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震惊,确定你不是在编聊斋?世界上真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血魔甘凉同志,你不会是在给我们说故事吧?我看你应该也是读过大学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呢?书都白读了吗?”郑井仁冷嘲热讽地道。
“我就知道大家不会相信我的话”甘凉不知道这个郑井仁为什么老是针对自己,心下微微有些不快,“不过也不要紧,你们信不信无所谓。以后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前给你们打招呼就行了。”
“老郑,请注意你的言辞!”蒋云清皱起眉头看向郑井仁,神情颇为严肃。
“我的言辞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郑井仁轻哼了一声,有些激动地用手敲着桌子道:“我要提醒同志们一句,这可是伤亡近千人的大案!如果你们把破案的希望全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那会不会有点太儿戏了?他要是破不了案,抓不到人,那后果有多严重你们想过没有?到时候这个责任谁来担?”
“老郑你别说了!”蒋云清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甘凉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如果甘凉同志破不了案,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大家都冷静点,冷静点。都是为了工作嘛,相互之间多多包容、多多理解就是了!”沈新荣见气氛有些微妙,赶紧出来打起了圆场,“老郑是个直脾气,甘凉同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柔和的目光投向了甘凉。
“在座的都是领导,发现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批评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嘛。”甘凉淡淡地笑了笑,旋即话锋一转,冷冷地道:“不过既然有人觉得我没这个能力来办这个案子的话,那我甘凉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非要求着你们让我来办。”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其实甘凉本来不想计较的,但是郑井仁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窝火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
“甘凉同志你别生气,老郑也是就事论事嘛。”蒋云清见状大急,赶紧一把按住了正在起身的甘凉。
此刻的他只觉脑袋瓜一阵疼,甘凉这小子不但爱惹祸,脾气也刚硬,一言不合就想撂挑子。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脾气?更何况是有大本事的年轻人呢?
但是最让他奇怪的是郑井仁,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处处与他作对。
“我们在座的都是无神论者,你要多多体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蒋云清拍着甘凉的肩膀微微笑道:“你看那天你给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还不是跟他们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吗?”
“哎,老蒋说得对,凡事都有个接受的过程嘛!”沈新荣和着稀泥道。
眼看甘凉脸上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一些,却听那郑井仁忽然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说你们也别劝他,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没有他这个张屠户,我们还非得吃这带毛猪!”
“好,既然郑副局长有信心抓到庄毕凡,那我就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甘凉甩了甩袖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甘凉同志!”
蒋云清冷冷地斜了一眼郑井仁,赶紧起身追了上去。
“唉,老郑你今天有点过了啊”沈新荣叹了一声道:“那庄毕凡要真这么好抓,你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开会?还有你别忘了,上面给我们专案组下的破案期限只有两天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确定你能抓到庄毕凡?”
“这”郑井仁犯难了,刚才一时冲动说了大话,这下可好,如果在限期内抓不到庄毕凡,那不是自己下套把自己给套死了吗?
“说实话,我对这位甘凉同志的能力也是持怀疑态度的。”沈新荣见自己戳中了他的要害,于是继续说道:“但是你看啊,从我们专案组成立到现在,我们有不少同志为了这个案子壮烈牺牲了吧?
可关键是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同志,庄毕凡抓到了吗?每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案、逃走,而我们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另外庄毕凡现在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也是一无所知,想要抓人破案那更是遥遥无期,无从说起。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死马当活马医,信任一下甘凉同志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虽然打心眼里抗拒沈新荣的观点,但是郑井仁同时又明白,沈新荣的观点并没有什么毛病,启用甘凉破案,这是他们专案组唯一的出路。
不然过了破案期限,他们专案组这帮人都得下岗。
虽然他从骨子里看不惯甘凉,但是如果这小子还真有那个本事,能把庄毕凡给抓到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蒋云清这一趟要是劝不回来甘凉,那他郑井仁岂不是成了专案组的罪人?还有那些遇难群众以及牺牲掉的同志,他又如何对得起他们?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沈新荣道:“老沈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腆着脸去求他吧?”
“不用了!”
众人循声往门边一看,原来是甘凉被蒋云清劝回来了。
“郑副局长,您是领导,真来求我的话影响不好。”甘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玩味地看着郑井仁道:“不过您再是多大的领导,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也得向当事人道个歉嘛。不然您在大家伙心目中的形象,那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你”
郑井仁闻言不禁勃然变色,要他堂堂一个副局长像一个毛孩子道歉?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他以后在属下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但是一想到刚才沈新荣说的话,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没有把后面那些难听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
“你说郑局会道歉吗?”
“谁知道?”
“都别说了,还嫌不够乱吗?”
刚刚听到甘凉说不用了,众人还以为他看在郑井仁是领导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要郑井仁当着大伙的面给他道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过人家敢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底气?谁叫庄毕凡这个案子非他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