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凡便辞别了战王府的众人,独自往国斯年他们所在的客栈赶去。
“没想到那老太监倒也果决,一见事情败露,竟然直接震碎自己的心脉。”
昨夜王公公本欲逃走,却被战王夫人强势拿下。捉住后,还不等战王夫人问话,王公公便震碎了自己的心脉,一命呜呼了。将秘密一同带到了地下。
因为没有得到王公公的亲口承认,战王府也不好怀疑此事与人皇有关,但心中多少对人皇产生了一些暇隙。
“只要老战王能恢复过来,战王府便会不有事。”孟凡很清楚,只要老战王活着一天,战王府便会存在一天。偌大的战王府即像是囚笼,又像是保护壳,死死的绑在老战王的身上,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撇开了此事,孟凡不再考虑这些。接下来他需要全力去应对城比,虽然他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诺定会取得前十名的好成绩,可面对来自三百多座城池,足足近两千人的各路天骄,这个目标确实也颇具一些重量。
“小狐狸,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法术或是神通,可以教给我的?让我在城比中更有把握一些?”孟凡厚着脸皮去请教小狐狸。
谁曾想,小狐狸直接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你已经具备了那么多不俗的法术,还想怎样?要知道贪多嚼不烂,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并非所学越多越好。”
“五顿红烧魔猪肉。”孟凡开价道。
“我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小狐狸有些犹豫了。
“十顿。”
“我......”
“十五顿,再加五份清蒸熊掌。”
“成交!”小狐狸的抵抗力在食物的面前几乎为零,那些原则啊,大道理啊,统统都要让路。
“小狐狸,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孟芹族姐给我的那块剑牌了?最近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其他几式剑道都有松动,莫不是我可以学习上面的其他几招了?”孟凡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嗯?对你有松动?”小狐狸问道。
“对,之前我闲来无事,又把剑牌拿出来把玩,没想到其他几式剑道有了松动,不像往常那样不可靠近。于是我便试着靠近其中一个,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挡了回来。”孟凡回答道。
“道由心生,能够接近便说明你心中有了剑道。心中有了道,自然会被接受。至于你最后被挡回来的原因嘛......可能是你心中的道还不够坚定。”小狐狸解释道。
“松动的剑道是哪一个?是飘逸如风,似梦似幻的那个;还是刚猛如火,大开大合的那个;难道是似水绵柔,滴水穿石的那个?”小狐狸问道,两眼冒光。
当年小狐狸第一眼见到剑牌便十分重视,称其内蕴含了三种至高剑道和五种衍生剑道。每一种都极具威力,是剑道的至高神通。
“都不是。”孟凡摇头回答道。
“是杀戮剑道。”
当听到“杀戮剑道”四个字后,小狐狸整张脸立刻便黑了下来,显得有些不太高兴。
“是哪个不好,怎么偏偏是杀戮剑道。”小狐狸不满意的哼哼道。
“怎么了?你之前不还说过。杀戮剑道是几种剑道中威力最大,也是最接近道的一种吗?”孟凡询问道。
小狐狸曾评论,孟芹族姐所修习的杀戮剑道是世间最恐怖的剑道神通之一,若是不夭折,成长起来必会搅动一州风云。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小狐狸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忌惮,“如果说浩然剑道代表的是世间正气,那么杀戮剑道代表的便是世间最纯粹最肮脏的杀戮。”
然而孟凡却不赞同,眉头微皱,出声反驳道:“杀戮并不肮脏,肮脏的是人心。”
小狐狸“嗯”了一声,没有想到孟凡竟是如此认为。
“就像一把用来杀人的剑,若是君子使用它,那便会造福社会;若是小人使用它,那便会用来满足一己私欲。所以杀戮只是一种武器和工具,肮不肮脏还要看使用它的人。”孟凡很认真的说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诉出。
小狐狸飞到孟凡面前,伸出小爪子点了点他的额头,“臭小子,现在眼界不同了,都能教训本神了。”
又双手抱胸,老气横秋的说道:“你的这种想法很好,只可惜杀戮剑道太过于危险。那些曾经掌握过它的人,无一例外,最后都成了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你能保证心神不染一点尘埃?你能保证每一次出手,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小狐狸所说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曾经修炼杀戮剑道之人,绝大多数都被杀戮侵蚀了内心,最后杀尽了身边的所有人,成了彻头彻尾,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所以我劝你,不要去尝试杀戮剑道,最好碰都不要碰。就让它在角落里蒙尘,直到最后消失。”小狐狸非常严肃的说道。
孟凡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言不。
小狐狸知道孟凡的倔脾气,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不可能去扼杀孟凡的这种念头,只能在一旁替他把关,尽量避免杀戮意识的觉醒。
“好了,快到客栈了,别被人现了。你快躲起来吧。”孟凡拍了拍趴在肩头上的小狐狸,提醒道。
小狐狸大翻了一个白眼,口中不停抱怨道:“本神好不容易出来晒一次太阳,又要被赶回去,真是受够了。”
而后顺着孟凡的耳道,钻进了他的识海里。
孟凡刚一靠近客栈,便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总感觉街道上面好像冷清了许多,行人甚少,家家店铺早早的就关上了门。
“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可是这条街最热闹的时候,怎么今天家家都关门了,不准备做生意了?”孟凡只觉得奇怪,心想道,难不成是此地的什么风俗或是传统?
“咚咚咚!”
敲开客栈的大门。
客栈老板小心的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见原来是孟凡,这才大送一口气,小心的将门打开,却也仅仅开了勉强足够一人通过的门缝,放孟凡进来。
“老板,是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如此冷清?”
客栈老板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变得煞白,一种说不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