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灵蛇剑?”孤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孤逸手中的那个枕头,百思不得其解。
孤逸笑了笑,枕头在他手上微微颤动,随后孤逸弯起自己的右指,轻轻捻住枕头的一角,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叮”声,面前几片碎片飞落,一柄正微微颤动着身躯的长剑赫然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孤松一脸惊讶地看着孤逸手上那柄还在出轻微的破空之声的长剑,久久未有反应过来,直到孤逸将长剑递到了他手里,孤松才难以置信地抬头。
“总管难道要的不是这把灵蛇剑?”孤逸看着孤松在那里怔,笑道。
“要要要,就是这把。”看着孤逸手中那把通体闪烁着无比光华的长剑,孤松连忙伸手接过。
轻轻抚摸着还在微微颤的剑身,孤松的目光中,出一种赤裸裸的贪婪之气,他再次确定了一下孤逸不是与自己开玩笑之后,小心翼翼将长剑收起,然后朝着孤逸微微弯腰,转身而去。
扣儿看着孤松离开,有些不解孤逸的行为。
灵蛇剑是多么珍贵的一把长剑,孤逸明明知道孤松前来要灵蛇剑必然是有目的的,为何还如此轻易就给了他?
孤逸知晓扣儿心中所想,只是宽慰道,“你应该知道灵蛇剑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驾驭的,所以就算给了他们,你也无需担心。”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拱手让人啊!”扣儿嘟囔着,心中满腔的不悦,“孤松当时是如何对待你的,你怎么就忘记了?”
“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我们如今的要事,是找出杀害珍儿的凶手,至于孤松,不管他有何目的,我现在无暇理会。”
扣儿微微扬起头,看着孤逸,看着他满脸的坚定,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做声。
孤松取了灵蛇剑,三日内都不曾上门,而孤鹰与孤鸦,这几日也没有了动静,只有桑野,偶有前来,问问孤逸和扣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是桑野的神情,与之前来找扣儿之时自然是不一样的,看着扣儿与孤逸终日里粘在一起,桑野的心绪,自然是不一般的。
扣儿自然也知道桑野的心思,但是虽然知道,自己终归也是不能有回应的,既然没有回应,扣儿便干脆趁此断了桑野的心,在桑野面前,也不再避讳,尽量显示着自己与孤逸之间的关系,桑野是个明白人,扣儿有时候做的过了,桑野也知道她是做给自己看的,虽然心中偶有刺痛感,但是桑野终究还是接受了扣儿与孤逸之间的关系,只是毕竟深情曾付,一时之间也是断绝不了的,因着桑野见到扣儿在自己面前刻意表示着她与孤逸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少落寞,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
孤逸知道扣儿的良苦用心,每每利用自己之时,也没有点破,只是平静地配合着扣儿。
桑野是整个分舵里,少数几个让孤逸感觉不错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孤逸不想伤害他,只是感情的事情,越是拖泥带水,反而越会伤人心,所以孤逸与扣儿的心思一样,想让桑野趁早断了心思,以免日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除了与桑野之间的纠葛外,关于珍儿的案子,扣儿跟随着孤逸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既然知道了凶手可能跟官府的人有关,孤逸便特意找了桑野打听王捕头的事情,不过关于打听的由头孤逸特意扯到了扣儿的身上,只说上次扣儿被人诬陷偷盗玉佩的事情,官府的王捕头非常殷勤,按照孤月盟与官府的关系,孤月盟的事情应当是不想官府插手的,之前扣儿为了救自己跑到外头去求助官府,与孤鹰和官府相遇,孤鹰碍于当时人多,只好将官府的人带回了孤月盟,不过进门后没有多久,孤鹰三言两语便打了衙役们回去,所以孤月盟与官府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不是那种唇亡齿寒的关系,可是为何王捕头对孤月盟的事情如此上心?而孤月盟竟然也会让王捕头插手扣儿的偷盗玉佩之事。
把由头扯到扣儿身上这种方式很见效,桑野听此事是事关扣儿的,当下也无多少疑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之前他曾经与扣儿说过一些,只是这次着重讲了王捕头与孤月盟的事情。
孤月盟与官府,自然是没有多少交情的,两方虽然没有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但也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之所以王捕头与孤月盟有些关系,是因为孤鸦的夫人薛蓉儿的缘故。
薛蓉儿?
扣儿与孤逸面面相觑,桑野知道他们疑惑,便叹口气悠悠讲述起来。
有一次,薛蓉儿带着丫头去寺庙进香,前几次,孤鸦都是亲自陪同的,就是那次,孤鸦临时有事,便叫了几个弟子陪同,好巧不巧,也就在那次出了事情,薛蓉儿在寺庙的那座山脚下遭遇了劫匪,跟随的弟子们都糟了劫匪的道,无一幸免,劫匪的头当时掳了薛蓉儿想带回山,正好碰见外出办事回来的王捕头,薛蓉儿极力呼救,王捕头单枪匹马,将她从劫匪的刀下救了出来。薛蓉儿劫后余生,便将王捕头记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与官府之间的走动也就多了起来。孤鸦碍于王捕头曾经救过薛荣儿的命,对于薛蓉儿与官府的走动也就听之任之了,不过尽管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但是王捕头也很识趣地没有插手孤月盟的事情,只是有时候双方都互相需要之时,薛蓉儿与王捕头便成了两方的斡旋人。
桑野的这番诉说,让扣儿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薛蓉儿与王捕头之间竟然还有如此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让扣儿有些不是滋味。
桑野交待完,便起身离去,等到房间的门,重新被关上的时候,扣儿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逸,你说,桑野说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孤逸嘴角微微上浮,意味深长地看着扣儿,“扣儿觉得,事情未必是真的。”
“我觉得,故事应该不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