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看着眼前的褚遂良一阵无语,李二糊涂了?平康以成必败之势,为何这个时候把褚遂良派过来送死。
‘怎么这个时候陛下派你过来,难道陛下不知道平康城已经受不住了?走,你马上收拾行礼走。’
钱欢对着褚遂良一阵大吼,随后开始开始收拾褚遂良刚刚放下的包袱,钱欢讨厌褚遂良,十分讨厌。但是,褚遂良是李二的心腹。褚遂良看着钱欢忙前忙后的收拾,听着腰板道。
‘是老夫自己请命要过来的,担任五蠡司马一职。你纵容手下生食人肉,私藏火药,破坏军纪,这些事情我已经禀报陛下了,希望你能在老夫担任五蠡司马期间谨遵军纪。’
呵。钱欢被气笑了,扔下手中的包袱,随手在靴子中拔出一把匕指着趾高气昂的褚遂良,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褚遂良,那你来告诉告诉老子这场仗怎么打?主将有四个,我,崇义,李恪,叶九道。李恪顶不住压力崩溃了,叶九道重伤了,现在只剩下我和李崇义,你告诉我怎么打,敌军来叫阵,我们没有将士出战。出城迎敌?我这七千残兵去与禄东赞三万精锐正面交锋?’
‘你可想向侯君集请求援军,但你食人肉藏火药就是不对。’
褚遂良梗着脖子开口,话语间理直气壮,钱欢被褚遂良气的牙痒痒。匕再一次靠近禄东赞,钱欢咬着牙道。
‘请求侯君集?侯君集以三万五将士抵抗吐蕃十二万大军,他有功夫管我这平康?褚遂良我告诉你,吃人肉和火药的事你愿意报就报,和我钱欢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告诉你,你如果胆敢瞎指挥将士出征,老子就先把你剁了。滚。’
褚遂良脸色铁青的离开。钱欢回到房间去休息,肋骨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钱欢在房间内趴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后来干脆蹲在地上,这样才能缓解一丝丝疼痛。
在钱欢疼痛难耐的时候,吐蕃人起了一次试探的攻击,虽说是试探,但三万大军倾巢而出,也不在顾忌地面是不是埋藏着火药了。
钱欢听着城外的嘶喊声,钱欢微微一愣,听声音敌军应该人数不少,而且李崇义此时就在城墙上,有火药和火油的相助应该可以抵挡几日。
但过了许久钱欢都没有听到火药的声音,心里有些担心,忍着剧痛站起身走出房门。
‘来人。’
侍卫连忙上前。
‘主帅。’
‘告诉我有多少敌军,为何本帅么有听到火药的声音,李崇义干什么吃的。’
‘回主帅,三万敌军倾巢而出,五蠡司马不允许将士们使用火药。’
钱欢只感觉整个头都要爆炸了,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骑上马奔向城门。捂着肋骨跑上城墙时,钱欢脑袋轰的一声,摇摆着身子被身后的侍卫辅助,满城墙的死尸,全部都是曾经那些陪自己坚守岗位的将士。钱欢看着这群将士心中十分疼痛。为何,为何不允许使用火药。
钱欢刚迈开步子的时候,感觉有人拉住自己的腿,低下头见一个将士正举着一个鸡蛋看着自己。
‘主帅,我想吃。’
一瞬间钱欢泪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扒开鸡蛋放进将士的嘴里,看着将士贪婪的咀嚼这鸡蛋的表情慢慢凝固,钱欢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把火药火油给老子拿出,炸死这群孙子。’
‘老夫是五蠡司马,不准尔等使用火药。’
褚遂良对着钱欢的背影大喊。钱欢对将士挥挥手,将士们去拿火药,钱欢转过身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人已经贴近了城墙。钱欢再次怒吼。
‘如果他们敢上来,就吃了他们。’
将士们被钱欢一句话点燃了气势,站在城墙对吐蕃人张开了大口,吐蕃人一时愣住,随后开口怒骂。平康城将士更是不肯吃亏。崔遂良喘着粗气抓住钱欢的肩膀。
‘我说了,不准使用火药。’
钱欢也火了。
‘我使用nmLB啊。褚遂良,别逼我现在杀了你,滚。咱们的事没完。’
火药来了,火油也来了,第一轮火药和火油扔下城墙的时候吐蕃人停止了进攻,在随后密集火药投下后,吐蕃人退了。见吐蕃人退走,褚遂良来了能耐。
‘出城杀敌。’
褚遂良话落却没有一个将士动,全部都看着钱欢和李崇义。钱欢对将士们摇了摇头。
‘清点伤亡交给指挥官。’
‘是。’
看着一地的死尸,钱欢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张嘴高喊。
‘来人。’
几名将士上前,单膝跪下。
‘莫将在。’
‘把褚遂良绑起来。’
一声令下,将士们拿起绳子走向褚遂良。褚遂良皱眉怒骂。
‘尔等岂敢,我乃陛下钦点的五蠡司马。’
但褚遂良的话是无力的,将士们三下五除二就把褚遂良绑的结结实实。钱欢抓起地上的一只箭矢走向褚遂良。
‘五蠡司马褚遂良,因不忍将士伤亡,出城迎敌被敌军射穿喉咙,他是我们所有将士们的开模。’
听到钱欢这句话褚遂良怕了,至于将士们则一点表情都没有,更没有人拦着钱欢。钱欢一步一步走向褚遂良,褚遂良的额头留下汗水。钱欢猛然间拿箭矢刺向褚遂良的脖子,此时钱欢已经不在乎褚遂良是不是李二的心腹了,将士死亡就是因为他。所以他必须死。
在箭头马上刺穿褚遂良的脖颈时,李崇义忽然扑向钱欢,被李崇义扑在身上,钱欢也没有放弃杀褚遂良的想法。啊~一声惨叫想起,钱欢被李崇义扑倒在地上,而那箭矢则扎在褚遂良的肩膀之上。
李崇义把钱欢骑在身下。对着钱欢一同大喊。
‘你不想活了?你可知道杀五蠡司马是什么罪名。’
身前的钱欢抬起双手捂着脸开始痛哭。
‘崇义,这群人本不该死的,他们不该死的,为何会死在这里。此时我宁可我死也不想让他们战死,这都是一起度过好几个月的兄弟们啊,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他们才会死。’
李崇义扶着钱欢背在身后,走向钱欢的房间,至于褚遂良,李崇义看都没看。
‘压他回长安。交给陛下处置。’
钱欢回到房间,越想心里越憋屈,起身来到桌前拿出一张白纸写下糊涂二字,随后装近信封,四封信凑齐,钱欢走出房门交给侍卫。
‘你带着这四封信回长安,切记,收到平康被攻下的消息时在把信交给他们。’
‘主帅。。。不如您现在走把。’
钱欢淡然一笑。
‘让我走?那是不可能的,军令不可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