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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刀光血刃 ()

作品:十月二日开始的经历 作者:芃雨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夜幕下的塔影湖度假村,婆娑幽暗,寒气渐起。

    当张池和凌方仪在西餐厅喝完第一杯酒时,那辆曾经见过的黑色普桑悄悄驶进停车场,在离凌方仪车不远的地方停下,只是车牌号又换了一个。

    郁文强和刘孝武在车内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就下了车。

    郁文强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查看着车牌,很快现了凌方仪的车:“在这里。你小子这次可要利落点。再象上次,老板可要翻脸了。”

    刘孝武伸手把挡在面前的树枝折断:“没问题,上次失手也不能全怪咱们。”

    郁文强回到自己的车前,看了看前后的车牌,不放心地问:“这个车牌没问题吧?”

    刘孝武打了个响指:“没问题,我是看着车主走后下的。完事后再悄悄上上去就行了,你放心,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这次行动,郁文强动了不少脑筋。为了防止警察锁定车,他没有用通常套假牌的办法,而是采取了盗用同型号的车牌。事后,警方必定查事时间的所有路过的车辆,还会顺着凌方仪的行车路线排查,他相信,只要事时间路过的车辆与塔影湖度假村进出的车辆联系不起来,警察就锁定不了自己的车,当然也就找不到自己。

    郁文强试着抽下车牌,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块车牌,他退后一步看了看,然后把抽下来的上回去。

    刘孝武不以为然地翻翻眼睛:“中途再换一次多麻烦。”

    “少废话。”

    俩人重新上车。郁文强给李广森了条信息:“已到位。”

    郁文强原名叫韩小义,是陕西人,当过5年特种兵。从二十三岁开始做包工头,已经做了十年。19o2年李广森在陕西潼临接了个工程,他是包工头之一。他个性阴鹫,心狠手辣,有一次暴怒中打死一名工人,是李广森出面帮他摆平的,工程结束后,他就跟着李广森来到锦江,按照李广森的意思改名郁文强,并逐渐成了李广森的心腹。他表面上依然是包工头,管着一个工程队,但说是李广森的马仔更名符其实,经常帮着李广森铲除财路上的绊脚石。他觉得自己这条命是李广森的,为李广森办事从不惜命,因此深得李广森的信任。他自己也需要帮手,正好碰上刘孝武跟一帮小混混打架,见刘孝武身手不错,就在刘孝武处在下风的时候出手帮了一把。后来现刘孝武盗窃也是一把好手,是用得上的人,请示过李广森后就收在了手下。刘孝武虽然散漫,但重哥们义气,俩人配合行动以来也很顺当。

    李广森的信息很快回过来,一个V字符号,没有文字。

    郁文强的目光转向那栋独立的红色二层小楼。

    西餐厅里,张池和凌方仪边吃边聊,气氛十分愉悦。

    “我就佩服你凌总,有关云长的仗义,这么多年与蓝总肝胆相照,我其实也想这样做,就是老觉得自己靠不上去。”张池切着牛排。

    “哪里,我们战友应该说都是肝胆相照,你、罗正、张一平,许都的郑品,还有广州的陈一清,这些年不都是相互扶持、相互关照,这一生能与你们成为战友,我知足了。”凌方仪并不喜欢张池拿自己比关云长,他更喜欢赵云。关云长刚愎自用,狂言伤人,最后不得不败走麦城,不仅自己丢了性命,还失了刘备的半壁江山。而赵云追随刘备,一生几乎没有败绩,却有一颗平常之心。

    “遗憾的是蓝兄走得早了点。”张池叹了口气。

    “是啊,把这么大的摊子留给小凯。把小凯扶上路,了了蓝兄的心愿,我们也就可以安心退出历史舞台了。”凌方仪轻轻晃动着红酒杯醒酒。

    蓝凯去五台山已经一个多月了,凌方仪总有一种不胜责任的感觉。特别是李广森请吃饭、公司铜屑被盗后,他常常想起郑品临走前的提醒。现在虽然盗铜屑的漏洞堵上了,但天讯公司业务涉及面广,漏洞也是防不胜防,只有蓝凯早点回来,尽快进入角色,才能稳定人心,撑住局面。这些日子,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张池合作好,让小凯接手顺一些。

    “我们是一个连队滚出来的,多年的战友加兄弟,蓝兄的心愿就是我们的心愿,责无旁贷啊。”张池顺着凌方仪的话,一脸真诚地说。

    “等小凯进入了角色,我们也就到站了。一起出去走走,一起下下棋、钓钓鱼、晒晒太阳,彼此相互损损。只可惜少了蓝兄。”凌方仪碰了张池的杯子一下,喝了一口。

    张池心里游移了一下,瞬间闪过放弃计划的念头。

    然而,放弃计划的念头只在张池脑海里闪了一秒钟都不到,就被他否定了。凌方仪是女儿,他有多少财产都是人家的。而自己不同,自己是儿子,而这个儿子又不怎么争气,必须趁现在的机会,帮他挣下份家业,子子孙孙传下去。更重要的是自己与凌方仪不同,凌方仪不过是摇鹅毛扇子的角色,而自己却有“富贵之相”,今生如果不能有所作为将是最大的憾事。

    服务员又上了一道菜,同时来换了一副刀叉。

    “我也想啊。再干个几年退下来,享享清福,该让小一辈的去奋斗了。到那时有个孙男孙女的,其乐无穷啊。”服务员离开后,张池似乎很向往地说。

    “这些天我们都埋头忙公司的事,忙得俩个人都没有时间好好说说话。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无意中防碍你的工作,如果妨碍了千万别跟我计较。我们之间可不能有误会。”凌方仪歉然一笑。

    “我们谁跟谁啊,就是有误会也会不解自开。不瞒你说,我这些天是心烦,蓝兄走了,小凯到现在不归,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还时不时给我出个难题,前些日子被老总配到业务部去了,他回家就唉声叹气,弄得我也是心浮气躁。不到之处,你也别放在心上。”张池也笑着说。

    站在张池的角度细想,凌方仪觉得张池说得也尽情尽理,自己又何尝不是因牵挂的事多而常常顾此失彼?这应该是蓝兄突然走了的不适应。想到此,凌方仪这些天对张池的困惑顿时烟消云散,他心情愉快地举起杯:“张总,来,为了蓝兄的心愿,我们干了这杯。”

    张池碰了碰凌方仪的酒杯,调动起几分豪气:“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