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幸伙扭过头,看着将自己薄的梅庆伟,发出感激的低嚎后,用粉红色的舌头在梅庆伟的手臂上舔了舔。
刚才快速的冲刺并且前扑救援,让梅庆伟此时大半个身体都探进陷阱中,因为肚子卡在陷阱边缘的关系,他的脸涨得通红。感觉到被自己抱在手里的牙表现出来的友好,梅庆伟扯出一丝有些难看的微笑,朝着牙说道:“你这个淘气的幸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让你的妈妈哭肿了眼睛。”
“嗷呜!”
听懂梅庆伟话的牙,喉间发出一声低嚎,似乎是在为自己刚才貌的行为而致歉。
呼——!
看到牙平安无事的脱离险境,梅庆伟忍不棕重的呼出一口气,让随着他身体的放松,原本就已经有大半个身体探进陷阱中的梅庆伟身体进一步向下滑。
所幸,梅庆伟身体下这个被廖文布置来对付牙的陷阱,原先应该就是为了捕捉兔子,狐狸,这种型猎物所挖掘的,所以陷阱的深度并不深,以梅庆伟现在的状态,一只手就可以撑到陷阱底部,身体的下滑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梅庆伟右手崩,左手探向陷阱的底部,可是他的手刚触到陷阱底部的一团枯草,一股冰凉的滑腻感从他的掌心传来。
蛇!?梅庆伟脸色剧变,心中猛地一惊。
眼下季节已经进入了深秋,蛇这种典型的冷血动物活跃度大大降低,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方准备冬眠。这个时候的蛇虽然活跃度降低,但却是攻击性最高的时候,一旦受到打扰,就会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如果抓到的是无毒蛇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毒蛇,那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所以在梅庆伟手掌中触摸到那冰凉的滑腻感时,也不管那条蛇到底有毒没毒,直接抓起向身后一扔,手撑浊团枯草旁边的位置,可是,梅庆伟的手刚落地,他的手边就传来“咔嚓”的机簧声,剧烈的疼痛感从他的左手传来。
那只被廖文从密林中找出来,已经有些生锈的捕兽夹此时正死死地夹在梅庆伟的手掌上。
“梅哥!”
梅庆伟身后的罗昊和其他人,听到他呼痛的声音,立刻快步冲了上来。将梅庆伟抱在右手中的牙抱上来之后,又把大半个身体探入陷阱的梅庆伟拉出陷阱。
捕兽夹三角形的铁齿已经刺破了梅庆伟的左手掌,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也已经把他的手掌染红。
罗昊拉开捕兽夹,把梅庆伟的左手放开后,用军刀在自己贴身短袖上割下一块布料,替梅庆伟做了简单的包扎。
“真是够倒霉的。”看着自己包着军绿色布片的左手,梅庆伟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左手掌被捕兽夹刺穿,短期内是没有希望痊愈了,而自己的选拔之旅也会因此要告一段落。
“倒霉?要我看,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罗昊看了眼那个底部垂直竖着几根木刺的凹坑阱后,接着把视线移向那条被梅庆伟在紧急关头甩出陷阱的蛇,用手拨开盖在蛇身上的枯草后,众人才发现原来那条“藏”在枯草下面的蛇根本就是一条脑袋被人用石头砸的连他妈都不认识的死蛇!
“好算计!”
罗昊冷哼一声,缓缓分析道:“故意用一只死兔子吸引牙的注意,引诱幸伙落入陷阱,如果能直接把幸伙杀死那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有人去救它,那藏在陷阱底部的死蛇和捕兽夹就能发挥作用。这样虽然不能杀死牙,但是却能废去我们的一个战斗力,藏在树林里的朋友,我说对了吗?”
罗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看向自己前方那边幽深的密林。
啪>>!林中传来几声节奏单调的掌声,为罗昊的分析喝彩,许伟成的杏缓缓从树林中现出身影。
“许伟成,吴云,又是你们!”周柏盯着数米外的许伟成和吴云,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在“灵魂之门”考验时,他们六个人就被许伟成和吴云摆了一道,差点命丧丛林。原本在离开丛林后,周柏就想要找许伟成和吴云算账,但是却遭到罗昊的阻止后,周柏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任他们来参加“责”选拔。可是没想到,这两个死性不改的家伙,居然敢在选拔过程中故技重施!
“所谓无限制‘狩猎’,本来就是可以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我们这样做并没有违反考核规则。”
许伟成理所当然的耸了耸肩后,把视线移向站在罗昊脚边朝自己咧着嘴,发出愤怒低吼声的牙,说道:“而且你们作弊在先,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大家重新回到公平竞争的天平上,仅此而已。”
“罗昊,别以为你以前在龙隐部队待过就自认为了不起,我要向你证明,我比你更优秀,更适合云熙!”站在许伟成身边的吴云,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直接对着罗昊下了一封让所有人都觉得荒唐无比的战书。
但是罗昊对于吴云的宣战却连回应的兴趣都没有,视线直接跳过他,落在队伍中廖文的身上,冷声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布置的?”
“是又怎么样?”廖文走出队伍,看着罗昊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嫉妒之色,道:“你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小比崽子,有什么资格驯养狼,只有我”
廖文的话还没说完,罗昊已经捡起地上那条死蛇直接甩到他的脸上,“满嘴喷粪的东西,说话之前先把你的牙齿刷干净!”
一向都是自己训斥别人的廖文,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而且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杏。廖文把挂在自己肩膀上死蛇丢到地上,用自己脚上的陆战靴踩着死蛇来回碾压,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罗昊蹲下身,抚摸着站在自己脚边的牙,说道:“幸伙是它妈妈临死托付给我照顾,在我眼里它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儿子,所以我跟它之间根本谈不上驯养这种只知道用武力去迫使他人向自己臣服的人,根本不配跟我谈‘资格’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