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演习正式开始, 时间不定, 长短不定, 请静坐等待 她的想法很简单,先把拦路虎消灭了, 到时候再消除这些凡人的记忆, 不愁不能成事。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江雪寒和杨青月, 他们而人虽然时有争斗,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十分团结的。
一个在后方远攻, 一个在前方近战,配合的倒是极为默契。
“雕栏玉砌。”江雪寒轻抚大笔, 便见大笔挥舞,如行云流水般画出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画笔落下,那些亭台楼阁便争先而后向着警幻而去,一层一层压在她的身上。
警幻冷笑,“雕虫小技。”
她手一挥,层层屋舍轰然倒塌, 她笑得得意。
却不想屋舍倒塌容易, 建设也容易,不过顷刻之间, 断壁残垣重新组合, 竟然组成巍峨雄壮的皇宫一座。
“借皇气一用。”江雪寒也不知在对谁说, 笔尖竟然蓦然出现一道黄气, 她一甩笔尖,黄气扑向皇宫,皇宫金光大作,压得警幻苦不堪言。
警幻咬牙切齿,“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有如此的本事?”
江雪寒冷哼一声,“我可不是什么黄毛丫头,也不似你一般,害人利己。”
纵然她不知道警幻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想想便知,能令她如此积极的,不外乎是对自己有利的,而看看原著中林家贾家甄家的下场,便知这些有利的乃是对他人有害的。
警幻恨恨的看着她,“别以为你赢了。”
“太虚幻境”她大声呼唤,只见一面巨大的镜子从天而落,带给在场诸人巨大的压力,包括杨青月和江雪寒。
她们在面对警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可见这面太虚幻境是如何厉害。
太虚幻境一压而下,江雪寒的皇宫就烟消云散,她喉头一哽,便觉口有腥意。
“小丫头片子,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警幻拿着太虚幻境,得意洋洋的说道。
江雪寒却不服,“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你先别急着下定论。”
“万象笔法。”
她双手握拳,只见身后金光闪闪,无数笔只出现在金光内,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应有尽有。
她手向警幻一指,她身后无数的笔就向着警幻而去。
警幻嗤笑,“这些便想伤我?”
江雪寒却道,“你可不是我的目标。”
相比警幻,自然是太虚幻境给她的压力更大,擒贼先擒王,她当然是先攻击太虚幻境,所以那些笔所向方向并不是警幻,而是太虚幻境,它们悍不畏死的向着太虚幻境撞去,直至化作粉尘,沾染在镜面之上。
太虚幻境即使是一个厉害法宝,也禁不住这样的撞击,更不要说这些笔本就不是普通的笔,而是法力幻化而出的带着攻击的笔,所以当警幻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想要收起太虚幻境的时候,太虚幻境已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惨叫一声,“我的太虚幻境。”
再看江雪寒,含笑而立,“我猜,你与这太虚幻境定然关系匪浅,你说我若是将这太虚幻境撞碎了,你会如何?”
警幻咬咬牙,“小丫头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还会再回来的。”说着便带着太虚幻境一起离去,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根本就是强弩之末,若不离去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
柳月杳见危险解除,松了一口气,向着江雪寒道谢:“多谢。”
江雪寒一言不。
柳月杳有些奇怪,她虽与江雪寒相识不久,但是从对方的行为不难看出,她不是一个傲慢的人。
“江姑娘……”她戳了戳江雪寒的肩膀,江雪寒轰然倒下,吓了柳月杳一跳。
幸好杨青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才免去她跌落于地的下场。
只是杨青月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雪寒,眉头紧紧皱着,神情颇为担忧。
“姐姐。”林诗音着急的跑到江雪寒身边。
柳月杳忙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碰了一下她。”
杨青月叹气,“她这是与警幻对战之时受了伤。”
“那怎么办?”黄药师追问,神情之中满是担忧。
林朝英围在另一边,神色也不好看。
杨青月想了想,回答说:“唯有找纯阳宫的人试一试了。”纯阳宫不是普通武侠门派,他们的祖师爷吕洞宾更是有飞仙而去的传闻。
他既然这么说,林诗音和林朝英自然再顾不得什么亲人团聚,就要告辞离去,毕竟她们虽然与林如海血脉相连,但是与江雪寒更情真意切。
林母有些愧疚,“都是因为我们林家。”她情知,若不是因为林如海是林朝英和林诗音的堂兄弟,江雪寒如何会对付警幻?
柳思贤安慰她,“如今最重要的是为江姑娘医治。”
林母点头,向着上天祈祷,千万别让这么好的姑娘去了。
而杨青月等人则扶带着江雪寒急急离去,临走之前,他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提醒林家人:“警幻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但是她也受了伤,不能亲自来,所以我猜测她会用些计谋,建议你们最好将计就计,以免打草惊蛇。”而后匆匆离去。
另一边,太虚幻境出现裂缝,警幻本人本人也受伤颇重,一僧一道见了,都不敢出声,只听闻她恶狠狠的声音:“该死的黄毛丫头。”若只是伤她还不妨,可是那女子伤的是太虚幻境,倒让那女子将错就错了。
她厉声对着一僧一道说,“我要闭关养伤,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一僧一道颤颤巍巍的问道,“仙子尚且无法打败他们,我们又能奈何?”
警幻无奈,“既然无法力敌,那便智取吧。”
一僧一道又问:“那如何智取?”
警幻有些暴躁,“你们是榆木脑子吗?算了算了,我早知你们是靠不住的,附耳过来。”
她对着一僧一道耳语,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安排行动,一僧一道自然是唯唯应是,于是过了不多久,居然有人从京城来寻柳思贤,非说他是理国公家走失的二公子,如今要把他们父女接回理国公府去。
柳思贤想到杨青月的吩咐,便顺水推舟让闺女跟着他们走,自己却推说要掌管徽山书院不能轻易离开,好在他们的目标本也是柳月杳,柳思贤如何便不太在意,也没注意到他虽然让闺女同去,却没有承认自己的理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
与此同时,杨青月等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纯阳宫。
纯阳宫的掌门人乃是吕洞宾的二弟子李忘生,他看在长歌门万花和江家的份上,亲自出来接待了杨青月等人。
林诗音等三人与他并不相熟,又不清楚情况,所以只得站立一旁,任由杨青月代为言,“李观主,江姑娘情况如何?”
李忘生摇了摇头,“她的情况并不算好。”强行使用力所不能及的法术,结果造成筋脉丹田碎裂。
林朝英三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倒是杨青月,尚能维持理智,恳切请求:“还请观主看在她是江家唯一后裔的份上,出手相助。”
李忘生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带着她去那边的琼华求上一求,看看有没有机会。”
他们纯阳宫在两界交汇之处,虽然地位尊崇,但要论底蕴深厚,还要属琼华。
杨青月点头,“都听观主的。”
李忘生便道,“我送你一程。”
说着,拂尘一挥,杨青月及其怀中的江雪寒全都不见了踪影。
林诗音有些着急,“观主,那我们呢?”
李忘生淡然,“以你们的水平,尚未达到去往那里的条件,都回吧。”
“可是……”林诗音不甘心,姐姐重伤,她不亲眼看着怎能安心,黄药师拉了拉她的手,她只得偃旗息鼓。
李忘生彷佛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回吧回吧,以你们如今的水平,那里对你们是危机重重。”他边说着边走了。
“为何我们去不得?”林诗音神情郁郁。
黄药师叹气,我们去了也只会给表姐拖后腿。”
虽然在杨青月的衬托下,他的存在感显得不强,但是不要忘记了,他可是日后五绝之之一,足智多谋,他早已从李忘生只言片语之中猜出一些真相。
林诗音叹气,“对不起。”她也不笨,只是太过于着急。
林朝英拍拍她的肩膀,“当务之急,还是要练好武功。”
若非他们全都无力迎敌,雪寒又怎么会挺身而出,况且为的还是她们的家事?所以林朝英不是不伤心,只是她性格坚毅,认为相比伤心,她们最应该做的是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