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超的偷袭不在于修为,而在于他的隐蔽性以及手中的武器。
一般来,修行者在没有专门的敛息灵器时,只靠自身收敛气息的话,只能瞒过同一境界的猎魔师,甚至连一些感知敏锐型的猎魔师都无法瞒过。
就像杨宏伟收敛气息的话,在一百米外还没什么,但一旦靠近百米范围,白墨就能感知到他,鼠蛋也能感知到他,靠近八十米左右,哔哔、萧亿、夏柔等人就能感知到他。
更是无法瞒过高一境界的猎魔师。
然而,赵超不过一级猎魔师,却瞒过了白墨的感知,潜藏在白墨一米不到的制符台中。
“是赋的缘故么?”
白墨思忖道,他对符文部的人了解不深,不清楚赵超的赋,也就没有预防这点。
“部长!”
新任副部长肖虎敲门。
“进来。”
“这是……”见到房间内的场景,肖虎瞳孔一缩。
“没什么,赵超被海蛇二附身,企图偷袭我,被我制服,等会你处理一下房间,然后通知今的制符暂停,明再继续。”白墨坐在椅子上,吩咐道。
“是!”
“对了,赵超是什么赋啊?”白墨问道。
“一套火属性枪法。”
嗯?
白墨挑眉,视线落在赵超的身上,如果不是赋的原因,那么必然是赵超身上有着隐藏气息的宝物,而且这宝物的品级相当不错,否者也不会这么近他都没有丝毫感知。
若不是最后出手的刹那,显露出一丝气机,白墨难以察觉。
白墨扒拉赵超,翻找片刻,最终视线落在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石,模样被雕刻成观音菩萨,看着就像是寻常的护身玉佩。
但白墨触摸时,却感觉到一股冰凉,宛如一汪寒泉顺着手心传递到全身,显然不是普通玉佩。
想必是赵超或者海蛇二得到这块宝玉,然后为了避免人们发现,将它雕刻成了菩萨,佩戴在身上。
“等清除完海蛇二的灵魂之后,提醒赵超来我这里一趟。”白墨离开时,叮嘱肖虎。
玉石也是矿石。
若是知道这种敛息玉的来源,或许便能找到敛息玉矿脉。
佩戴身上,白墨顿时发现,自己所有的气息都被锁定在身体一厘米之内,无法在朝外散发一丝一毫,只要控制脚步,白墨第修行者来,就相当于是一个隐形人。
……
第二,四个基地的统计结果出来了,一共有一千五百二十七个人被海蛇二的灵魂附身,看似演丰镇基地最少,但实际上演丰镇最严重,其他三个基地全部都是只有一个人被海蛇二夺取了身体的主导权,其他的全是人类主导,海蛇二灵魂潜藏。
因此,演丰镇附身的人才会这么少,从量相比,一个占据主导权的海蛇二灵魂,至少是隐藏的海蛇二灵魂的十倍到一百倍之间。
四个基地突然爆出这么严重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惊醒,连续几个月以来的平和生活,险些打消了部分人的斗志,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灾难还远未停止。
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大,还有太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所有附身者,全都被带到了演丰镇基地不远处的一个新建的备用基地之中,单独关着。
白墨将自己的修行地点转移到这里,甚至每符文部的办公也搬到了这里,每符文部的人想要观看白墨制符,需要在下午四点钟之前到来,否者过时不候,白墨每准时四点钟开始制作符文并回答问题。
这,白墨提前通知符文部的不用来了,他有事情。
什么事情?
很简单,他终于练成了对付海蛇二的技能。
灵火焚魂!
一种作用于萃取灵魂杂质的技能,原本常用来处理夺舍后宿主灵魂的残渣,避免宿主灵魂干扰到根基以及修行。
灵火是何物?地间最为爆裂的灵物,即便最为温和的灵火,爆发出来的温度,也可以焚烧掉一个四五级猎魔师。
而灵魂是什么?地间最为脆弱之物,在没有修炼到三级猎魔师之前,灵魂甚至无法在太阳下生存片刻,比雨滴还要脆弱,比冰雪跟容易融化。
所以,灵火焚魂相当危险。
稍有不慎,不仅把杂质烧掉了,连灵魂也烧掉了。
白墨对于不伤害自己灵魂还是有把握的,否者当初他也不会选择这个技能,但是……
他低头看向面前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神色凝重。
要避免伤害到其他人的灵魂,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不是有些麻烦,而是非常麻烦!
但是,白墨也不可能为了面前这些人,重新花几个月的时间,去学习新的技能。
一切,尽人事,看意吧!
白墨盘膝坐下,上空响起破风声,萧亿、夏柔、鼠蛋、地龙还有孙出现在这里,为白墨护法。
“开始了?”萧亿看向白墨。
“开始了。”白墨点点头,闭上眼睛,一瞬间,火红从白墨身体喷薄而出,宛如火山爆发,空间如火海般通红,温度骤然上升。
噗!
仅仅一刹那,被封住修为的附身者们便承受不住,全身发红,更有一人直接吐出鲜血。
夏柔出现在他们头顶,双手挥出灵力,阻隔住恐怖的热量。
火红缓缓盛放,依稀可见,火红之中有着一朵朵十二火莲盛放。
其中,白墨丹田部位的火红光芒最盛。
但紧接着,这抹火红光芒开始上升,火光点点,宛如一轮太阳缓缓升起。
白墨面色愈发凝重,从筋脉运转到魂海,必须要过魂障这一关,符宝威力自敛,白墨不激发它,普通人都能触碰、拿捏、把玩,因此过魂障时不会引起魂海的本能排斥,相当顺利。
而十二莲火不一样,它就是一个随时爆炸的大炸弹,不压制它的威力,它就时时刻刻地散发光和热,过魂障时必然会引起魂海的本能排斥。
这就相当于有人敲响房门,透过猫眼一看,哦,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自然就放她进来了,但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没有人轻易开门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