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到星夜拿出了解药,都有些愕然,还是“孤逸”手快,抢先一步夺走了星夜手上的解药,“为保安全,我必须先行验证一下这解药的真实性。”
“孤逸”将白色的瓷瓶打开,随后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又有些疑惑。
“怎的,难道解药有问题?”星夜看着“孤逸”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解药,心头烦躁。
“孤逸”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细细看了手中的解药,之后,在几人的诧异目光之下,一仰头,将解药吞进了肚子里。
“孤逸!”苦儿见“孤逸”竟然吞了解药,知道他是在以身试药,心中一动,便出口惊叫。
看到“孤逸”吞了解药,孤鸷的眼中,也涌动着一丝不安,他的目光,探究性地朝向星夜,现他此刻很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孤逸”的目光,也是冷冷的。
“孤逸”吞完了解药,随后盘腿而坐,将自己周身的内息催动了一番,才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白瓷瓶里的解药倒出来,放到了扣儿的手上,“扣儿吃吧,这应当便是解药。”
扣儿的目光,依旧有些怔怔地,直到身边的苦儿碰了她一下,扣儿才抬起头看向孤逸,看向他手中的解药。
苦儿从扣儿的手上拿起解药,放到了扣儿的嘴边,“姐姐,快吃吧,吃下去,你就好了。”
“孤逸”看扣儿不动,也没有逼迫她,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眼中,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别人。
扣儿犹犹豫豫地,终于还是接过了苦儿手中的药,缓缓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吃了解药的人,要昏睡一天,才能彻底恢复神智,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扣儿姑娘了。”星夜看到扣儿吞下了解药,眉头一松,随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星夜将军意欲何往?”“孤逸”看到星夜要离开,出声阻止他。
星夜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我在此并不受欢迎,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恐怕星夜将军暂时还不能离开。”“孤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星夜的身后闪到了他的面前,他用一种逼迫的神色望向星夜,让星夜感受到了重重的压迫感。
“我为何不能离开?”星夜感觉到“孤逸”对自己的敌意,心中有些忐忑,但是面上却是风浪全无。
“现下阁下是下毒的疑凶,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便走了的。”“孤逸”的话,冰冷无比,话语中的浓浓威胁之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扣儿姑娘还未有恢复,我自然是不会走的。”星夜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直视“孤逸”。
“但愿如此。”“孤逸”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星夜,转过身走向扣儿。
吃完解药的扣儿,有些昏昏欲睡,在苦儿的搀扶下,已经躺到了床上,“孤逸”走到床沿边,搬了把凳子坐下来,随后便静静地看着已经熟睡的扣儿。
星夜看着“孤逸”,没有说话,眉头一皱,转过身便打开门而去。
孤鸷看到扣儿已经沉睡,又看到星夜一脸的阴沉而去,左思右想一番,终究还是拔腿去追星夜。
苦儿看到“孤逸”在照看着扣儿,一时之间也无事可做,在房子里转悠了半天,终于还是开门追随星夜而去。
星夜回到了房间,一个人闷闷地坐在那里,孤鸷见状,走上前去询问星夜“孤逸”方才在房中所说的,是否属实。
星夜很无奈,看着孤鸷闪烁的眼神,他知道孤鸷对于他,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绝对信任了,他苦笑着摇头,表示扣儿中毒,与自己毫无关系。
孤鸷相信星夜所说,因为这一路来的接触,孤鸷深知星夜的为人,只是,方才“孤逸”提出的证据无法解释,孤鸷便暗示星夜是否是手下的人擅自做主。
星夜摇头,说颠茄这东西,提取药用非常繁琐,一般的护卫手下是不可能有的,再者说,护卫手下均不知晓殿下与扣儿的关系,也不知晓殿下对扣儿的心思,是不可能贸然做这些事情的。
星夜的解释,让孤鸷很为难,如若不是星夜,也不是星夜的手下做的,扣儿所中之毒,到底从何而来?
星夜知道孤鸷的困惑,颠茄这东西,确实是星耀国的人才有的,且一般都是贵族皇族才能拥有,一般的人,尤其是乘月的人,是很难得到的,“孤逸”用这个理据指证自己,自己也确实是没有多少还击之力,况且,殿下对扣儿的心思,说出去总归不是好的,也难怪孤鸷对自己也会有所怀疑。
一时无话,两个人便有些闷闷的,苦儿进来的时候,看到孤鸷和星夜两个人都面露难色,互相之间对视一番,又重新归于沉默。
苦儿见两个人都不说话,知道他们在烦恼什么,便大咧咧走上前去,“你们都不必太过为难了,只要姐姐醒了,那毒到底是谁下的,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苦儿的话,让原本两个静默的人猛然间抬起头来,不错,两个人都纠结于那毒是谁下的,却没有意识到扣儿已经吃了解药,只要她一醒,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解开了心中的郁结,星夜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将苦儿让进房间之后,询问她扣儿的情况。
苦儿直言,扣儿是“孤逸”在照看的,“孤逸”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扣儿,她也无事,便过来找他们。
星夜点点头,眉间有些蹙动,苦儿不知道他在作何想,倒是孤逸,料出了星夜的担忧,“放心,他应当不会对扣儿姑娘不利的。”
“你信他?”星夜转向孤鸷,目光中有着一丝失望。
“现在还谈不上信不信,只是方才他的表现,真的让我相信他就是盟主,不单单是他讲述的关于扣儿姑娘的往事,更多的是他看扣儿姑娘的眼神,那种眼神,应当是做不了假的。”
“我之前与你一样,也是信的。”星夜见孤鸷对那个“孤逸”果然是有了好感,心中烦闷,“如若不是后来他冤枉我下毒,我可能会将他当作真的孤逸了。”
“将军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他冤枉你,而是有人栽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