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所谓水太清则无鱼,只有将他搅浑了,才能让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浮出水面
两人朝店中走去,一旁的守卫同样视而不见,只当他们是来买东西的,刚刚塔进门,赤生瞳停住了脚步,“等等”,廖韵停在门外,她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感觉到。不过在赤生瞳的感知里就不同了,在他身体周围有许多意识在探查,想来是想探查他的相貌,而做这件事的人,自然就是一直躺着的老者。恐怕是通过某种意识类的灵器或者阵势,将自己的意识感知扩散到周围一定的空间中,就像赤生瞳在焱雀山下的广场上经历的一样。当时他的意识感知就离开了身体,进入了十焱柱中。“老人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赤生瞳用意识出话语,“咦,小子,你是秘术师?”,老者一动不动,不过赤生瞳意识收到的声音颇为惊讶。“不错,听说荒府没有秘术师,所以我来了”,赤生瞳直接开口道,老者从椅子上起身,一双凹陷的眼睛如鹰眼一样锐利,“小子,你太狂妄了,真以为我荒府没人吗”,老者喝道。“有人?在哪”,赤生瞳故作张望,“你……”,老者愤怒,门口的守卫动了,一道刀光闪过,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赤生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极快的影子冲向赤生瞳,但是却越来越慢,最后长刀离他只有咫尺距离,守卫整个人都停在了空中。
“住手!”,老者急声喝道,廖韵停下了动作,守卫收回长刀,深深的看了廖韵一眼,继续靠在门口守卫。“小子,以你的天赋,随便去到任何府地都能得到极高的待遇,为何偏偏来我荒府”,老者正色道,“为什么?因为我乐意”,赤生瞳顿了顿,“若是能以我一己之力,将着秘术师没落的荒府变成人人向往的圣地,岂不更能体现本公子的能力吗”,赤生瞳说道。“哼,狂妄自大,你以为你是谁,夜皇?”,老者不屑的冷哼道,“我虽然不是他,不过却不见得会输给他。老头,别废话,收不收一句话,本公子告诉你哦,这年头自动送上门的秘术师可不多哦,而愿意来这荒府的,就更不用我说了吧”,赤生瞳丝毫不以为意,因为某人根本不知道夜皇是谁。老者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若是一般情况,想这样狂妄的纨绔少爷,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但是事实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先不说这小子狂妄自大,但他天赋确实不错,这样的人回来荒府,恐怕也只有任性这个理由了。“刀锋,去取两套袍服来”,老者最终还是妥协了,荒府确实太需要一个年轻的秘术师了,他虽然是专家阶秘术师,但是年龄问题,各种的大赛和大会都没有他的余地,而且一个没有新鲜血液的势力,怎么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立足。
很快,两套绣着荒字的长袍就送了过来,“哼,小子,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老者冷哼道,“喂老头,今天太晚了,给我安排个住处呗。明天我再开始动手,还有,一会儿把这些秘术需要的材料通通送到我的房间来,有多少送多少”,赤生瞳穿上衣服后大大咧咧的说。“你……好小子,我到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刀锋,无论这小子要什么,通通都答应他”,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在荒府,还没人敢老头长,老头短的见他,不过却又不好作,那模样好不滑稽。刀锋带着两人走进后堂的院子中,眼前一片房屋全都是大门敞开,没有一个人住,带两人过来后,刀锋便一声不响的回去了。两个人各自选择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刀锋回来了,交给了赤生瞳一枚戒指,赤生瞳自然收下,夜色降临,前厅中两人一老一少似乎再商议着什么。“林老,为何将他们留下”,刀锋说道,他的声音无比的干涩沙哑,就好像和了滚烫的油一样,“唉……这也是无奈之举,这小子虽然自大一点,不过秘术师天赋极高,光是意识恐怕就有三百道,也正如他说的,像这样的秘术师,愿意来荒府的几乎没有。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是他可图的”,林老叹气道。
“可是林老,他一头白,还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最近的寰宇城可不平静”,刀锋说道,“你是说他是那个白瞳?”,林老岂能不知他的意思,“若真是他,那么他必然会保持低调才对,且看他的表现,听这小子的口气,张扬自大,应该不会是他”,林老思索后说道。“刀锋,看着他们,不过不要窥探,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若是以为我荒府可欺,那我老头子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后悔”,林老说着,身上无形的威势散出来,竟然也是灵尊之境,而且这气势比之炎凤的气势还要强上几分。刀锋闪身而去,林老继续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那女子的招式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赤生瞳两人起行来到前厅,两个人还是在同样的位置,“喂,老头,你这店也太寒碜了,本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待会儿找个人去本公子房间把东西拿出来。记住啊,按照上面的价格卖,别等会儿本公子带着人来没有东西卖”,赤生瞳同样一副纨绔的语气,说着就要往外走。“混小子,你总该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吧”,林老看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赤生瞳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出了店。
“混账小子,你和我站住,听到没有”,林老气急败坏的喊道,赤生瞳哪里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老爷爷您别生气,我家公子叫邪面,虽然性格有些古怪,很多人不喜欢,但是公子对人很好很好的”,廖韵说道,“韵儿,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点”,门外传来赤生瞳的喊声,廖韵匆忙的跑出门去。这波演技赤生瞳心中默默给了满分,有时候他都怀疑廖韵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人,这样子哪里有一点小姐的模样。当然,他不知道现在的廖韵才真真切切的有一点真实在里面,以前如果自己露出哪怕一点的软弱,都会惹来他人的欺凌,所以感觉才会表现得更强势。“邪面吗?刀锋,走,去哪小子的房间看看”,林老说道,两人一起走到赤生瞳的房间,“这……这是”,走到院子里,两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面前的房间哪里还是房间。整个房门大敞着,椅子床铺全都搬到了院子里,房间中堆满了无数的秘术,简直就是一个仓库。“那小子一夜之间,居然炼制了如此多的秘术”,一向淡然的刀锋都不经震惊,“等等,他的房中没有术台啊!他是怎么……难道说”,林老比他更加惊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对方是和他一样的灵尊境的秘术师。
“刀锋,传讯给府主,让她立刻派人前来”,林老冷静后吩咐道,“是,林老,是要将他带回府中吗”,刀锋问道。“什么带回府中,你觉得那小子会愿意?”,林老没好气的说,“那是……”,“当然是保护那小混蛋,以他张扬的性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光凭我一个老头子,怕是镇不住场面”,林老捋捋胡须道,刀锋应声而去。殊不知这正是赤生瞳要的效果,现在在他们心中,赤生瞳性格张扬自大,既然这样,那得罪人自然也就不奇怪了,这正是他的目的。赤生瞳来到了喧闹的街市上,专门挑了那种秘术店铺看了看价格,他没有直接去宇族的店铺,如果一开始就主动去招惹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和宇族有仇,进而会怀疑他的白和身份。找了一处没有摆地摊的秘术店铺门口,赤生瞳取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一股脑将自己炼制的秘术全部取出来,每一种取出了七八十份,而且都是用黑签写明了秘术的名字,明码标价,比店铺中的足足便宜一半。赤生瞳取出一张椅子坐着,廖韵则是在一旁守着他,俨然一副公子哥的享受模样。
一开始没人在意,包括店家在内都是一样,只当他们是平时摆地摊的路人,又没有挡住门,所以就更没管他们卖的什么。不过嘛,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人潮涌动的街市,又怎会没有人看到,没一会儿,一堆男女从店中走出来,“师妹你看,这次真是赚到了,没想到这巨灵掌居然只要三百灵晶”,男子沾沾自喜的对他身旁的女子说道,“对呀,不过可以只是普通级的”,女子看着手中淡蓝色的秘术,微微失望的说。“这就不错了,稀有级的有几个秘术师能炼制,价格贵得离谱,怎么可能会……”,男子话音未落,突然目光呆滞的愣在原地,“你怎么了,师兄”,女子摇摇他的手臂。“稀……稀有级,两百……两百块”,男子口吃的指了指地摊上摆放的整整一摞纯蓝色的秘术,“这是……巨灵掌,而且居然有如此之多,天哪!”,女子惊诧的捂住嘴唇。“还有三段拳,清风指,居然还有五菱印,全都是稀有级,全都只是店铺中普通级一半多点的价格。我的天啊”,男子的惊呼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街上路过的行人也纷纷踟蹰。
“我的天,这是在做梦吧,全是稀有级秘术”,“这到底是哪家的败家子,早知道光是一本稀有级的百元术,就足足值两千灵晶,他居然只卖五百”,一个个围观的人开始议论,赤生瞳则是全然不理,兀自的闭目养神,享受着一旁廖韵为他摇椅。他的样子自然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哪里还会看不出眼前的人绝对是个少爷公子,“额,这位少爷,不知这秘术……”,之前的师兄妹走了过来,师兄开口说道,他也觉得不可能有这种好事,说不定又是那个公子少爷故意出来炫耀一下。“要买就买,不买别挡着”,廖韵冷哼道,“买,买,我买,我要这本巨灵掌”,师兄说着,取出了两百块灵晶,然后看着赤生瞳,“看什么,灵晶留下,赶紧走,别打扰本公子卖东西”,赤生瞳睁开眼,一脸不爽的说道。男子放下灵晶,小心翼翼的拾起一本秘术,然后慢慢的收入戒指,这个过程,他眼睛死死的盯着赤生瞳两人,生怕他们会反悔。“我买到了,我真的买到了,师妹,走,快回去找师傅多要些灵晶”,男子无比的兴奋,转身拉着身旁的女子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两人消失后一息,整个地摊前就炸开了锅,不到百息时间,整个地摊上所有秘术全都被抢购一空。“等等,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再给我来十本”,刚刚离去的男子又回来了,但是眼前哪还有什么秘术,只剩依旧拥挤的人群,以及空荡的白布地摊。而赤生瞳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位小姐,你们还卖吗”,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得我家公子拿主意”,廖韵回答道。“那劳烦你问问,这位公子在这里睡着也不好,万一受凉或者其他的,对身体也不好”,男子一副关心的模样,不过众人出其的没有鄙夷他,反而和他一样一脸期待。廖韵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赤生瞳,紧咬着嘴唇有些犹豫,“小姐,求求你了,你就问问”,男子躬身施礼,“对啊小姐,问问,问问”,其他人也跟我附和。廖韵微微俯身,“公子醒醒,公子,公子”,廖韵呼唤了几声,“嗯?韵儿,怎么啦”,赤生瞳坐起身来,“公子,已经卖完了”,廖韵说道。“啊……这么快啊,我还怕卖不出去呢,那回去吧”,赤生瞳起身欲走,“怎么,你们干嘛挡着路”,赤生瞳眉头一皱,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说。“不是的公子,他们想知道,明天我们还卖不卖”,廖韵低声问道。众人大松口气,这才是他们想知道的,“额,这个就不知道了,店里总是买不好,为什么在这里就买这么快,真是奇怪”,赤生瞳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没多久,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上了一辆飞行器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