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本打算和关雎打个招呼,可那小子此刻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黎小姐?”
正欲离开的黎荇深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转身时才现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演员——文山。
文山这张脸目前在国内几乎家喻户晓,影视剧作没有几个,但是绯闻倒是几乎每天都站着头条,再就是他有一个谜一样的父亲,被传是个富二代,所以就算没有演技不算特帅可照样火了起来。
但黎荇深不认识他。刚才宁夫人带着她走动,也不曾介绍过文山,想必宁夫人也不看好他的人品。
黎荇深迟疑着,但还是主动递出了自己的手,“文先生您好,我正是黎荇深。”
两人握手,文山攥的有些紧,但还是礼貌的放开了。
“你就是那个Ice的负责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有点自来熟的感觉,让黎荇深不舒服了一下,她礼貌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更喜欢别人喊我设计师。”
“那无所谓了,你是管事儿的就行。”文山看上去很随意,但这种随意和关雎又不太一样,因为他一点不幽默,甚至有些张狂。
而且在这句话之后,文山从兜里摸出雪茄,当着黎荇深的面自顾自的点上。
猛吸了两口后,雪茄浓郁的味道有些呛人,让黎荇深不得不抬手遮了下鼻子。
“请问,文先生有事吗?我这会儿正要回去,时间有些紧。”
她其实并不讨厌吸烟的人,因为上流圈子里吸烟的人很多,但没有礼貌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黎荇深又是跌了下三观,她紧忙拒绝道,“谢谢,但是我有司机。”
“送送嘛,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一下。”
他二话不说就要拉扯黎荇深的手臂,女人惊了一下,紧忙向后退了半步,本是知性的一张小脸儿顿时警觉非常。
“文先生有什么话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哦~”文山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依旧没有考虑黎荇深对自己的谈话是否感兴趣,“我说……”
他往地上唾了一口,“你那个Ice听说交给你老公去做了?在我们圈里宣传力度很大,好像这阵子傅氏也在找形象代言人。形象代言人嘛,无非就是形象和价钱。所以我找你就是这个事儿,我的形象配你个小品牌应该绰绰有余,而钱我也不在乎,我就是单纯的对你家公司很欣赏。”
黎荇深心里冷笑着,要不是碍于颜面真想赏她一个白眼。
这口气,简直把自己当成皇上,他以为他是谁?
代言人的确要请,可傅氏今时今日的实力不必抱任何明星的大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傅衡郁手里攥着的明星,要比菜市场的大妈们还多,钱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可他的形象已经被自己做烂了,是什么给他这样的底气呢?
但这些话不能面儿上说,黎荇深想了一下回答道,“文先生可能很在演艺圈对从商这方面不算了解,傅氏虽然是我老公再管,但并不是我家的,构成是有董事会,所以决定也不是单纯一个人可以做的。”
黎荇深想,她说的已经很明白,这台阶自己也算是给足了。
跟这样的人还真的没什么可交谈的,连普通人都了解的常识都不知道,和他讲话都觉得丢自己的份儿。
她微微一笑欠身,打算就这么走掉。
“诶!别走啊!”
文山再一次拉住了黎荇深的手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话还都没说完呢!”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
堂堂一个公众人物,在女士面前抽烟而不征求意见就可见低俗了,而且还动手动脚。
“抱歉,文先生……”
可黎荇深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挣脱,反而险些要被文山拉近了身边,他说,“你这是干嘛?我不过就是问问你,你有什么可狂的,不过就是嫁给了傅衡郁,你以为你是谁啊?”
黎荇深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她咬紧牙用力的抽自己的手臂,并警告道,“文先生,最好请您自重。”
“我不自重又怎么了?就你这样的说不上能和傅衡郁过到哪天,等他什么时候给你甩了,你连给我洗脚都不配知道吗?”
“你!”
黎荇深就算再能忍,也觉得实在是够了。她瞪上文山,但目光却情不自禁的移到了别处。
跟着她眼睛睁大,看不远处的关雎三两步就冲上来,一圈下去,这文山就跌在了自己的脚下。
简单又直接,直把黎荇深看傻。
“呸。”
年轻气盛的关雎朝文山的身上唾了一口,“你知不知道这是哪?敢在我妈妈的宴会上胡来,我管你爹是谁。”
果然,对于这种人以暴制暴才是最有用的,黎荇深虽然觉得关雎冲动了,可心里还是给他拍手叫好。
“关雎,你这样没事吗?”
这小子也不在乎,他甩甩头说,“没事,大不了被我妈骂一顿,我是他唯一的亲儿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而后他抬腿跨过了已经被一拳打晕过去的文山,朝黎荇深走了过来,一时间这小子变得十分温柔,“荇深,你没事吧。”
黎荇深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她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我没事,只是……”
关雎温暖一笑,没有听她继续说下去,“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家?我送你到门口。”
他话毕就双手推着黎荇深的肩膀往出走,嘴里还愤愤的骂着文山那个人人品怎么怎么的不好。
“可是……”黎荇深担心的向后看了一眼,“你把他打成那样真的没事吗?就让他在那躺着不管了?”
关雎一脸的轻松,“你就快点走比什么都好,一会儿我妈问起来我就说是拿家伙招惹我,没你什么事儿。”
“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怕回去被你那个婆婆骂吗?反正人是我打的,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担心他死在那里,一会儿有人现自然就给他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