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夏含笑再次看到了许暨东的车。本来轻松的眉眼瞬间垮了下来,她不知道,许暨东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自从上次他说要坦诚相待她开始,他对她好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又来了?”夏含笑走至车旁弯腰,明显多了一分不耐。
许暨东打开车门让她坐进来,语气有明显的不自然:“路过,顺便接你回家。”
回家?
夏含笑挑眉,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最多就是个住所,还称不上是家。
“哦。”免费的车,她没有理由拒绝,坐了上去。
许暨东嘴角抹上了笑意,淡的让人不易察觉。他说过,她会让夏含笑心甘情愿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即使用些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车子没有朝住所的方向开去,而是开往了汉宫商城。
夏含笑下车,微微不解的看着许暨东:“来这里干什么?”
“给你挑几件衣服。”
“给我?”夏含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着他,拒绝了:“我不需要。”
她不会再接受他任何金钱上的帮助,欠的越多,以后要还的就越多,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过几天我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言下之意是要给她挑几件看的过去的礼服。
夏含笑并不乐意出席那些宴会:“你可以让夏含玉陪你去。”
他们之间说白了,也不过是三千万的事,除了在床上,没有任何关系,这种露脸的事夏含玉反而喜欢,让她去就好了。
她只是提了一个对两方都好的意见,许暨东的脸色却不好看:“夏含笑,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
夏含笑不惊反笑:“不是我把你推出去,而是你一直都是她的。”
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如此的坦然,没有一点点的酸溜溜。
许暨东的心口闷闷的,却是一句话也发不出,拉着她就朝商城里走。
他拉着她直接进了一家以前他常带她过来的店,店长认识她,又看到了许暨东,一愣以后忙带笑迎了上来:“许先生,夏小姐,你们来啦。”
“嗯,给夏小姐挑几件适合的衣服。”许暨东看都没看店长一眼,目光在夏含笑身上打量。
店长不知道夏含笑怎么又和许暨东在一起了,她也无权过问顾客的*,忙笑着把夏含笑和许暨东引到休息区:“两位现在这儿休息一下,我让店员把最新品里适合夏小姐的号码找出来。”
夏含笑不做声,低着头一直跟着店长和许暨东走进了休息区坐了下来。
她也不说话,在旁边等着。
店长从来都不会让许暨东等,用最快的速度找好了衣服,便请夏含笑去更衣间。
夏含笑站起身的时候,欲言又止看了许暨东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咳咳咳……”
本来打算去更衣间的,但是却被一道熟悉的轻咳声吸引了注意力。也没甚在意,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夏含笑的心里却慌张了,想再躲开那人的视线已经来不及了。
“笑笑?”夏寒生握拳的手还放在嘴边止咳,看到夏含笑不由一惊。
夏含笑站在那儿位置,不敢转身,也不敢去应,夏寒生还不知道她和许暨东又有牵连的事。
此刻,她想逃,可是一个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她。她的耳边似乎有脚步停止耳朵声音。
“许暨东?”夏寒生看着拥住含笑的男人,诧异出声,不解的看着夏含笑:“笑笑,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夏含笑整个人明显颤了一下,抬头,却不敢去看夏寒生的目光:“我……”
“这和你有关吗?”许暨东拥住夏含笑,刻意凑近了夏含笑几分。
看着许暨东轻佻的表情,夏寒生消瘦脸上的肌肉鼓动了几下,冲着许暨东冷声道:“许暨东,你给我放开笑笑!别忘了,你已经有含玉了!”
许暨东嘴角讥讽一勾:“夏寒生,你没有资格让我放手,别忘了,你也有未婚妻了。”
夏寒生喉头一哽,辩解出声:“笑笑是我妹妹,这和有没有未婚妻没有关系,你给我放开她!”
夏寒生的脸色因为怒火涨红,猛的上前抓住了许暨东的衣领。但许暨东却没有一丝一毫要松开夏含笑的意思,伸手一翻推,夏寒生便跌坐在沙发上。
“你给我松手!”一直挣扎的夏含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许暨东,忙扶夏寒生,关心的问:“哥,你没事吧。”
许暨东脸上讥讽的笑意收拢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加越浓烈的寒意:“夏寒生,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能,连反手的力气都没有?”
“许暨东,你闭嘴!”夏含笑满满担忧的眼睛再看向许暨东的时候明显转化为怒意。
“夏含笑!你在维护他?”许暨东心口闷闷的,咬牙切齿看着夏含笑。
夏寒生冷笑看了许暨东一眼,随手压住夏含笑扶住自己的手,着急出声:“笑笑,告诉我,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
夏含笑手一顿,被问住了。
许暨东怪异一笑,寒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告诉他,你是为了什么重新回到我身边。”
夏含笑咬住嘴唇,狠狠盯着许暨东,手心不由一颤。
她不能告诉夏寒生原因,夏寒生会自责死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死,也不会让夏含笑将荒诞的协议进行下去。她欠夏寒生太多,不愿意再看夏寒生为自己做任何牺牲。
“笑笑,你告诉我?”夏寒生皱了眉头,许暨东的话让她觉得隐隐不安。
夏含笑松开了夏寒生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许暨东的身边:“我……我还爱他,我不能离开他。”
这个答案,让夏寒生和许暨东都为止一怔。
许暨东第一次觉得,原来谎话也是裹着蜜糖的,如果可以,那他情愿她永远的欺骗。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回到他的身边。”当初夏含笑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