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许廷琛,结果目光触及到的,全部是许廷琛的肌肉,这个男人,自己不是没又见过他的身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距离上一次手腕受伤,这一次,许廷琛身上的肌肉好像更精壮了。
“夏安浅,低头确定之后再拉拉链,不然我会受伤……”许廷琛这一句话很有深意,夏安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缓过神来,感受了一下手下的触感,现好像,并不是……拉链……许廷琛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夏安浅的反应,果然不失所望,在反应过来之后,夏安浅的脸再次红到可以滴出血来……
许廷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但是同时,夏安浅若有若无的触碰,让许廷琛不自觉的呼吸更加粗重,隐忍着内心的欲望。
这一次,夏安浅不敢再大意,直接低着头注视着,找准好拉链头,拉开,然后脱下了许廷琛的裤子。至此,许廷琛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ck内裤。
夏安浅目光触及到的,全部都是许廷琛让人喷鼻血的肌肉,转过身,洗了洗毛巾,开始给许廷琛擦身上。
“胳膊抬一下。”
夏安浅站在许廷琛面前,握着许廷琛的胳膊,细心的擦过,担心许廷琛的过敏,时不时的还问一句,“怎么?重不重?疼吗?”
许廷琛十分享受目前的状态,十分配合的伸着胳膊,“可以。”
胸膛、后背、脖颈、胳膊,夏安浅都一一认真擦过,洗了洗毛巾,夏安浅知道,该擦腿部了。
许廷琛配合的坐在病床上,夏安浅端着盆放到一边,开始擦拭许廷琛的大腿,虽然上一次许廷琛手腕受伤的时候自己也帮忙了,但是只是帮着他脱了衣服,他自己洗了澡,可是这一次,自己和要和许廷琛皮肤接触,夏安浅有些顶不住,为了避免尴尬,夏安浅一边擦拭身体一边转移话题。
“许廷琛,你为什么会对榆钱过敏?”夏安浅抬头看了许廷琛一眼,继续开口,“也没有什么,我就是第一次见对榆钱过敏的人,还有就是,今天医生帮你诊断之后,给你做了血液检查,在亿善的回传的血液报告中,一直查不出你的过敏原到底是什么,医生他们讨论了很久呢。”
许廷琛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夏安浅没有想太多,为了缓解尴尬,继续话题,“哦,医生最后得出结论,说是可能是你的心里的原因,许廷琛,你是不是对榆钱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啊?或者不想面对的不想想起来的记忆,所以导致你对榆钱过敏?”
许廷琛一直静静听着,突然脑海里就跳出一个画面:很多散落在地上的榆钱,因为离开枝头已经有一些日子了,所以几乎都已经枯萎,但是浸泡在血液里的那些却因为血液看起来十分的饱满,而顺着血液看过去,自己的哥哥倒在血泊中,眼睛好像在直直的看着谁……许廷琛知道,自己对榆钱过敏,是因为当年哥哥许廷续出车祸的地方,路边种了很多榆钱树,那个季节刚好榆钱落下,而哥哥倒在路旁,因为车祸手上流出的血浸染了路边的榆钱……
想着想着,许廷琛突然就烦躁起来,看着夏安浅半蹲着给自己擦着腿,突然刚刚的气氛消失不见,许廷琛抬手,扣住夏安浅的下巴,迫使夏安浅抬头看着自己。
“夏安浅,你问这些有什么目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高冷,不带一点温度。
夏安浅不解,这还是这么久以来,许廷琛第一次用这么狠厉的目光看着自己。
夏安浅脱离许廷琛的钳制,因为许廷琛的用力,夏安浅觉得脸颊酸,于是轻轻揉了揉,开口回答,“没有什么目的。”
许廷琛很明显的不信,“说,你是不想确定我的软肋,然后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许廷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声音更加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夏安浅不知道许廷琛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是面对许廷琛的怀疑,夏安浅坚定的否定,直视许廷琛的目光,摇头说不是。
许廷琛勾着唇角,笑了笑,突然抽掉了夏安浅受伤的毛巾,继续开口,“夏安浅,需要我提醒你吗?上一次你现我对榆钱很是抗拒,不就是用这个和我谈条件?现在……”
夏安浅想要解释,这一次自己问的清楚,只是因为看到许廷琛身上因为榆钱而过敏十分心疼,所以想要知道许廷琛对榆钱抗拒而引起过敏的原因,这样也有利于许廷琛以后的治疗。
夏安浅短暂的沉默在许廷琛看来,就是默认,心里更加烦闷,沉声说道,“出去!”
夏安浅站起来,刚想开口,就看到许廷琛转过身,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夏安浅无奈,只得离开,回到自己的沙。
房间内外,两个人都是辗转难眠。
夏安浅躺在沙上,因为刚刚许廷琛的怀疑心情烦躁,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关注许廷琛对榆钱的症结,明明一开始,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和许廷琛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都不要有交集,这样结束他们契约关系的这一年。她这样想着想着,脑海里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提起可能是心里原因的时候,许廷琛瞬间的因为痛苦而近乎暴戾的眼神,那眼神的背后,又有着许廷琛无法掩藏的痛苦和悲伤……
另一边,许廷琛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起夏安浅问自己为什么对榆钱过敏,是不是心理原因的时候,许廷琛不可置信。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跟自己提起榆钱这种触及他内心最隐秘最伤痛的事情,因为许廷琛他从来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可是这一次,为什么有不同了呢?
自己为了夏安浅,不止一次的越过自己的底线,甚至,连最隐秘最伤痛的记忆,她都触及到了。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说要让夏安浅爱上自己,彻底迷恋自己,可是蓦然现,自己竟然允许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危险的距离,她伸手就可揭开自己的内心的伤口,想到这里,许廷琛既暴躁又烦闷,彻底失控了……
辗转之间,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天微微亮的时候,夏安浅顶着黑眼圈还在思考,今天许廷琛会不会送自己去江氏,但是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不欢而散,突然面对许廷琛夏安浅又觉得有些别扭。
因为睡不着,所以夏安浅干脆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去楼下厨房做早餐,一边做着早餐,夏安浅还一边在纠结,正在纠结的时候,许老太太坐在了厨房餐桌旁边。
听到椅子的动静,正在烤面包的夏安浅抬起头,看到许老太太,有些意外,“奶奶,您怎么这么早起床?”
许老太太慈祥的看着夏安浅,和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那么高贵那么有能力能够掌控全场的许老太太不一样,此刻的许老太太,卸下一切伪装,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一个普通的奶奶。
“我老了,觉少,睡不着,你呢浅浅?你为什么这么早起床,还亲自做早餐?”
夏安浅看了一眼许老太太,觉得十分亲切,温暖的笑了笑,“没什么,奶奶,就是有一些心事,晚上没有睡好,早晨醒的又早,闲得无聊,又好久没有做早餐了,所以我就来厨房了。奶奶,空腹喝牛奶不好,我给您倒一杯温水,您先喝着,我很快就做好早餐了。”
许老太太赞许的点点头,接过夏安浅的温水,关切的问道,“有心事睡不着?听管家说你们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是去医院看望你妈妈了?”
夏安浅点点头,把烤好的面包摆好,开始切蔬菜,准备做一个蔬菜沙拉。
“你妈妈情况现在怎么样啊浅浅?”许老太太很是关心,看到夏安浅准备切蔬菜,还开口提醒了一句,“浅浅,不要切西红柿,我不喜欢。”
听到这里,夏安浅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些在记者或者手下面前十分有能力又十分冷酷的人啊,怎么一相处都好像小孩子,许廷琛是这样,许老太太也是这样。”
夏安浅点点头,开口回答许老太太的问题,“我母亲的情况现在很稳定,多亏亿善的细心照料了奶奶。不过她现在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所以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而且她之前昏迷了很长时间,身体的机能也得需要时间慢慢的恢复和调整。”
许老太太欣慰的点点头,默默看着夏安浅准备早餐,享受这一瞬间,一个普通的家庭应该有的温心和静谧。
许老太太后来一直没有说话,夏安浅也就专心的尽快的准备早餐,其实她一直知道,许老太太会时不时的安排身边的人去医院看望一下自己的母亲。在妈妈清醒之后,许老太太也亲自去看过妈妈几次。对于许老太太,夏安浅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夏安浅觉得,一个女人能够一个人把许家的家业保护好,并且还做的如此壮大,这个女人一定很有手段也很聪明。所以,许老太太这样高贵优雅又不失能力智慧的人,能够惦记着自己的妈妈,还亲自去医院看望,夏安浅觉得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