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号船尾阀门大开,四艘子船缓缓划入海中,虬髯客想阻止,李崇真高喝,举起锤子落在面前的开关上,瞬间有五只带着绳索的八牛弩箭矢飞向虬髯客,稳稳的钉在铁皮船之上,入木三分。
一时间虬髯客动弹不得,被筋骨在原地打转,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四艘子船渐渐包围虬髯客,同样射出带着绳索的八牛弩,铁皮船打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变故让虬髯客一惊,有些慌乱。派人去砍断绳索时,四艘子船开始释放箭矢,使人无法靠近钉在穿上那巨大的箭矢。
慧武号上的钱欢满意的点了点头,另一旁的李泰则撇撇嘴。
“技术的碾压,无趣。”
准备离开的八尾忧希也走出船舱看着被禁锢的铁皮船,面容表情声音冷淡。
“以金钱之力,压制之战。小人之为。”
如果钱欢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跳脚大骂八尾忧希是个贱货,老子有钱,就喜欢这么打。
禁锢虬髯客不是目的,目的是毁了他强迫钱欢为他造的船,子船开始转动螺旋桨拉扯绳索,拆掉铁皮就是他们的任务。
箭雨掩护,子船可以肆无忌惮的拉扯,而虬髯客却没有一点办法。任凭你有万种计谋,但在绝对的实力压迫下,你的计谋起不到任何作用。铁皮船不断出断木的声响,感觉随时都能被拆毁一般。
霸王号被禁锢的螺旋桨也已经修理好,刘仁愿下令,霸王号全力运转螺旋桨。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在霸王号全力拉扯下,子船禁锢在铁皮船上的绳索脱离,同时落入水中的还有大块铁皮。霸王号拖着那艘破落的铁皮船在海上全前行,突然间霸王号抛锚停船,被拖拽的残破铁皮船轰然撞在霸王号的侧身,霸王号一震,铁皮船的船头却已经粉碎。
虬髯客在铁皮船上大喊大叫,属实被气得不轻,引以为豪的铁皮船不到半日就毁在这巨船的手中,虬髯客怎能甘心。射出船楼之上的绳索,钉在霸王号,竟手持末刀带人冲上霸王号,准备夺下此船。
承乾号上的几人已经忍不住手痒,开始缓缓靠近霸王号。霸王号上的杜小二与公输闻见虬髯客登船,转身就跑,李崇真手持短剑瞬间对抗却被刘仁愿抓住衣领丢进船舱,此时的刘仁愿已经被气得双目血红,没想到这区区一个虬髯客竟让他在钱欢面前颜面尽失。
话不多说,挥起马槊与虬髯客的末刀相撞,势有饮其血吞其肉之念。十几个回合下来,刘仁愿渐渐体力不支,握着马槊的双手有些颤抖,他没想到这虬髯客竟然如此凶狠,准备再次动手之时,后衣领被抓住,随后刘仁愿竟被一股蛮力丢出很远。
程处默斜视刘仁愿,眼神所不出的鄙视。
长孙冲,李恪,牛见虎,程处默四人伫立在虬髯客面前,表情玩味,似乎在面对一个大号玩具一般。李承乾皱眉看着几人手中的武器。
“见虎那暗红马槊不错,葱那把棒子也很帅气,你这病暗器也不错,我的呢。”
李承乾捏着下巴看着李泰肩上的短剑,李泰连忙登船。钱欢蹲在慧武号的加班上顶着霸王号上小小的身影,却对李靖道。
“估计一下你那兄弟的胜算。他们几个练手就是叶九道也只能逃跑,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李靖脸色难看,刚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声。
“卫国公,您与我爹是同僚,小侄希望您别动为好。”
李崇义满弓对准李靖,尉迟宝林手持钢鞭站在钱欢身旁。红拂女却不问不顾,继续上前,裴念和崔嫣拦在红拂女身前,寓意十分明了。钱欢扬起嘴角,盯着节节败退的虬髯客,忽然觉得十分好笑。
“哈哈哈,当初你囚禁我三个月,今日我就要在你身上留下九十道伤疤,怀玉,登船可好?”
秦怀玉轻声道。
“早已迫不急的。”
慧武号渐渐靠近霸王号,两道绳索射出,秦怀玉踏绳索登船,双锏在腰间拔出,杀向虬髯客,并传达了钱欢的消息,九十道伤疤。长孙冲皱眉,九十道伤疤?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铁棍,叹了口气退后。李泰却兴奋的数着虬髯客身上的血痕。
“才二十一道,你们不行我来。”
虬髯客苦苦抵挡几人的攻击,但听到要折磨死他,虬髯客双目血红,一口鲜血喷出,末刀对准秦怀玉的头上劈下,秦怀玉不躲不闪,双锏没有防御,而是刺向虬髯客的腹部,满脸都是癫狂之色,虬髯客大喜,拉一个垫背的也够了。
可是他想多了,一黑一红两支马槊交叉,挡下末刀,虬髯客一惊,突然肋下一痛,又填两处新伤,不等反应后背一阵剧痛,转头只见吴王恪手持染血铁扇,满面微笑,煽动的铁扇间带着丝丝鲜血。
“三十五道了,还查五十五道,没地方就是四肢开始吧。”
李泰数着伤痕极为认真,没有漏掉任何一丝痕迹。过了一阵,李恪渐渐有些累了,退出身子,踹了一脚李泰。
“你上,我去收拾刘仁愿。钱家水师做主的不只是季静一人。”
李泰嘿嘿一笑,手中剑柄用力一握,两尺剑锋在剑柄刺出,灵活的窜入撕斗之内,肥胖的身子极为灵活,一只机关短剑不停在虬髯客身上添加新伤。这时候的李恪蹲在刘仁愿面前,抓住刘仁愿的脑袋猛然砸在甲板之上。
“这几年你就这般带钱家水师的?当初我保举你进钱家水师,你却如此给本王丢人。”
刘仁愿额头渗出鲜血,鲜血与泪水模糊,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内疚。李恪松开刘仁愿的头,沾满鲜血的铁扇点着刘仁愿的肩膀。
“回去之后滚到张亮或刘仁轨那里去学习,三年周你还是这点本事,你就不用在回来了。”
刘仁愿不停点头,李恪再次道。
“钱欢应该准备把你交给季静。”
听到此话,刘仁愿全身颤抖,满眼恐惧,夫人她不打人,也不骂人。就坐在房间内与你谈话,声音轻柔去句句扎心,当初钱欢‘战死’时,季静把刘仁愿唤进书房一谈就是整整一日。第二日在书房走出的刘仁愿双眼红肿,似乎哭了一日。
刘仁愿不顾头上的鲜血,不停叩。
“吴王殿下,在下愿意赴往大唐海军,愿做三年马前卒,还求吴王殿下劝说侯爷,不要把咱家交给夫人。”
李恪点了点头。
“既然我已经惩罚于你,阿欢他。。。”
话音未落,慧武号上突然出一声怒吼,钱欢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