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光华敛去时,血色虚影的在此显现出,尽管看不清它的神色如何,但用脚趾都能想得到,此时它除了郁闷之外,更多的是恨不得将秦铭碎尸万段的恨。
只是它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它能感受到有一道神秘符文,身深深地扎根在它的魂魄中。
那看似只是一个烙印,实则符文早就遍布魂魄每一寸地方,若是没有相应的接触之法,想将此符文拔除掉,就必须彻底毁灭魂魄才行。
但若是那样做的话,等于是在自寻死路,试问魂魄都碎裂成一片片,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就像有某些强大的存在,在魂魄碎裂成无数块后,仍旧能重组魂魄,但役灵印如同无形的水一般,渗如入进泥土中后,即便能从泥土中挤出一些水分,但终究只是一点点。
要彻底弄干泥土中的水分也行,直接将泥土变硬,蒸发出其中的水分,但到了那时泥土早就硬如石块,已失去了应有的活性。
跟何况役灵印扎根在宿主魂魄的每一个角落,即便碎裂魂魄后重组,役灵印的依旧存在与宿主魂魄之中,这才是役灵印寄宿的可怕之一。
至于它的作用很简单,只要种下役灵印之人一个念头,被役灵印寄宿之人的魂魄,会在顺便爆开成齑粉,消失在在虚空之间,任何你如何逆也都无济于事,这也是为什么秦铭要以役灵印奴役血色虚影的原因。
眼前这个血色虚影尽管很弱,且性子也很另类,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它就是令整个地狱道空间都感到颤抖的血虫皇。
当然,现在的它只不过是万千血虫皇之一,或者只是血虫皇在某个阶段的人格记忆,携带着一部分魂魄而存在。
若是秦铭没有猜错,当初血虫皇为了突破修为,不得不将自己的身魂全部兵解,融入进尸骸山谷深处的血池之中,化作无上血虫仙。
这种做法相当大胆,因为没有人能保证期间不会有意外发生,抛去外界的干扰不,也就是如今的秦铭这种干扰,万千记忆碎块都是一个头疼的威胁。
可以那些记忆碎块都是一个任何,甚至可以都是一个独立的人格,试问谁愿意成为他人的一部分,即便是他们自己也不例外,因为已有人格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生灵,是两个生灵之间的事情。
血虫皇要突破到更高层次,就必须先将分化的完全身魂合二为一,这样才能重现以往的血虫皇的真正主意识。
然而,已经存在无数万年的万千个‘血虫皇’,又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的一部分,它们自然会加以反抗。
以血虫皇的实力与眼界,自然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后手自然是从血池中冲出的血光,能将万千分魂熔炼为一体。
在秦铭还没来之前,血光融合一个个分魂很顺利。
当秦铭到来的时候,血虫皇的所有分魂意识感受到威胁,因为秦铭毕竟是个外来者,对于它们来就是共同的敌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秦铭到来后,血池上空会不断凝聚出血色虚影,那些可以都是血虫皇的一部分,只可惜分化成千万道,实力自然也抢不到哪里去,被秦铭一件斩杀一个,直到眼前这个另类的血虫皇意识出现。
如今,眼前这个血虫皇的一个意识显化,血虫中的万千血虫皇意识尽管知晓,但由于受到血虫皇分化前设下的规则,血池外只能存在一个分魂,其他的分魂都不能出现,不然的话会发生分魂间的相互吞噬。
至于为什么血池下不知道,这个恐怕是血虫皇的手段。
当然,这些都不是秦铭需要考虑的事,他现在已将现如今显化的血虫皇意识奴役,这样一来,只要这个意识没有消散,其他意识也不能从血池中冲出,自然而然的也不会被冲血光所熔炼为一体,血虫皇的主意识不能回归,自然也不会彻底苏醒。
不过,这些都是秦铭的猜想,他控制住眼前这个血虫皇意识,并不仅仅是阻止血虫皇苏醒那么简单,他要的是抢夺血虫皇的造化。
没错,就是在血虫皇苏醒的关键时刻,夺取血虫皇的力量,一旦他成功了,不仅能成功化解地狱道毁灭的危机,更是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大造化,这对于目前需要力量的他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你究竟要干什么?”血虫皇的意识开口问道。
它不是很懂秦铭,将它奴役后却没有让它干什么,这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人也都会感到奇怪。
“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等到你该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吩咐你出手,明白吗?”
“明白!”血虫皇的意识立马回答道。
开玩笑,如今秦铭的役灵印就在它的魂魄中,这要是不把眼前这个主人哄好,绝对是自讨苦吃,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好了,你先暂且退到一旁,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待会儿还需要你的协助,如果做得好的话,事后我可以考虑释放你的自由。”
“真的?”
一听这话,血虫皇的意识立马激动起来,只是当看到秦铭并没有理会它时,它不仅没有任何沮丧与失望,反而极为的兴奋,跟着急忙从血池上空挪移开。
秦铭对这道血虫皇的意识不是很了解,但从之前的一番交流中,他深深地明白这道意识与其他意识不同,不仅特别的怕死,还有其独到的远见。
但再深的远见,恐怕也比不了除了性命以外最终的自由来得强烈。
而今它成为了秦铭的奴仆,暂时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这才是它的目的所在。
能暂时活下来,而如果保命是它最大的要求与愿望,那么第二自然是自由了。
如今第一有了保证,它最关心的第二又摆在了眼前,如此诱惑之法,足以能让任何存在都神魂颠倒,这就是秦铭在看透一些血虫皇的这道意识后,对其采取的相应驭人之道。
此刻,看着平静的血池,秦铭眼眸深邃如渊。
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血池,其中蕴含的力量与恐怖,绝对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便是在封魔之地也没有这种感觉。
毕竟,无论是九尧魔王还是覆魔皇,恐怕都没有血虫皇兵解前强大,更何况经过这么多万年的积累,血虫皇一旦重聚合一,就算不能成就无上的血虫仙,其威势也足以能达到惊仙的地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秦铭眸光凝聚之时,他单指一点眉心,一道道比发丝还细的魂念从识海中飞出,不断地环绕在他的周身之间,这一幕令一旁血虫皇的意识看得有些发呆。
尽管它不知道秦铭究竟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它,秦铭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是恐怖而又惊险的事,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它倒是乐意看到秦铭出意外,但同时也担心秦铭出意外,毕竟它被役灵印寄宿,谁能保证秦铭陨落后不会对它有影响,不定秦铭陨落的那一刻,也正是它消亡的时刻,这怎能不令它为秦铭感到担忧。
此时血虫皇的意识,就好比当初在始源秘境内,韩九泉与狼风为秦铭一次次独断专行的举动感到担忧与害怕。
你你自己去冒险而已,可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此时此刻,血虫皇的这道意识就是这种心情,复杂而又无奈,只能在一旁默默地为秦铭祈祷,希望他最终能化险为夷。
随着一道道细如发丝的魂念从秦铭的识海中飞出,在短短两炷香的时间里,原本四周弥漫的血雾,像是被魂念驱散了一般。
在血池周围的虚空间,到处都充满了秦铭的魂念,那些血雾完全是被他的千万道魂念给挤出这里。
某一刻,当没有魂念再继续飞出时,秦铭猛地一下睁开双眼,只不过他的眼神内充满了疲惫,像是耗费了很大的精力一样。
在一旁看着的血虫皇意识,明显的看到秦铭的身体有些摇晃起来,如同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一下子站不稳身,一头栽入进血池之内。
就在血虫皇意识发呆之际,秦铭转眼看向它,低沉道:“你,待会儿若是我发指令给你,你若有半点犹豫或是不卖力,我必将在瞬间灭杀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保证完成主人你吩咐的任务。”血虫皇的意识连连点头。
它看出来了,秦铭这话绝不是再跟它开玩笑,相反,它从秦铭的话语中没出了可怕的冷意,待会儿要是它有一点松懈或是不卖力,秦铭绝对会在瞬间将它灭杀,这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在警告完血虫皇的意识后,秦铭转眼又看向身前的血池,神色苍白又凝重,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他接下来的行动。
“血虫皇,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秦某技高一筹吧”
话落,充斥在虚空间的无数魂念,在这一刻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冲进血池之中。
而秦铭这里则直接盘膝坐下,像是在闭眼静息一样,任由血池池水溅在他的身上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