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浦区,汝矣岛洞,光之咖啡店
下午三点,午后的阳光少了一些灼热,推开咖啡店的门,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对面的女士放下手里的刀叉和甜点,起身相迎。扫一眼桌上的餐点,caramelmacchiato外加两样格外精致的甜点,看样子他已经等待许久了,张磊快速的和侍者说道:
“一杯flatwhite,康桑哈密哒。”
张石快速的打量一下,得体的西装,精致而又干练的妆容,职业化的微笑,看起来很是可靠的感觉。女士微笑着伸出右手与张磊礼节性的握了握:
“阿尼阿噻哟,是张石xi没错吧。”
“内,张石易密哒,您是”
“我是律师南珠慧,我相信金泰妍xi应该和您说起过我。”
“内,今天上午和您通过电话。”
“哦对了,您的高利贷账目结算我们事务所也有参与,最后只能给您算到三千八百多万,泰妍xi嫌麻烦就直接给了四千万,所以我们是做到极限了。说起来还真羡慕您和泰妍xi的感情,四千万说给就给了。”对南珠慧好奇心的试探,张磊心中颇有些不渝,涉及到泰妍也只能淡淡的回答道:
“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认识了她们几个妹妹,言归正传吧,今天南珠慧xi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吧。”
“关于昨天下午在kbs2音乐银行发生的事情,金泰妍xi委托我来帮您处理,请您如实的描述一下那天的事情,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那天下午我去”
“也就是说,张石xi在卫生间里听到的,确定是这两人吗?”张磊摇摇头:
“我只是听到,没有看到,但是那个味道不会骗我。”南珠慧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半晌抬头抚了抚眼镜道:
“请继续。”张磊抿了抿杯子里口感甘醇细腻的咖啡暗自点头,放下咖啡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当时我站在准备区外,我很担心她们,一直看着里面,人影重重也看不清。就在泰蒂徐她们表演了进行到一分钟的时候,两只手竖了起来,一下就很明显,他们还上前一步,我当时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那种似曾相识的臭味,他们俩身边一下子就空了”张磊唾沫横飞的说着,南珠慧也刷刷的记着,时不时打断提个问题。
“那个kbs的工作人员还拦着我,我就推开他,跑过去,一路上推推搡搡的,清空前进的路,最后万幸还是赶上了,虽然最后差一点没保护好她们,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不管怎么说,站在泰妍xi的立场,张石xi真的是个好oppa。”
“过奖。”
“总体来说您还是负主要的责任,民事赔偿是逃不了的,只是多少的问题。但是,据您所说,电视台也有一定的责任,电视台内部应该也有人策应,这样的话您的责任要轻一些,赔偿总数不变的情况下,电视台也要负担一部分。”沉吟半晌的张磊坚定的摇摇头:
“不要把电视台牵扯进来,哪怕赔偿的多一些,不要牵扯到电视台,对她们不好。”
“好。”
“但是,如果是场外调解的话,结束之后,把结果和关于电视台内部有人策应这样的猜测行成文件一并发给电视台。”南珠慧点头称赞:
“张石xi真的是一个好人,我现在是真羡慕泰妍xi能有您这样时刻为她着想的好oppa,要是我弟弟也能像您一样有担当就好了。”
“南律师您过奖了,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泰妍她肯定也说了,赔偿的款项她来出这样的话。”
“对,没错,考虑到您目前的财务状况是不可能承担这样的数额的。”
“那请南律师如果和他方确定好了赔偿的数额,请一定告诉我。”
“内,我明白了。”南珠慧找来侍者结账:
“一共多少钱?”
“加上这位先生的咖啡,一共45万元。”南珠慧笑道:
“这一次我请您,没问题吧张石xi。”张石有些羞赧的摇摇头:
“身为男士怎么能让女士请呢,不过我的财务状况您也清楚,虽然耻于说出口,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以后稍微宽松些的时候请南律师一定赏脸。”
“真是拿您的自尊心没办法,那好吧张石xi,我先走了,再会。”
“再会。”
南珠慧收回已付账的的卡,提着肩包行礼之后翩然离去。张磊把桌子上剩余的咖啡喝完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角掏出钱包,心疼的看着那唯一的两张5000面额的纸币远去。
酒吧打烊之后,算了算口袋里的小费刚好抵上下午在光之咖啡厅点的一杯咖啡的价格,这还是客人出手阔绰的缘故,再想想四千多万的大山,真真是蜀道多艰啊。
从家里拿上用目前全部家底购来的设备,装进黑色的手提包,带上黑色的兜帽潜入黑夜之中。
论岘洞耶鲁学院和延世诊所东面步行15分钟路程的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是单门独院。小区戒备森严,保安处处巡逻,又没有临近的制高点。
张磊没办法,只好打消进入小区,就近观察的想法。
四层小楼的延世诊所是离那片别墅区最近的制高点,避开监控和巡逻的保安,关好楼顶上的小门,看了看消防梯的牢固程度,确认了退路之后张磊从黑色的包中拿出工具快速的组装起来。
1200米左右的距离,外加夜晚光线黑暗,设备的通光度,肉眼视力等限制,张磊仅能靠着依稀可见的服装辨认。
细心的记好了保安巡逻的路线,间隔的时间,人员交换时候的安保漏洞。
推算监控摄像的死角,记好人员巡逻习惯等等一切有用的信息。一直记了两个小时,直到午夜凌晨。
最后看了眼早已关灯的那栋房子,张磊面色冷峻的眯着眼睛,好似在盘算着什么,最后转身离去,依旧如同来时这般避开监控和工作人员。
午夜的南风吹过,落叶随之飘零,飞禽飘落的尾羽,是它留下的唯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