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学说完,觉得不该吓着姨娘了,才缓了神情,放低了声音说道:“朝里的事姨娘不知道也好,反正以后少接触表妹了,还有,姨娘,给我准备好银子,我看中了个宅子,刚回来就是拿银子的,人家等着哪,这就去定下,是个现成的,不用大修,因为我急着要,掮客说比市价高出一成,也罢,早点搬出去也好。”
吕姨娘赶紧回里屋拿出了银票,“这是姨娘带来的,姨娘给你爹捎信了,估计他会托人再稍些过来,先用这定下宅子,等银子到了,就买下来。”
“等不及,今儿下定,明后天就要办手续,到时是要付清的,姨娘,怎么就剩这些了?”
吕姨奶奶不敢给儿子说给了侄女,只好打岔问道:“为何这么急,白家催了?”
“白家?呵呵!那女巴不得赶紧嫁过来孝顺姨娘哪,比我之前的媳妇还好哄,不是现在……,算了,娶她也挺好,白家慢慢起来了,几个姻亲结的也不错,听说状元兄弟也和白家连着亲,可惜,姐姐做那事,好好的得罪了宣平候府,不然,和廖家也能结交一番。”
说到这,郝志学问道:“姨娘,最近没听姐姐来说什么,姨娘也多劝劝姐姐,不要总压着姐夫一头,贤惠点,这京里不比小地方,是见不得妇人张狂的,姐夫好了,姐姐不也跟着享福?总要在姐夫跟前占个上风,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结交好外面女眷,如今倒好,如今都没人搭理她吧。”
提起女儿,吕姨奶奶也气,让她来帮兄弟,到头来不仅连累自己相公,还拖累兄弟,真是随了郝家的跟,废物一个。
“甭管她,说了又不听,如今是因为个女婿上司送了个妾,和女婿置气哪,你中了探花,她可好,觉得腰杆硬了,硬是发卖了那个妾,不是在京里,怕是她又得犯蠢打死人吧。”
“姨娘可要好好叮嘱姐姐了,这要是在京里被人抓住把柄,她可就是害了姐夫了,不仅是姐夫,就是她自己和外甥一样都完蛋,不行就打发她回姐夫家乡伺候老人去吧。”
吕姨奶奶点头,心里说你姐能回乡才怪,真是恨呀,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货。
“姨娘,明天再给我些银子,我买了后,还得修整下,咱们也早点搬进去,住这里还是不方便。”
吕姨奶奶总觉哪里不对,但想也是如此,这郝宅,一个没媳妇的叔叔,虽说定亲了,可还没成亲,那个县主侄媳又还没去范阳,这样确实尴尬,她虽然是郝志学生母,可说出去她可不算主母。
因为手头银子不多,吕姨奶奶试探的说道:“不行,就在这里成亲,怎么这也是姓郝的,等县主走了,还不是你们夫妻在这里住着。”
“不行!”郝志学厉声道,吓了吕姨奶奶一跳。
“姨娘,外面都知这是长英县主的住处,到时让白家怎么看?又不是买不起,早点收拾好了,也好给白家表示我的诚意,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办事了,姨娘不用等我回来,没准我要请几个帮忙的友人在外吃饭应酬。”
吕姨奶奶看道急匆匆走了的儿子,总觉得儿子隐瞒了什么,难道是那白家女有何不妥?虽然是定亲了,当初是郝俞氏出面的,她个姨娘没法露面,所以也没见过白家女。
不过就是有何不妥,也没啥关系,等儿子都稳了后,之后的事还不好说?只要她在儿子宅里,什么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吕姨奶奶得意的笑了,她怎么都没往长英县主那方面去想,儿子刚科考完,人又不傻,如何能沾染这悖于人伦之丑事,所以她就忽略了长英怎么拖着不去范阳的事情。
郝志学是定了那宅子,靠近城东,是个富户建的,各方面他都满意,价格高他也要了,他也知道他爹暗中的那些事,银子是不缺的,最主要是离郝宅远,离县主的陪嫁宅子也远,将来也好躲着县主。
定了宅子,郝志学无奈但也去了县主的宅子,进去后,衣香出去后紧闭房门。
长英两眼放光,摆出了自认为迷人的娇态,口称郎君,让郝志学一身恶寒,寒毛都要竖起。
见郝志学站那不动,长英以为他难为情,上前伸手要拉,郝志学一躲,脸上是尴尬和恼羞。
“县主,今天我来是给县主赔礼,那天是我喝醉,算我对不住县主,以后……”
长英县主顿怒,多日来的内心期盼,见不到良人的煎熬,以为见面了,两人定是互诉衷肠,彼此解渴,他这么说是想如何?
“我不用你说对不住,什么喝醉?就算是喝醉,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怎么?想当没那么回事?没那么容易!我为了你留在京里,你就来说这些的?妄我对你一片真情!”
郝志学见脸上扭曲的长英高声,一阵厌恶,转身就走,可是后面传来一声,“你要是敢走,我这就去见白家女!”
看见良人停下,长英走上去,从背后抱着,脸蹭着他的后背,喃喃道:“我知道你担心别人发现,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不怨你和白家女定亲,以后我们能长相厮守,我也能忍下住在郝宅,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郎君,我俩一定是那诗里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一生都守着你。”
无法想象,还要守一生?这时郝志学是后悔的恨不得要转身掐死她,也恨自己那天清醒那一刻没逃了,反而因为愤恨发泄在这个蠢货身上,可如今……,她要不是县主,难道还怕了她不成?可如今只能先顺着她,应付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再说以后。
郝志学转过身,撕扯着她的衣衫,长英兴奋的捧着他的脸,俩人跌跌倒倒的压在了床上,良人的粗野更加刺激了长英,她也急切的撕扯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就传来了各种声音。
门外的衣香是通红着脸,又不敢走远,就这么的听着县主嗷嗷的叫着,天渐黑,衣香望着还没黑透的夜空,一片乌云慢慢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