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见此,心内暗道看来张宝与张角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待得张宝稍微缓过一点,张平双手将九节杖递向张宝,说道:“叔父,侄儿愚笨,怕是担不起太平道这大任,只因当日叔父不在我父身边,所以此杖暂且寄存在侄儿这,今日既然见到叔父,还请叔父持此杖,继我父遗志,率我黄巾军,将太平道发扬光大。”
“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张宝赶忙将九节杖推回张平手中,断然拒绝道:“平儿你这是作甚,大哥既然将此杖交于你,你便是我太平道的继任天师,这是大哥对你的期许,要你将我太平道发扬光大,二叔我定会拼尽全力助你。”
“叔父,平只怕能力不足,难以当此大任,叔父术法精深,胜我百倍,此杖合该叔父执掌,带领我太平道继续发展,创造辉煌”张平仍不肯放弃,继续将手中的九节杖向张宝递过去。
张宝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将袖子一甩,双手一推,口气强硬的拒绝道:“平儿,休要多言,你把我张宝当什么人了,这九节杖我是绝不会接的,我若接了,置大哥于何地?平儿你,勿要辜负了大哥一番期望,你才是我太平道的新任天师,传大哥道统,扬我太平威名,振黄巾雄风。”
张平看张宝如此坚决,便不再相让,当然,他心里其实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只是想借此试探张宝,他并不确定张宝是否值得信赖,会不会有想要取自己而代之的心,因此他以退为进,逼张宝表态。如今看来,张宝确实赤忱,对教主之位毫无觊觎之心,今日这般好机会给他他都没有接,那日后定然也不会再有夺位之心,当时值得信赖的。
于是张平不再推辞,拿着九节杖,对张宝拱手道:“叔父,那侄儿就先暂执此杖,恬为我太平道天师,然侄儿才疏学浅,还望叔父多多指教,时时提点,帮衬侄儿一二。”
“天师放心,张宝定效死力。”说完张宝便拱手朝张平拜了下去。
张平赶忙抬手拖出张宝的下拜之势,“叔父,这是作甚,折煞侄儿了,快快请起。”张平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确实如张燕所说,自己这个便宜二叔对自己当真是极好,与自己关系亲近,如此一来,解决后顾之忧的同时还得一强援,真是不虚此行。
二人叙话完毕,桌上的菜都凉了,张宝又命人将饭菜热过重新端上来,二人边吃边聊。
张平期间问到了下曲阳近况。
张宝毫不保留的一一为张平详细说明。此时的下曲阳,董卓在城西扎营,朱儁在城北扎营,二人营寨相去不远,守望相助,董卓前阵子新败,损兵折将后,这些时日便一直躲在军营里,毫无动静,也不前来溺战,不知到底在琢磨什么。
朱儁之前被波才大败后,兵力不足,一人难以对下曲阳造成什么威胁,于是也躲在营内不出,倒是他麾下有三个不知好歹的大汉,天天带着几百汉军到城下邀战。
张平好奇,便问起这三人,张宝便说道:“这三人还真是各有特点,一人大耳长臂,使一对双股剑,一人面如重枣,使一把大刀,还有一人面如黑炭,使一把长矛。”
张平闻言,心道这说的就是刘关张三兄弟吧,顿时好奇起来,这可是三国中的主角大咖啊,定要好好认识一番,便对张宝开口道:“叔父,这三人可是日日都来邀战?我听叔父说的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如何奇怪的三兄弟,叔父可待我一观?”
“这又何难,我这就带天师前去。”张宝哈哈一笑,应允道。
“叔父,你我叔侄二人休要客气,我不称叔父天公将军,叔父亦不称我天师,叔父唤我平儿即可。”
“好好,你我叔侄就不客套了。平儿,我们走,且随我往城头一观。”说罢,二人起身,缓步往下曲阳北门而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北城门,还未上到城头之上,张平老远便听到城下有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对着城头嚣张的叫嚣着:“城里的黄巾反贼听着,速速出城投降,否则,定叫尔等知道你家飞爷爷的厉害!”
张平上到城头,循声向城下望去,只见城下一箭之外有一个黑脸大汉,面大如盆,双眼如铃,盆睑圆圆,鬼爷胡两边往上翻,衣衫敞开,胸腹中间一溜毛,如乌针墨腾漆黑,胯下一匹棕色黄骠马,手执一杆长矛,杆长一丈,毛尖八寸,刃开双锋,作游蛇形状。张平心道,
这不用猜便是传说中的猛张飞,果然响当当的猛人一枚,光凭这声若洪钟,和这幅卖相,便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了的。
看完张飞,张平忍不住就向张飞身后看去,只见其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人骑在马上。左边一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若涂脂,髯长二尺,垂至胸前,身着一件青绿色长袍,胯下青骢马,手负一柄大刀,刀柄长八尺,刀身长二尺有余,刀头阔长,形似半弦月,背有歧刃,刀身穿孔垂旄,刀头与柄连接处有龙形吐口,长杆末有鐏。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圣关云长啊,前世都是在神龛里供着,酒店里摆着,这回居然见到活的了,若不是分数敌我两方,下去有生命危险,张平恨不得扑过去近距离的好好看看关羽,当然,闲着只可远观,不可,咳咳,谁亵玩谁还不一定呢。
张平恋恋不舍的从关羽身上收回目光,又向又边那人看去,只见此人方面阔耳,两耳垂肩,浓眉大眼,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腭下一缕山羊须,肤色白净,身着一件锗色汉服,腰挎双剑,胯下一匹雪白大马,端得一副好皮囊。
张平看了,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啧啧有声,心道,不愧是刘备刘皇叔,这卖相难怪几十岁的大叔了还能迷的孙尚香神魂颠倒,果然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