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娅说完也没等黑壮女反应,拿出长弓,在她的肩头轻轻触碰,就算是解除了这个两人的口头契约。
她释放出的善意把黑壮女感动坏了,一个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史蒂夫听不懂希腊语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
黑壮女哭了一会,也意识到此时不是抒畅快的时候,对着西娅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这都是正常的流程,西娅也没有阻拦,看着黑壮女对她洒泪而别,心里多少有点伤感,再相见恐怕就是一百多年后了,如果希波吕忒还让她上岛的话...同时也在寻思以后找谁来做喂养麋鹿这份有前途的工作。
但没等她想多久,黑壮女又跑了回来,把一个精致的玉盒递给西娅“阿尔忒弥斯,这是我们失落亚马逊一族的宝物,我们当初背弃希腊诸神投入埃及神灵的怀抱,直到两千年前我们才重回天堂岛,但我们已经无法激活上面的魔力了,或许您才是它的主人!”
把玉盒塞到西娅手中,也不等她拒绝,重重的点头后一阵风般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西娅先研究了一番玉盒,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精神力也无法穿透“应该是特制的盒子吧。”
打开玉盒,入眼处有一块巴掌大的圆盘,圆盘有些残破似乎受过强力的碾压,材质非金非银,正上方穿着光彩夺目的金属链。
貌似是个护身符啊,西娅把护身符从玉盒中拿出来仔细端详。
这一仔细看她彻底傻眼了,圆盘正面雕刻着一座冉冉升起的王座,背面则是一位盘坐在地张开双翼的女神形象。
如今也算神学精通的西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把护身符重新放回玉盒。
这是埃及神灵伊西斯的形象啊,这可是埃及神灵中以强大法力而闻名的神灵,这位神袛号称掌握无数神灵的真名,除了众神之父“拉”祂可以控制所有真神,自己现在可是希腊神系这边的,还是个有选民身份的积极分子,和埃及神可谈不拢。
更要命的是,这位号称法力无边的女神可是荷鲁斯的亲娘啊!西娅尽管经常自欺欺人的说荷鲁斯还能活两百多年,但看那些老鹰为祂报仇的劲头就知道这事瞒不住,老鹰都知道的事,身为荷鲁斯亲娘的伊西斯能不知道?
这东西倒不是黑壮女要坑她,尽管匆匆一瞥,但护身符的功效就被她所了然,真是傻瓜式操作,只要有一定精神力的人戴上这个护符,就能借助护符中残存的魔力使伊西斯附体,远古时代可能会真身降临,现在这个诸神领低保的年代撑死来个投影。
但西娅不敢赌,万一这位为了报杀子之仇,不管不顾的冲进主物质位面怎么办?或许联合戴安娜能把祂弄死,之后呢,杀了人家的儿子,杀了人家的媳妇,下次是不是就该奥西里斯出场了!
到时候自己和埃及神系就彻底沦为死敌,虽然有很大几率凑齐一对荷鲁斯之眼,但想想就知道这是何等卧槽的事。
黑壮女她们对这个护符没反应也很正常,这里可是宙斯布置的禁魔领域,没有神王那个级别的在这里统统压制,戴安娜那可是亲闺女都被压得跟普通人一样,何况这个是敌对神系的东西?这么两千年下来只是有点裂纹没有碎成粉末都算它顽强了。
哎...怎么办呢?这护符里面充斥着庞大的魔力,还给黑壮女有点舍不得,自己使用那又是一万个不敢,幸运的是现代神灵全部挂掉,否则这东西一出天堂岛就能被感应到。左思右想之下,西娅能想到的唯一笨办法就是暗系法术,高等吸能术,持续不断的把护符中的法力吸取出来,反馈给自身。但西娅此时的魔法造诣远远不够,这个想法只能先束之高阁。
“阿尔忒弥斯,你还愿意帮助我吗?”就在西娅低头算计自己还有那些手段对付这个护符时,戴安娜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此时的戴安娜身穿火红色的半身甲,手臂上带着伴随她多年的守护银镯,腰间挎着冒牌货弑神剑和真言套索,背后背着神力护盾,脚下蹬着赫尔墨斯的羽翼神履,明晃晃的一身土豪神装冲得西娅眼睛直冒精光。
真是羡慕啊!西娅等这一刻都等了半年了,当下斩钉截铁的说“戴安娜,我愿意帮助你,这想必就是诸神送我来到这里的使命!”
所谓的使命说是西娅最近半年琢磨出来的理论,未来的事不能提起,为了两人的交情能延续下去,她总得为战后自己的消失做个注解,一切大锅都甩给神灵是最好的,这中间不管戴安娜自己脑补出什么东西都能往神灵身上推!
“快走!”两人统一了思想,戴安娜可高兴了,拉着西娅就往外走。
西娅走了两步才想起史蒂夫,又赶紧回身拉上这位。
戴安娜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带上这个“男人”,西娅给她的解释是外界歧视女性,身边有个男的能解决很多麻烦。
“歧视!”一听这个词戴安娜当场就炸了!也不顾她的隐秘行动方案,抓住史蒂夫就想问个究竟。
“你们外界有女战士吗?”这个没什么犹豫的,史蒂夫立刻摇头。
“你们有女将军吗?”史蒂夫仔细思考了一遍,貌似没听说过,继续摇头。
“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太空泛,别说大头兵一个的史蒂夫,就算抓个教授来也回答不出啊,他只能再次摇头。
“女人一点地位都没有?书上可没写这些...”这次戴安娜没问可怜的史蒂夫,询问的是她认为很有智慧的西娅。
“也不能说一点地位都没有,好几个国家的最高领导都是女性...”接着西娅又在戴安娜明亮了几分的眼中洒了一把盐“不过都没实权就是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书...我只能说那些书都是男人写的,女性暂时没有出版权。”
这番话把戴安娜说的晕乎乎,满脸不善的盯着屋内唯一的一个“男人”要不是天性善良,恐怕都提着弑神剑上去捅几个透明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