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与钱欢站在海岸边,面前跪着冯盎的几个废物儿子,冯智彧被人抬走去治疗伤势,钱欢指着面前跪着的几人对着冯盎怒吼。
“耿国公,如果我死在岭南绝对是被你这几个儿子气得,生了一窝孩子怎么就足有三十几个吧,冯智彧重伤,你在看看他们,一个个面色红润,这不是被抢劫,而是把船只拱手送人保命了吧。”
冯盎脸色通红,被钱欢质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几个儿子是他挑选跟随冯智彧出海与其他国家联络,达成贸易。可没想到刚刚出海南群岛范围就被海盗打劫,损失惨重,冯智彧英勇杀敌,可双全难敌四手,最终重伤,可身前这四个废物竟然毫无伤。
海中巨寇虬髯客已经被剿灭,赶出岭南,而这一条海6冯智戴当初走了许多年,也都平安无恙。
这一次冯盎派儿子出海,太子与钱欢都没有阻拦,冯盎心中大喜,冯家可能会因此挤入豪门之列,却没想到这几个废物竟然如此不争气,第一次出海就遇到这种情况,这让冯盎的一张老脸放在何处,面对慧武侯的恶语相向,却没有理由反驳。
越看眼前的几人心中怒气越盛,起身抓起马鞭高高举起。冯智山慌忙开口。
“爹,不怪我们,是智彧他太过冲动。那群海盗只让我们交出过路费。”
冯盎脸色变得铁青,举起的手有些颤抖,竟然把自身无能说的理直气壮,堂堂国公的儿子被索要过路费,而且还把责任推给兄弟。远处的李靖忍不住叹了口气,为冯盎默哀,这一叹气更是激怒了冯盎,马鞭落下狠狠抽在冯智山的侧脸,一声哀嚎,冯智山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瞬间身旁的三兄弟被吓傻,冯智慧慌张上前抱住冯盎的腿,痛声哭喊。
“爹,真不怪我们,如孩儿的船上有火药,一定能打败大食海盗。”
此时的冯盎快要被气炸了,怎么就生了这么几个废物,抬腿踹翻腿旁的冯智慧,气得连喘粗气。蹲在礁石上崔恒嘴里叼着一只梨子,嘟囔道。
“怎么一个个都是废物,我感觉我混的最差,看到他们,我还挺为自己骄傲的。”
崔嫣抓过崔恒转身就走,此时的冯盎已经暴走了,可不能引火上身,钱欢与李靖也转身离开,已经没有必要在看下去了,但是钱欢记住了一句话,大食海盗,啧啧啧,胆子不小嘛,本候正巧找不到理由收拾你们。
冯盎冷眼看着被崔嫣拉走的崔恒,轻声道。
“那小子是什么人?”
冯智戴上前,躬身道。
“回父亲,那人是博陵崔氏崔鸿程的长子,只不过貌似父子关系不和睦,崔鸿程不准备把家主位置传给他,可如今博陵崔氏大半的生意话语权已经被他争夺到手,儿臣自认不如他。他小姑姑嫁给了平康侯,算是钱欢圈子的外围成员。”
冯盎闭上眼,儿子与父亲争斗这是自古就有的事情,而且已经隐约压制了父亲,这样人却说自己是那个圈子混的最差的人,而且这最差的人冯智戴都自认不如,这让冯盎如何甘心,鞭子如雨落在身前几个废物身上,打累了,鞭子也断了。冯智戴连忙派人把这个废物抬走。
扶着冯盎做下,不停劝说冯盎消消气,家里还有他,有冯智彧,冯智戣,定不会让冯家落没,可冯盎是想让冯家昌盛,而不是落没。过了许久,消了消气,冯盎闭上眼道。
“他们中,如今谁的成就最高。”
他们自然是指钱欢等人,他们的年龄与冯智戴等人差不了几岁。冯智戴沉吟许久后,叹了口气,有些哀伤。
“不算钱欢与皇子,成就最高的是李崇义,如今二十九岁,死守平康城有功,追封平康侯,聚缘凯隆指挥使。其次是叶九道,一身武艺成名,剩下几人各个身居文武散官,外围崔恒不出意外是未来的家主,崔逐流已经为清河崔氏家主,清河弃子崔浩掌管整个山东难道见不得光的势力,钱策琢玉教习,官职不祥,未来成就不会低。杜家杜荷,河间王府李崇真,公输家公输闻。。”
冯智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小的自己都听不到,冯盎伸出手制止了冯智戴,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三十几个儿子加起来比不上李孝恭那老货的一个儿子,冯盎怎能甘心。他一生戎马,军工如山,被岭南百姓称为岭南王,虽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但冯盎需要要有人来继承他这的爵位,继承整个岭南。
起身拍了拍冯智戴的肩膀,冯盎转身一身离开,看着父亲的背影,冯智戴时间有些伤感,那四个废物的就让他们一辈子留在冯家吧,杀了他们还是下不去手。
钱欢等人去看了重伤的冯智彧,李承乾十分欣赏冯智彧的勇猛,不畏生死的猛将才是他想要的,钱欢轻声安抚冯智彧。
“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本候去给你报仇。”
冯智彧咬牙切齿。
“太子,钱候,他们辱我大唐,请给智彧亲手斩杀他们的机会。”
钱欢与李承乾大笑称好。
夜晚时,冯盎知道了李靖,两人在小院内,两碟菜,两壶酒,冯盎脸色哀伤瞬间苍老的几十岁一般,李靖知道冯盎因何如此,也不开口,一口口喝着闷酒,酒过三巡,冯盎起身大吼。
“难道是我冯盎杀戮过多,上天要降罪于我,可你这老天为何要惩罚的我的子辈。”
这是冯盎喝多了,李靖哈哈大笑,指着冯盎道。
“愚昧,不知满足,你儿冯智戴,冯智戣,冯智彧哪一个不算娇楚,知道你想要与钱欢他们相比,但是你可想过,钱欢和李崇义,长孙冲算是人精,但剩下的呢,程家的,尉迟家的,牛家的,秦家的,哪一个天资过人了,为何他们会被称为大唐年轻一辈最强,因为他们各司其职,取长补短。你那四个儿子偏偏不适合出海,你执意如此,怪的了谁。”
“李药师,你这话不对,这就是差距,你别不服气,为何这一辈最强没有你家俩儿子。”
一句话让李靖哑然,端菜前来的红拂女也是一阵疑惑,为啥没有德赛和德奖。自己的儿子再不济也不比那尉迟宝林差吧。冯盎用筷子敲打着桌面,醉酒疯言道。
“为啥,李靖,我告诉你,这是眼界,知道么。长安初进长安时,为何尉迟宝林他们愿意真心对待钱欢。”
李靖一阵挠头,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唐这一背最强中没有他的两个儿子,李靖自认他是他们那一辈中,除了陛下最强一个,为何儿子不是,醉酒的李靖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两人越喝越醉。最后两人竟然开始在院中动手。
钱欢的院子与李靖距离不远,怎能听不到这两个老子的怒吼声,穿着睡衣走出房间,裴念连忙拿出衣服披在钱欢肩上,钱欢走出院门,李承乾与李泰同时走出,三人对视一眼走向李靖的小院,他们推开院门时,只见冯盎正与李靖厮打在一起,红拂女在一旁焦急的不行,三人连忙上前劝说二人。
了当二人看到钱欢时,瞬间恼怒,冯盎动作快准狠一把抓起钱欢抗在钱欢,大手拍打着钱欢的屁股,虽然酒醉,但冯盎还是知道打哪里最安全,一边打一边质问。
“为何你让程咬金那老匹夫和牛进达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村野夫遇到。为何不出现在岭南。”
啪。
钱欢疼的大叫,但听冯盎说牛进达是乡村野夫,瞬间大怒。
“冯盎,你他娘的才是乡村野夫,我牛伯伯比你强几百倍,一个儿子比你三十几个都强。”
骂我揍我可以,但是你敢侮辱我牛伯伯?可这一句话深深刺激的冯盎,钱欢被放下,冯盎堆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是啊,一个比我三十几个都强,他牛进达可以。”
不等钱欢回神儿,李靖再一次扛起钱欢,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度,一巴掌打的钱欢嗷嗷大叫。李靖恶狠狠道。
“为何你们你个中没有老夫的儿子?”
钱欢不断挣扎,呼唤救命,可李承乾和李泰根本不敢上前,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一个道理,武将酒醉时不要上前,李靖再次一巴掌,钱欢大怒。
“李靖,你儿子李德奖不是在学院毕业的吗?你喝了多少假酒。”
李靖机械的砖头看向红拂女,红拂女仔细想了想,这个小儿子好像真的是在学院毕业的。对李靖点点头,李靖尴尬的放下钱欢,但有些你甘心,再次给了钱欢一巴掌,一个部位挨了四巴掌,钱欢嗷的一声惨叫。
钱多多慌张起身,惊恐大哭。
“狼来了。”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静,几个小院忙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