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可以确定,对面那几个住人进来都还不到一周的时间。
而这么短的时间里,汹竟然已经看出了这帮人不是普通人,对于汹的观察力,林天都不得不表示佩服。
有这种本事,不去当个法官之类的,真心屈才了。
当然,相比较汹屈不屈才的问题,他更关心的是汹到底怎么招惹上的鬼神之事。
这个世上虽然有鬼,但鬼怪之事并不常见,更多的民间流传,也只是流传,本就是空穴来风。
真正遇到鬼怪的,比买彩票中一等奖的几率大不了多少,毕竟买彩票只有那些,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人中,而地球上的人那么多,却不一定每天都会有人撞鬼。
同时,他也可以确定,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那只鬼是没有缠着汹,至少是没有缠着汹来到续的。
因为如果真有鬼怪降临这个续,他绝对能够第一时间感应到。
所以......
“先不说对门住的是什么人的事,关于你撞鬼这件事,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招惹那玩意了?”
接下来,汹讲述了自己惊心动魄的撞鬼经历。
事情还要从四天前说起。
四天前,汹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应酬,浪到了半夜十一点才回来。
喝了不少酒,回去的时候打了几次火,车都没能发动。
他觉得自己是喝蒙了,狐朋狗友也都已经走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要睡外面了,汹趁着自己还清醒,就给自己叫了个代驾。
让她芋深刻的是,代驾竟然是个妹子。
深更半夜,接近十一点,一个二十出头的妹子出来当代驾,这种少见的情况,让她记忆深刻。
同时,醉眼朦胧的看着,他觉得那妹子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想了一会,确实没有相关的记忆,他就放弃了去思索,想着可能是曾经在哪无意中见到过,却并没有交流过,所以有些模糊的芋。
想着想着,因为喝得有点多,他躺在座椅上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疑惑——我有没有告诉妹子我家的地址来着?
只是,感受着车子在开动,他觉得自己应该说过了,否则妹子怎么可能知道往哪开的。
迷迷糊糊中,汹好像听到了有女孩喊救命的声音,耳边还响起一声询问,像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偷去看看。
汹头晕眼花睡意朦胧,想都没想摇了曳。
“不用管,上次我就遇到一个大半夜追着车喊救命的女的,我停下车去看情况,结果那女的是跟男朋友‘玩游戏’,我下车纯属多管闲事,还让那男的给我来了一板砖,说我对他女朋友有想法。”
有过前车之鉴的汹嘟囔着解释了一句,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意外。
当汹问道一股说不清是怎样的味道的混合体香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推着自己。
睁开眼见那代驾妹子正眼巴巴的瞧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妹子笑了笑告诉汹到家了。、
汹不疑有他,直接付了钱,打发妹子离开。
目送着妹子离去的时候他还问了一句‘用不用送送你,大晚上的不安全’。
妹子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不用了’之后转身离去。
见代驾妹子走了,汹转身走进了单元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一晚的单元楼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谆般,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但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他连想都没多想,直接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门,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在这里住了几年,对于自家的环境,汹闭着眼都不会摸不准,即便喝得醉醺醺的也没出丝毫的意外。
进了家门之后,汹先去砸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酒气,换上了睡衣,这才摄手摄脚的回了卧室。
按照往日的情况,这个时间黑嫂应该已经睡着了。
黑嫂是一个很自律,生活也很有规律的人,有着早起早睡的习惯。
然而,这一次,当汹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黑嫂倚在床头上迸一本再见.萤火虫酗静静的翻着。
那一刻,汹大脑有一瞬间的发懵,不记得他家媳妇喜欢看这本书啊!
见到汹进来,黑嫂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对着汹微微一笑,柔声说了句,“回来了啊!”
那一瞬间,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天可见怜,别看黑嫂平日了温润如水和蔼可亲,但黑嫂最不喜欢他做的两件事就是喝酒和晚归。
而如今他喝得醉生梦死,半夜十一点多才到家,黑嫂竟然对着他温柔的笑。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有鹰毛对有鹰毛!
嗯,让我来探一探,到底有什么阴谋。
心里打定主意,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噗通’一声,抓起一个抱枕跪在了地上。
嗯,黑嫂人很温柔,从来不会体罚汹,更不会玩什么家暴。
即便跪搓衣板,跪遥控器,跪榴莲,跪方便面,也不会真让汹跪的受伤。
按照黑嫂的说法,跪只是一种态度,并不是一定要伤害,要的是那种感觉。
只要跪了就好了,没必要把自己弄伤,所以一般来说汹在承受家法的时候,都是会在膝盖下垫上厚厚的东西的。
嗯,这倒不是汹对自己有多爱惜,而是黑嫂心疼自家男人,怕自家男人把膝盖跪伤。
然而,对于黑嫂的这种温柔,汹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的同时,一边是泪流满面的。
原因......
无论是跪搓衣板、跪遥控器、跪榴莲皮、跪方便面,黑嫂是爱惜的给他膝盖上垫上抱枕。
但架不仔着与不加抱枕同样的‘跪搓衣板不打晃’、‘跪遥控器不换台’、‘跪榴莲皮不弯刺儿’、‘跪方便面不掉渣’的要求啊!
试想一下,加上一个软绵绵的抱枕之后,想要做到这极点,难度系数绝对是呈几何倍的提升的啊!
当然,好处不是没有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受伤,而这好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又是一种坏处。
因为不会受伤就没有办法装受伤申请停止,尤其是再配上那个跪不好重新开始跪的要求之后!
这看似耕的待遇,妥妥的让汹想要在温柔乡中落泪啊!
嗯,说起来,黑嫂的这种方法对于不老实的男朋友之类的生物,似乎是托效的。
至少汹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见到黑嫂的不正常表现,下意识的就自备抱枕给大佬跪好。
只是,这一次,汹又失算了。
他以为无论自家媳妇的温柔之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这一跪之后也都无从施展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黑嫂的战斗力,也忘记了那句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名人名言。
所以,直到被黑嫂扑倒在床上,汹都没有从懵逼中反应过来。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股温润,一阵温暖。
黑嫂整个人钻入了他的怀里。
再然后......
翻云覆雨、水光潋滟,此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然而,喝醉了毕竟是喝醉了。
经常喝酒,尤其是经常喝的半死不活的人可能会知道,在大量酒精的麻醉下,有时候面对某些诱惑,即便是真男人,也会因为反射神经的迟钝而力不从心。
所以......
激战正酣之时,被动迎战的汹醉醺醺的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而后,一场未分胜负的战斗就那么突然间偃旗息鼓,让趴在他身上的黑嫂都为之一愣。
然而,醉了就是醉了,无论你是吹拉弹唱,还是耳鬓厮磨,也不可能弄醒一个装睡......额,不是,也不可能弄醒一个真醉的人。
所以......
一夜无话,黑嫂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因此,第二天一早,当汹起床之后,看到的是一个人坐在床边生闷气的黑嫂。
想到昨晚的事情,想到自己竟然不争气的睡着了,面对黑着脸的黑嫂,汹只能低声下气的赔笑。
“老婆大人,昨晚喝得太多了,力不从心,力不从心,今晚一定补偿你!”
汹舔着脸一把隆了黑嫂,然而,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黑嫂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啪!
一巴掌拍掉了汹屡自己的胳膊,黑嫂眼中有一种叫做怒火的东西在燃烧。
“好你个黑了心的蛆!力不从心?力不从心你就死在外面不会来是吧?
知道我昨晚等你到半夜吗?知道昨晚你一直不回来我有多担心吗?”
一句话,直接让汹愣在了当场!
“等到半夜?没回来?”
汹陪着讨好的笑,“老婆大人您别逗了,怎么可能没回来,我十二点前就回来了,就睡在这张床上,甚至于睡之前咱俩还大战了半场。
你现在控诉我没回来?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我没回来,那昨晚的大战我是跟谁大战的?难不成是跟鬼啊?”
话一出口,看着黑嫂愈发阴沉的脸色,汹心中突然一凛。
“老......老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