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可不管是否有没有证据,直接上门拿人,至于讲理?在岭南冯盎就是行走的道理。
至于王法,山高皇帝远,哪里还有王法。士族家主挣扎的大喊天理不公,冯盎摘下铁盔砸在此人的脸上,场面瞬间变得安静,冯盎看着手中沾满的鲜血的铁盔,一脸的嫌弃,和钱欢生活了一阵,也有了那么一点挥霍之心。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有何用。
冯智彧一方也捉拿了大量的百姓,至于抓的是对是错,冯智彧不在乎,总需要一些替罪羊来给钱候和太子一个交代。冯智彧遗传了冯盎的心狠手辣。
三方队伍各自带着抓获的人回到岸边,而此时钱欢正在岸边磨刀,小武媚蹲在钱欢身旁不断讲述如何能让人生不如死,钱欢摸刀双手有些颤抖,忍不住一眼一眼偷偷看武媚,这丫头难怪会成为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光是这股狠毒的样子就让人心颤,以后得告诉徐惠离钱策远一点,其实狄仁杰也不错。
看岸边人聚的越来越多,钱欢还在等,等岸边附近的百姓士族官员全部过来围观,让你们知道知道,慧武侯并不是慈男善女。起身把大砍刀递给武媚,小武媚展颜一笑,扛起大砍刀跟在钱欢身后,如有小屠夫一般。钱策尴尬的上前想劝说武媚,可钱欢去抓住钱策的衣领,轻声道。
“别捣乱,武媚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一旁看着。”
身后的武媚也扛着砍刀吓唬钱策,钱策轻声叹了口气,拿出一副露指手套,接过砍刀,轻柔的为武媚带上,在把砍刀递给武媚。
“小心点。”
岸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国外的使者也站在营帐前,看着这慧武侯如何处置这群罪犯。秦怀玉在派人挖坑,想要将那个被他擒下的獠人埋在土坑中,钱云钱海在一旁看得兴致昂昂,钱海竟然还主动去取蜂蜜,海边没有蚂蚁但是有螃蟹啊。
钱欢,李承乾,李靖,冯盎四人慢慢凑到一起,当冯盎看到扛着大砍刀的武媚时,不由一笑,竟然伸手摸了摸武媚的头,反倒武媚甩着脑袋怒视冯盎,冯盎哈哈大笑,钱欢却把武媚拉倒身旁,轻声道。
“小武媚,不得无礼。冯公,这丫头都是我和裴念她们宠的,都嫁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不要见怪。”
冯盎笑着摇摇头,对着武媚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被押送来的罪犯,武媚皱起小琼鼻,满脸不屑,扛着砍刀走向那群流氓,挥去砍刀就朝其中一士族子弟砍去,因为这人的眼神最讨厌。可武媚终究是女子,力气太小,一刀砍空瞬间大怒,大喊钱策。
时刻听着武媚的钱策快步上前,抽出匕直接刺入此人喉咙。士族又能如何,敢用眼神**武媚,那只有死。可威武不过三秒,武媚丢下砍刀对着钱策拳打脚踢,大喊钱策干嘛动手那么快。
这一幕让那些被捉拿的百姓,土著獠人,士族瞬间体内生寒。不审直接杀?有的人怕了,有的人则大叫天理不公,没有王法。钱欢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三人,李靖还是那副死人脸,李承乾则对着钱策微笑,至于冯盎应该是很看好武媚这妮子。
“哎哎哎,别看了,两人一组,一组审三个,分开审问,一次审问一个,三人不得有沟通,毕竟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开始吧。”
冯盎嘿嘿一笑,士族是他抓来的,应当交由他处置,李承乾看了看钱欢和李靖,他选择了冯盎,因为和这两个脑子变态的人一同审问,一丝一毫都体现不出他这个太子的能力。
两座营帐中,冯盎与李承乾大眼瞪小眼,随后看向眼前的左家族长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李承乾猛然拍案,怒喝道。
“从实招来,留你一命。”
这应该是李承乾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帮助审问罪犯,而且还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审问,左家家主满脸无辜摇头。
“太子殿下,小人应该招什么,派人前来港口抢劫货物?小人可不是万万不敢的,当初士族聚集在冯府,我们左家可是最先一批支持慧武侯的。”
左秀说的没错,当初的确十分支持钱欢的计划,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积极的过分,冯盎一直沉思,这左秀的确不像是作乱之辈,但那撩人已经指认了左家,冯盎有些迟疑。李承乾则有些恼怒,怒视左秀,想用刑但却不在牢中。指着左秀的手握成了拳头。
营帐外突然传来李靖和钱欢的大笑声,愤怒的李承乾一愣,难道钱欢与李靖已经审完了?钱欢与李靖掀其营帐门帘,走进营帐,看着左秀得意的脸和李承乾那愤怒的样子,欢靖二人满脸嘲讽,李靖瞥了眼钱欢,钱欢微笑走上前,搬过椅子坐在左秀面前。
“左秀,新进士族左家家主。左家嫡系血脉五十七人,远亲旁支三百余人,主要经营蚕丝,香料,岭南特产等,可对?”
左秀收起笑容,正色点点头,李承乾与冯盎在身后皱眉,不知钱欢所谓何意。钱欢也不焦急,开始与左秀聊起了家常,李靖吩咐侍卫送来茶水,递给左秀一杯,随后靠在椅子旁静静喝茶,不言不语,似乎与他无关一般。钱欢则轻笑道。
“左秀,不知你左家蚕丝生意可还好?香料是与外国交易还是左家有种植?”
“钱候,您贵为侯爷,但您也无权打听左家隐私吧。”
钱欢大笑,连声称是,李靖放下茶杯,轻声道。
“差不多了。”
钱欢点头,冯盎与李承乾还是为懂,什么没问怎么就差不多了,至于左秀则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慧武侯到底做要做什么。当他疑惑时,钱欢起身拍了拍左秀的肩膀,大声道。
“左秀,你狠不错,本候很欣赏你这般识时务的人,以后岭南码头交易蚕丝,选你们左家。来人,款待左家家主。”
将士走进营帐,夹起左秀,而左秀的肋下也有一把匕在对准备,如果敢出一声,匕就会刺入他的体内。左秀满头大汗的走出营帐,钱欢与李靖呼唤位置,钱欢靠在椅子旁,李靖则传家刘家的人。
李靖可没有钱欢那种性子,不等刘家家主坐下,便呵斥道。
“几日前,你派人与左家联络,商议码头之事,左秀闭门拒见,你们暗中记恨,生怕他坏了你们的计划,强行污蔑左家,把其拉下水,可对。另外獠人与土著纷纷指认是你刘家暗中许给他们好处,货物归他们,码头归你们,等太子与我们等失败离开后,你们高价收取百姓的货物进行贩卖。”
李靖在诈,冯盎露出笑脸,李承乾则紧紧皱眉,左秀可是什么都没说,为何李靖会知道这么多。刘家家主面色阴沉,低着头沉思,沉声道。
“请大人明见,刘家不曾做过此事,至于是否是左家所为,刘某人不知。至于那獠人之话更是无稽之谈,獠人曾多次抢夺我刘家货物,以成死敌。”
刘家家主话落便脱下衣衫,胸前一道刀疤显露给众人。
“太子,冯公,李公,钱候,这条伤疤就是獠人所留下,刘某人承认有私心,对码头的未来垂馋,但刘家的刀只会落在獠人的身上。”
李靖看向钱欢,钱欢却摇了摇头,示意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刘家就是干净的。一道伤疤不能说明什么,这样的伤疤钱欢也有,只不过是在手臂上。但刘家与此事脱不了关系,只是在于轻重,此时在钱欢的心中左家嫌疑最大,刘家待定。
想了想,钱欢直接问道。
“别以为一条伤疤就说明你们刘家干干净净,告诉本候主谋是谁,你们刘家负责什么任务,扮演什么角色,说,可救下你刘家几百条人命,不说,刘家几百人全部会因你而死。”
刘家家主再次低头,颤声开口。
“钱候,几百条无辜的性命啊,您真下得去手?”
“那港口这几十条人命你们怎么下得去手?你们的命是命,他们就是畜生?活该被你们宰杀?说!”
钱欢怒喝,已经濒临暴走,刘家家主抬起头对着钱欢灿烂一笑。
“左家为主谋,与獠人土著联系,林家煽动百姓,我们刘家负责支援刀剑战马。”
当真是刘家,钱欢预想的没有出错,因为那左秀太过淡定,冷静的有些不符合常理,钱欢弯腰在靴子中抽出一把匕扔给刘家家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己动手吧,刘家与此事无关。”
刘家家主双膝跪地,颤抖着双手捧着匕,想起家中的幼子有难年迈的母亲,刘家加上咬咬牙,起身走出营帐,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匕刺入胸口。
“我刘洋愧对列祖列宗。”
钱欢已经懒得在审问了,将左秀收押,左家所有财产赔偿损失货物,林家家主自尽,林家被驱逐出岭南,消除祖籍。至于外面那群百姓,钱欢没打算放过他们,杀了人就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