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丑冷冷的看着那些拍卖物品,根本没有出手的样子,徐晓士一件件的拍卖出去,其中大半都是那些修妖者才能够修炼之物。
当第七件拍卖品,一个奇怪的妖兽头颅被一个黑气笼罩,看不清面容身材的修士取走之后,徐晓士敲打了一下小钟,让刚刚还在情绪亢奋的修士们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要进行拍卖的,乃是两颗千年朱果。”
徐晓士小心的将一个玉盒取出,打开之后,两颗通红的,心脏大小的果实呈现在众人面前,此刻十几道神识立刻扫过,场内的双目集体盯在了这两颗朱果上。
“诸位,这些都是经过金蟾堂特别坚定过的,的确是千年药龄,甚至还有过之,况且朱果的价值意义对于在座的各位而言,我想都是不言而喻的。”
徐晓士嘴角一笑,看着坐上那些修士一个个红着眼睛,看来此物的确可以卖出一个高价。
“竟然是千年朱果,就是生吞也有突破瓶颈的效用!”
“若是委托月兔药楼的炼丹师进行炼制,制成朱果丹,能够大大提升修炼速度!”
“竟然能够得到此宝,不愧是金蟾堂!”
“咚!”
徐晓士敲打了下小钟,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此钟应当是一个法器,不过品阶不高,但却有着能够宁心静神的效果,可以快速的让这些修士清醒过来。”
雷丑默默的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目,再度张开之时,眼中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用神识扫过那小钟,发现竟然有淡淡的金色光芒,看来与佛门有关。
“咳,现在开始进行拍卖,两颗朱果视为一物,底价九千灵石!”
“九千灵石?”坐在承灵袋里的赵青差点没跳起来,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朱果竟然可以卖出这个价格,这也实在是太过惊人了点。
“九千五百!”
“九千七百!”
“一万!”
“一万五百!”
出价声此起彼伏,那些在那些金丹期六层修士的眼中,这两颗朱果就是他们通往金丹期高阶的门票。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火热,这两颗朱果的价格竟然被提高到了三万灵石,鸢尾双目看着香炉,好似有点出神。
“三万七千!”
“三万八千!”
最后还在较劲的是两个年长的修妖者,都为金丹期六层修为。
一个是魁梧的老汉,身穿农家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若不是身上的法力波动,八成会被当作相间耕田的农夫。
另外一人则是身着紫色蟒袍,头戴金钗的老翁,身边簇拥着四五个筑基期高阶的女修,看来是此人的姬妾。
两人不断进行着最后的叫板,周围的修士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有点傻眼了,但也可以理解,这两人都是金丹期六层顶峰,卡在瓶颈已经有了无数年,若是再无法突破到第七层,那么这一生都会断绝通往元婴期的机会。
“四万一千八百!”
“四万一千九百!”
那个蟒袍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着那农夫装扮的修士,骂道:“乔伊夫!你个老小子,我就不信你斗得过我!四万一千九百灵石,加一个筑基期的鼎炉!”
“王蟒!你!”名为乔伊夫的修士看了一眼台上的徐晓士,大声说道:“怎么你们这里还能用鼎炉做交易?”
“乔道友,本堂偶尔也会有一些女修自愿将自己当作鼎炉卖给高阶修士的,不过,这估价嘛”
徐晓士看着王蟒,嘴角一笑,说道:“王蟒,说说看,你打算卖掉你的哪个小妾作为抵价?”
王蟒身旁的女修,一个个惊恐的看着他,各个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在这个乱云盟之中,强者就是一切,实力就是权利,这些女修都是这个金丹期修士的鼎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连做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穆晓云!这个丫头我半年前刚买来,还没来得及碰过!”王蟒一把拽起了一个身材娇小,面带恐惧的女修,这个女修的法力并不是很强,不过是筑基期一层的修为。
“不要啊,不要卖了我啊,我不要再被卖了!”
那个可怜的女修脸上的泪水落下,看着颇为让人怜惜,然而捏着这个女修后头颈的王蟒,冷哼一声,把一把法力渡入这个女修的体内。
那个名为穆晓云的女修全身散发出淡白色的光芒,随即头顶生出了一对淡白色的兔耳。
“这个丫头,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体内拥雪兔精血,还是元阴鼎炉!”
王蟒将穆晓云抓上了桌子,拉开了她的裙子,露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兔子尾巴说道:“我半年闭关之前买来的,今日听到有朱果拍卖,这个丫头尚是完璧之躯,我还用了一瓶上好的筑基期丹药给她稳固了根基,徐晓士,你说说这价值多少?”
穆晓云涨红了脸,嘤嘤的哭着,想要拉回自己的裙子,然而那王蟒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大声喝骂道:“臭丫头哭什么哭,你是我的东西,我买来的,我今天不想要,把你卖掉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呜呜呜”
徐晓士顺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慢慢的说道:“虽说是筑基期的鼎炉,但是这雪兔精血实在潜力有限,顶多修炼到筑基期的水准,但是念在道友你时常来我金蟾堂购买鼎炉的份上,算优惠点,这个丫头值个一千灵石吧。”
“好!一千就一千!”王蟒大笑着,看着那个农夫打扮的乔伊夫吼道:“怎么样!我这可是四万两千八百灵石!你可还能出的起!”
“你!你!你!好你个老小子,够狠!”乔伊夫脸都气的绿了,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香炉,将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金蟾堂女修吓了个不轻。
“哈哈哈哈!”
王蟒得意至极,抓着穆晓云的脖子,亲自走到了徐晓士的面前,再递上了一袋灵石。
“道友,这个丫头就留给你了,你若是愿意,自己也可以收了当鼎炉。”
“这可非是在下之物,这可要跟卖家说过才能决定,若是那位修士不要,这个丫头嘛”
徐晓士看了一眼穆晓云,摇摇头说:“资质太差了,还是算了。”
“嗯,反正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姬妾了,随你处置。”王蟒接过了玉盒,将一块玉牌丢在了桌子上道:“这是这个丫头的精血牌,我已经抹去了我的气息,之后是谁点上精血没我什么事情了。”
“在下知晓,道友请回吧,我们还有最后一物要拍。”
王蟒拱拱手,看也没看那个可怜的女修一眼,直接转身离去。徐晓士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金丹期修士,对其中一人打了个脸色。
一个修士走了过来,拽住了那个女修的头发,直接拉出了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