着朝距离他不足两米的罗昊冲去。他就是被巴朗委以重任,负责带人拖住罗昊和他几个兄弟的四号!
四号疯狂的叫喊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四号的暴起过于突然,所以徐旭东和周柏在短时间内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在那把在空气中闪着寒光的砍刀快要落到自己头顶的时候,罗昊刷的一下举起自己手中的霰弹枪对准四号。
对于罗昊手中这把在几分钟前给予他们毁灭性打击的霰弹枪,此时的四号眼中已经没有了惧怕,他狰狞的笑道:“你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你刚才一共开了六枪,我数好的。”
“是吗?你真这样的认为?”罗昊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在四号诧异的注视下,扣动了扳机。
砰!
霰弹枪的枪口爆出一团火光,原本成扇形火力打击的霰弹枪此时贴着四号的脸部射击,造成了完全不同于先前的视觉冲击,密集的钢珠雨直接轰碎了四号的整个脑袋!
此时在手中握着砍刀的四号的肩膀只剩下半个头颅,左侧的半边脸已经完全消失,露出人头骨内部的组织结构,右侧半边脸的皮肉中也嵌满了钢珠,右眼球则是垂挂到了眼眶外!
“我好恨!”四号用自己残存的一丝意志,嘴里喷着血,口吃不清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后,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