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丁美女，在哪儿呢？”
上车后，甘凉掏出手机拨通了丁薇薇的电话。
“我和茜茜在逛街呢，怎么了？”丁薇薇问道。
甘凉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即呵呵笑道：“哦，刚才我打她电话没打通，所以就想问问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那你等等......茜茜，甘凉找你。”电话那头，丁薇薇的声音忽然变小了起来。
接着，汪诗茜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找我怎么打你的电话？”
“他说你电话打不通。”丁薇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汪诗茜“哦”了一声，紧接着电话里就清晰地响起了她的声音：“喂，是我，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甘凉讪讪地笑道。
汪诗茜淡淡地“哦”了一声：“我们在恒丰步行街这边逛街呢......”
“好吧，那你们逛吧，逛完早点回去。”甘凉笑了笑，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坐在后面的夏雪柔“哟”的一声，不阴不阳地道：“工作都不忘给你的老相好打电话腻歪呢，真肉麻。”
“你懂什么！”甘凉白了她一眼，都懒得跟她解释。
杨美钰问道：“你怀疑刚才那个女僵尸是丁薇薇？”
“嗯......”甘凉点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声道：“不过很可惜，我们要抓的女僵尸并不是她。”
杨美钰点点头道：“那南哥和血月还要继续监视她吗？”
“就让他们在学校再待几天吧，不然会引起怀疑的。”甘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杨美钰“嗯”了一声，好言安慰道：“别这样，至少我们今晚抓住了王德曜，也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对，我们马上赶回局里，突审王德曜！”甘凉点点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回到市局后，甘凉和杨美钰马上将王德曜押进了审讯室里。
“王科长，我们警方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吧？”甘凉拉开椅子坐下后，把口供本拍在了桌子上。
王德曜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点了一下头道：“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就好，那咱们开始吧。”甘凉“嗯”了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今晚你到那座废桥上干什么去了？”
王德曜道：“去见刚才那个女的，顺便拿些东西给她。”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甘凉问道。
王德曜摇着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甘凉眉头一皱，扭头看了看身边正在做笔录的杨美钰后，冷冷地哼道：“王科长，你不会把我们当三岁小孩了吧？”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王德曜闻言急忙摆着手道：“别说她叫什么名字了，就连她长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
“哦？”甘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王德曜苦着一张脸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每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脸上都戴着口罩，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
“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甘凉问道。
王德曜扭扭捏捏地道：“通过微信附近的人认识的......”
“你倒是懂得与时俱进嘛......”甘凉鄙夷地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道：“那你跟她认识之后，总共见过几次面？”
王德曜老老实实地答道：“加上今天晚上一共四次......”
“前三次你去见她，也是为了拿东西给她吗？”甘凉道。
王德曜点了一下头道：“是的。”
“那你拿给她的是什么东西？”甘凉眯着眼睛问道。
王德曜低下头，躲躲闪闪地道：“是......是学生的档案......”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把学生的档案拿给她？还有，她拿学生的档案去做什么你知道吗？”甘凉步步紧逼地问道。
王德曜搓了搓手指，低着头道：“她说只要我拿学生的档案给她，她就给我一大笔钱，所以我就拿给她了......至于她拿档案去干什么，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给了你多少钱？”甘凉道。
王德曜结结巴巴地道：“每次一百万，总共给了三百万。”
“你这个科长做得好嘛，居然闷声发大财。”甘凉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拿给她的档案是随意拿的，还是有针对性的？还有，你拿了多少学生的档案给她了？”
“有针对性的......”听了甘凉的话，王德曜心里直发慌，嗫嗫嚅嚅地回答道：“她给了我十几个出生日期，让我在学生档案里查找与其相符的......不过我找了这么久，一共就只找到了四个。”
“美钰......”
甘凉冲杨美钰点了点头，杨美钰立马会意，然后在桌子上拿起一份档案走了过去。
“看清楚，这档案上的三名受害者，是不是你给她的那些档案上的女孩子？”杨美钰把档案放到王德曜的面前后问道。
王德曜低头看去，立马“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是......是的，就是这三个女孩。”
也许是被吓到了，这老小子额头上居然“唰唰唰”地直冒冷汗。
“看看你干的好事！”甘凉“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说道：“如果不是你，这几个女孩子也不会失踪！”
王德曜哭丧着脸道：“两位警官我冤枉啊，我只是拿了几份档案给她而已，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啊......”
“闭嘴！”甘凉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呵斥道：“身为学生档案管理科的负责人，本应该谨守职责，做好学生档案的保密工作......可你呢？为了贪图那点钱财，居然把学生的档案泄露给了犯罪分子！哼，如今那三个女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却还有脸在这儿给我喊冤枉？”
“我......我......”
甘凉一席话说得王德曜哑口无言，张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告诉你，你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共犯！”甘凉恼怒地敲了敲桌子，点了一支烟后又继续问道：“我问你，你今天拿给她的那份档案是谁的？”
王德曜被甘凉一吓唬，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吞了吞口水，怯怯地道：“是音乐系15届音乐2班的，名字叫做......”
“叫什么？！”听到王德曜的话，甘凉立马站了起来，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
“叫......叫......”
这王德曜似乎被吓得不轻，咳了两声后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