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仲不要冲动,”苏若瑶让他别急:“这只是个猜测罢了,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院长是你姑姑,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认出来呢?”
程延仲要掉头的车还是沿着牵牛村的方向了:“是啊。但这有可能是她整容了,可她又为什么要整容呢?”
“延仲,冷静些,别激动,回去,我陪你好好想想,再想出其他可以证明院长身份的地方。”苏若瑶轻抚他肩膀:“凡事冷静些,忘了今天在三清观的事了?”
程延仲也不想这样贸然再回孤儿院,而且今天绕着整个市区跑了一整天,也该回家休息了。还有佳豪在家呢,有时间得多陪陪孩子。
回到家里,程延仲是一言不发的,佳豪不开心了:“爸爸今天这是怎么了?”
“嘘。爸爸在思考很重要的事,苍耳你今天不能让爸爸陪你玩了。”苏若瑶哄着儿子去睡。
程延仲也忘了洗澡换衣服,是苏若瑶提醒,他才记得要去浴室的。洗到一半,他系着浴巾光着膀子楼了:“若瑶我有事问你。”
苏若瑶先是看他这样子给生气了,直说他:“怎么这样出来了?也不怕给佳豪带出坏习惯来?”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身头的水,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睡衣给他。
程延仲今晚可无心相爱了,拉着苏若瑶坐在沙发边,眼睛不眨地问着:“若瑶,你有没有见过院长的手腕有黑色胎记,半圆形的?”
苏若瑶摇头:“没有。如果手腕有胎记,那很容易辨识了。”
程延仲不泄气,继续回忆着他姑姑的特征:“若瑶,你有没有发现院长特别喜欢吃辣的?”
苏若瑶可惜地摇头:“院长教导孤儿院的孩子,不能挑食,所以她自己以身作则,什么味道的东西都不挑。”
程延仲虽受打击,但不气馁:“若瑶有没有发现院长喜欢蓝色,各种蓝色?”
苏若瑶看程延仲那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他再次失望,可这样重要的事,也不能骗他啊,叹着说:“院长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只是跟着每年流行的颜色转。”
程延仲有点难过地瘫坐着,苏若瑶安慰他:“别急,是与不是都没关系,因为院长是个好人,她踢毽子踢得那么好,教会了孤儿院每一个孩子、、、、、、”
“踢毽子?”程延仲双眼熠熠发光,抓着苏若瑶的双肩:“她喜欢踢毽子,那好,那肯定是我姑姑。”
虽然很确认,但是程延仲眯着眼抓头,脸色紧拧:“可是院长她不承认啊,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是不承认。”
苏若瑶在一边给他想办法,拍着他背,让他舒畅些,并给他出了个主意:“延仲,我看过《神雕侠侣》,杨过管他师父叫姑姑,要不我们明天去孤儿院来一场《神雕侠侣》的戏,勾起院长的回忆?”
程延仲转而一丝浅笑,摸着苏若瑶的小脸庞:“虽是馊主意,但是若瑶这么一本正经地为夫君着想,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的想法这么不经用吗?”苏若瑶凸起她的心形红唇,敛下眼帘,唉声叹气。却不经意间被程延仲横抱起来。
看程延仲那么有劲,苏若瑶觉得他已有主意了,于是房里莹润着他们的浪漫、、、、、、
次日,起床,出发,出发之前,程延仲对佳豪的五色玉项链感兴趣了,这五色玉怎么那么熟悉呢?
程延仲握着佳豪的手,眼神不移地看着,佳豪很调皮,已把项链绕成几圈在左手,成了一个手链了。他向程延仲解释着:“爸爸,睡觉的时候戴着这项链不舒服,我把它绕成手链了。”
“哦,也好,怎么都好。”程延仲默默点头,眼神已再度确定了。
苏若瑶也突然想到这五色玉项链的来源,那是她在五百年前带着程将军的小儿子逃难时,清风道长赠送给程小少爷的,那是护身符。材质十分贵重,其二十八颗深黄色圆润沥青打底,代表二十八星宿,这些圆润的沥青很难寻。间那鹅卵石状的玉石,一面代表太阳,一面代表太阴。
这都是代表天的繁星,用来保护主人的,也是程小少爷。如果没有猜错,当时程小少爷一定是把这五色玉当作了传家之宝了,传到现在。不过那天院长将五色玉给佳豪时,苏若瑶却大意地没有看出来。
既然这五色玉这么贵重,那么识货之人肯定会想法来抢的,佳豪这么戴着出去恐有危险,于是苏若瑶抚着这五色玉,妙地发现这五色玉在轮流变换各种颜色。
是的,顾名思义,五色玉,是有五色“青赤黄白黑”,会变换着,这变换是在保护主人的安全。这时佳豪开心唤着童声:“妈妈,我没有见过五色玉变色呢,可你一来,它不断地变换颜色,真好看。”
苏若瑶也开心,眼角沁出完美的弧线:“那是因为五色玉在苍耳手呢,它喜欢苍耳,所以才开心地变换色彩。苍耳,这五色玉看起来那么神秘,可不能被别人盯了,要不你把他圈在脚做脚链吧,那样不会有坏人看到了。”
“妈妈说地对,我要把五色玉藏起来。”佳豪说干干。
送佳豪去学校后,程延仲还是一副严谨深邃的样子。苏若瑶猜想道:“延仲,是不是对五色玉有什么印象?”
苏若瑶说道重点了,确实,程延仲是在想着那五色玉,他深呼一口气,回忆到小时候:“记得我爷爷还在时,那时我只有佳豪那么大,我爷爷很疼我。他手里有这块五色玉项链,我家所有人都很想要,但是我爷爷最疼爱他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姑姑程培秋,把五色玉传给了她,希望可以保她一生平安。”
这话如苏若瑶所想,所以她没有很吃惊,只是平静地问着程延仲:“既然这块五色玉是院长给佳豪的,那么院长是你姑姑没错了?”
“绝对如此!”程延仲不容否定地,再次发动引擎奔向孤儿院。苏若瑶看看旁边程延仲的侧脸,沉着冷静,却也胸有成竹,一心要问出事实来。
虽程延仲今日在路话少,但他偶尔扬起一抹讶异却开心的笑:“随传说五色玉会变色,但我家人也只是偶然见过五色玉在两色之间变换,但是很怪,当若瑶你靠近五色玉时,真的是五色变换。难道真的是软玉配佳人?”
苏若瑶一撇嘴,睨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恶,还开玩笑。”
虽这么说着,可苏若瑶心里掠过一袭甜蜜,能够让五色玉发出五色光,感觉自己真是程延仲和佳豪的守护神了。
兴奋略带进展严肃,到了孤儿院了。院长对他们两的接连两天到来很烦人:“虽然还没领证,但现在都成家了,你们不用工作养家吗?”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姑姑,我是延仲啊。”程延仲开门见山地逼着院长承认自己的身份。
“没事给我出去,别在这给我添烦恼,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空管你们两个大孩子!”院长恼怒,大声斥责他们。
程延仲是有准备的,不依不饶地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睛:“延仲长大了要做什么?要踢足球。延仲长大后,姑姑还会这么漂亮吗?这都是小时候我们的对话!”
院长横眉睖目,皱纹横竖成,对他怒吼:“程延仲,你给我滚出去,别再来烦我,否则我会告你骚扰我!”院长手里已提起了拐杖了,眼眸里也有忍不住的闪光。
那是泪滴,被细心爱哭的苏若瑶看到了,她平和抚慰:“院长,不要这么激动,会吓坏孩子们的。”
“哼,这么说是没用的,”程延仲走过去,一把抢过院长手里的拐杖,往墙角一扔,“咚”地一声响后,程延仲冷笑道:“姑姑今年不过五十,哪里用得着拐杖啊?这么煞费苦心地骗人到底为什么?”
院长无言,她哽噎了,如程延仲所说,她确实直立立地站着,只是怔怔的。
程延仲却有些凄楚地说道:“五色玉是爷爷送给姑姑的传家宝,那时我虽小,可是很羡慕,印象深刻。姑姑你现在把五色玉送给佳豪,为何不肯承认你的身份回到程家呢?”
程延仲的动情发言稿把他自己都感动地,往旁边看看,抑住那禁不住的泪,继续道:“佳豪出生的时候,程家没有人在乎他母子两,只有姑姑日夜照顾着生产后的王昔蕊,看着佳豪满月,周岁。可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我姑姑,是佳豪的姑奶奶?”程延仲的尾音提地高且长,竟有回音在屋内回荡。
“别说了,臭小子,”院长已坐下了,眼泪刷地倾泻:“姑姑心里苦啊!”终于承认了,但这一声承认,说地撕心裂肺。
苏若瑶看着都心疼,忙跑过去给院长擦泪:“院长,别哭了,延仲猜到你有说不出的难处,所以现在来帮你了,你别一个人撑着了。现在延仲可以为你解除你的麻烦,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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