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杀生?
听着秦铭这话,所有人眼睛瞪得圆鼓,暗骂秦铭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杀生,之前那个被你丢下去的修士,以及被元一童子丢下去的张大云就不会死,这风凉话得众人一阵暗骂无语。
此时,元一童子脸色阴沉如水,扫了一眼飞舟上的众人,冷冷道:“是本座的话没用,还是尔等自觉能成为神冥殿外门弟子就高人一等了吗!”
一听这话,众人心头猛跳,跪拜在地上的同时,连忙大呼不敢之类的话。
“启禀使者大人,此人第一个违逆您定下的规矩,率先在飞舟上行凶,将一名道友丢下飞舟,还望使者大人明鉴,替我等以及死去的道友做主!”一个灰衣修士突然
道。
众人转眼看去,一眼就发现灰衣修士,乃是张大云所在势力的二把手。
而今一把手张大云已死,也就意味着他成了一把手,可他所在的势力经之前的事,以及张大云的死即将分崩离析,他如何能够甘心,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于是乎他瞅准时机,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向元一童子揭发秦铭破坏规矩的事,目的就是让元一童子处理秦铭后,得到所在势力的支持,且元一童子也会对他另
眼相看,到那时他自然能够安稳的当上一把手。
元一童子皱起了眉头,转眼看向秦铭,眼中隐约有阴沉之色,这一切都被灰衣修士看在眼里,立马令他心中狂喜不已。
尽管他以及所有人都很疑惑,不知道秦铭在山岚宗时如何得到元一童子的青睐,可之前元一童子已对秦铭不喜,如今再加上破坏规矩这一条,足以将秦铭推上绝路,元
一童子皱眉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灰衣修士想错了,元一童子皱眉不是因为秦铭破坏规矩,而是因为灰衣修士检举秦铭,这让元一童子感到颇为不喜。
在山岚宗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劝秦铭成为他的记名弟子,如果因为自己随便一句定下的规矩,而惩戒秦铭的话,别是记名弟子了,恐怕这么好的苗子绝对会被人抢
去,试问元一童子怎么回去做。
只是他身为半步圣境强者,就算秦铭是他的弟子,他也不好话不算话,尽管对灰衣修士的检举感到很反感,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时间倒是有些难做了起来。
当即,元一童子故作一脸阴翳的盯着秦铭,沉声道:“本座且问你,此人的可是属实?”
“使者大人明鉴,此人行凶在场所有人都能作证,还望使者大人严惩此人,以正”
“闭嘴,本座问你了吗!”
不等灰衣修士将话完,元一童子怒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爆发出,将灰衣修士震出数丈之外,狂喷鲜血,满脸惊恐的爬起身,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什么
。
要不是因为在这么一个场合,刚刚那一下元一童子绝对震死灰衣修士,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控制住将对方震伤,并没有取灰衣修士的性命。
“你且继续,如若有一句欺瞒,本座定将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元一童子满脸煞气的盯着秦铭。
“是!”
秦铭抱了抱拳,抬头一脸淡然的道:“如之前那位道友所言,晚辈的确将一人丢下飞舟,不过晚辈并没有率先动手。”
一听秦铭这话,飞舟上所有人脸色一变,恨不得一起开口诛伐秦铭,可妄自开口的下场,灰衣修士就是最好的榜样,他们可不想触元一童子的霉头。
至于匍匐在地的灰衣修士,他是有苦不出,很想再继续张口,可感受到那股可怕的煞气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哪里再敢妄言开口。
元一童子眼中精芒一闪,暗道秦铭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弟子,假装深沉的道:“哦?你且是怎么回事?”
“晚辈之前一直在飞舟上打坐,那位被晚辈丢下飞舟的道友,言称是第一次乘坐如此高级的飞舟,第一次在万丈高的虚空上飞行,想要去飞舟边缘看看风景,却因为害
怕万丈的高度,所以才邀请晚辈一起去飞舟边缘。”秦铭脸色正然道。
元一童子摸了摸下巴,转眼看向人群,随便指了一个瘦修士,问道:“你,他的这些话是否属实?”
被指到的瘦修士浑身一颤,额头上立马布满豆大的汗珠,咬牙道:“晚辈不知道这位秦道友,与被他丢下去的那位道友之间是怎么回事,只看到秦道友是提着那位道
友到甲板边缘。”
元一童子的眉头再次皱起,不过并没有想太多,转眼又看向秦铭,意思已经很明显,让秦铭解释一下原因。
对此,秦铭自然不会有任何担心,因为早在将那人丢下飞舟前,他就想好了怎么‘应对’元一童子。
“回使者大人,晚辈之前已经过,那位道友第一次乘坐这么大的飞舟,且在万丈高空上飞行,他难免有些害怕,尝试了很多次,但每次快到飞舟边缘时,他的腿就会
情不自禁的发软。”
发软?
不仅是元一童子,就连飞舟上亲眼所见的众散修,全都疑惑的看着秦铭,不知道他在什么。
“正因为那位道友腿发软,自己不能走到加班边缘,这才邀请晚辈带他去甲板边缘,晚辈只好提着他走到那里去,谁想却被诸位道友如此误会,早知道就不做这种好事
了。”
秦铭话语的声音越来越,并不是因为他心虚,而是像在抱怨什么一样,尤其是最后的那两句话,简直就像是在嘀咕轻叹,甚至还有一些懊悔的样子。
众人一阵头晕眼花,看向秦铭的目光中,全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不敢想象竟然有这样的人,颠倒是非还不,最后还是他还理亏了,要知道那人都被你丢下
飞舟摔死了,可现在
“那人是你丢下去,之前你也承认过,这又作何解释?”元一童子继续追问道。
闻言,众人全都神色一振,看向元一童子的眼神全都流露出赞赏之色,毕竟在他们看来,元一童子一再追问,这绝对不像是在包庇秦铭,而是在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样
一来的话,到最后秦铭必死无疑。
之前秦铭还可以胡言乱语,但人的确是秦铭丢下去,且秦铭还承认了,光凭这一点,就能让其死无葬身之地,那匍匐在地上的灰衣修士心中一阵激动。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时,秦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完全刷新了众人的认知观。
“晚辈将那位道友带到甲板边缘,那位道友首先是一阵惊叹,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副神往的样子看着舟外的风景,最后死死地盯着晚辈,让晚辈将他丢下去,他
要与地自然合二为一。”
“晚辈一听这话,这不胡闹吗,可那位道友竟威胁晚辈,如果不将他丢下去,他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着晚辈一起跳下去,晚辈无奈之下只得将其丢下去,却被诸位
道友误会,实在是冤枉啊。”
“原来如此。”
元一童子深沉的点了点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道:“好了,事情的一切我都清楚了,不过这种事本座希望尽量少发生,你可明白?”
到这里,元一童子微眯着眼,像是在给秦铭使什么眼色,这让秦铭心中大定,连忙回应道:“使者大人可以放心,诸如此类之事,晚辈定当尽少发生!”
“好好,这样本座就放心了。”元一童子大笑一声。
旋即,他也没去管其他人的反应,背着双手自顾的走进船舱中,留下一众傻眼的散修站在甲板上久久不语。
事到如今,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元一童子明显实在偏袒秦铭,尤其是那两个‘尽量’儿子,更是显示出秦铭的份量。
毕竟,元一童子的是尽量少发生,而不是杜绝此事的发生,这已明了一切。
元一童子的话,不仅轻描淡写的原谅了秦铭,还为秦铭加了一道特权,那就是他在飞舟上,可以将人丢下飞舟,而其他人则还是得遵守这一规则,张大云就是最好的例
子。
这一刻,所有人在看向秦铭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地忌惮与惊恐之色,纷纷避开秦铭的目光,生怕被秦铭找茬那可就太冤了。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阵惊恐的大呼声响起,将所有人都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只见秦铭一把抓住灰衣修士的衣领,大步朝飞舟边缘走去,单手猛地用力一甩,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灰衣修士惊恐声彻底消失,步入之前那人与张大云的后尘
。
秦铭拍了拍手,皱眉想了下,流露出很不理解的样子,自语道:“早就跟你们了,不要惹我,不然会将你们从飞舟上丢下去,秦某不喜欢杀生,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呢?”
一阵阵吸气声在飞舟上响起,甲板上再次变得死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