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汉带着一众手下跑远,张平心里有些沉重,自己现在能力有限,自身难保,还有钜鹿一种太平教众要养,根本无力搭救他人,看着这些饱受战乱和灾荒的人,心有戚戚。
正在张平默然想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向张平施了一礼,“甄逸谢谢公子施以援手,救援甄某一家。”
张平摆了摆手,扶起甄逸,“举手之劳,先生不必客气。”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先生叫我黄平即可。不知先生为何被追杀啊?”
“原来是黄公子,感谢黄公子的救了甄某一家老小。甄某本是上蔡县令,这些年连年灾变,上蔡更是受灾严重,县里百姓都快活不下去,我数次上表请朝廷发粮救济,确都没有回应,索性就辞了这县令,带着家小回中山无极老家。谁曾想到这邯郸城,我看离中山不远,我所带粮食除了到家所用,还有些剩余,见得此处灾民遍地,便取出想要施与这些灾民,却那想到这些灾民见我还有粮食,便个个上来要,可那些是给我一家老小路上所用,怎可施与他们。他们见我不给,便冲上来抢,他们人多势众,我只好带着家小一路逃出。若不是遇到公子你,怕是怕是”
张平听了,心里暗道这位老兄可真是够心善的,也够愚蠢的,亏了还是做过县令的人,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是怎么做上县令的。张平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安慰道:“甄兄莫怕,你我能在这相遇,便是你我的缘分,这些人也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圣人云:仓禀实而知礼节,如今连饭都吃不饱了,自然是什么也不顾了。”
甄逸听了点了点头,这时马车上下来两个孩童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甄逸唤过他们,“你们还不过来拜谢黄公子,”待三人近前,甄逸向张平介绍道:“黄公子,这位是内子,这是我的两个儿子,这是大儿子甄俨,这时二儿子甄尧,内子抱着的这是小女甄宓。”
三人连忙想张平躬身道谢,张平摆了摆手,眼睛却一瞬不顺的盯着妇人怀中的孩子。这孩子尖尖的瓜子脸,肤质细腻,白嫩柔滑,吹弹可破,一双眼睛大大的,亮而有神,张平看着她,她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平,一点都不怕生。
甄逸见张平如此略显尴尬,不知张平为何要盯着自己的小女儿看,不得不开口道:“黄公子,这是”
张平摆了摆手,说道:“甄兄,不要公子公子的,你长我怕几岁,我都叫你甄兄了,你叫我为黄老弟即可。”
“黄老弟,这小女可有”
不待甄逸开口,张平又说道:“甄兄,我与令媛颇为有缘,一见便觉亲切,不若你把她许我”
甄逸闻言大惊,这黄公子莫不是个禽兽,真是错看了他,连两岁的小女孩都不肯放过。“这”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张平又说道:“不若许我做个徒弟吧。”
不得不说这就是张平的恶趣味了,他听见甄逸自报家门的时候,便觉得有点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知道甄逸说出小女甄宓时,张平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洛神吗?三国时期的几大美女之一,却原来还这么小,才刚刚不到两岁的样子,看来是与她无缘了,不过张平转念一想,就算做不了夫妻,收个美女当徒弟也是好的嘛。这就纯粹是张平作为一个穿越者的恶趣味了。
甄逸听了惊愕不已,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合上,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张平看了他女儿半天,就要收其为徒?
张平当真动了收甄宓为徒的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当下也不啰嗦,掏出一只瓷瓶,递给甄逸,“甄兄,我观甄兄印堂发黑,胸口有黑气郁结,怕是命不久矣,我这有灵丹十颗,你且服下,当能保你三年寿命。”
张平隐约记得甄宓年幼丧父,好像是在她三岁的时候变去世了,而今甄宓应该快两岁了,那她这倒霉父亲甄逸岂不是明年就要挂,于是才有此言。想要借此,匡住甄逸,让他答应自己收甄宓为徒。
甄逸确实满脸不信,自己不过三十多岁,正直壮年,怎么会命不久矣。
张平见他不信,便又开口道:“甄兄可是不信?那我便与你说上一说,你叫甄逸,冀州中山无极人,举孝廉,任上蔡令,”甄逸心道这些不都是我刚跟你说过的吗?你再重复一遍有何意义。
“你命中有三子一女,”甄逸闻言一愣。
“你次子甄俨,三子甄尧,小女甄宓。”张平顿了一下,“你还有一个长子甄豫两年前早夭没了。”
甄逸这会目瞪口呆,毕竟长子这个事他可没有说,长子早夭时,自己一家还在上蔡,这么一件小事也不可能传这么远传导冀州老家。甄逸不有的信了,连声说道:“工资真乃神人也。小女能有幸拜公子为师,乃是小女的福气。”
张平莞尔一笑,心道成了,将手中瓷瓶递给甄逸,叮嘱他每三月服用一颗,可保他三年无恙。
甄逸又打听张平生世住址,张平只说自己姓黄名平,其他一概不说,只说三年后自会前往中山无极寻他一家。
甄逸带着家小千恩万谢。
张平又看了一眼小甄宓,甄宓若有所觉,把眼看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咧开嘴笑了起来。张平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想了想,张平解下腰间的玲珑玉佩,掰做两半,将其中一半交与甄逸,自己留下了另一半,作为日后相见的信物。
甄逸见女儿开心,也是感慨不已,女儿从出生便是不凡,曾有相士言女儿将来贵不可言,将来会有一段大机缘,原以为不过是相士骗钱之说,今日不想还真有一段缘分,不由暗暗称奇。
待得甄宓长大成人,拜在张平门下,成就一段佳话传奇,再次按下不表,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