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一看周忠表情,便知道了其意思,当下只好说道:“那嘉谋需要我做什么?”
周忠见张平如此主动,当先便是一阵感动不已。他方才一下了朝就跑去找了张温,想让张温出出主意,毕竟张温可是前任大司农,也算是提拔有恩于他,甚至于周忠都将自己当做是张温一党的,接过谁曾想张温尽对此全无表示,只推说毫无办法,让他自己想法子解决,这不由的让周忠大感失望。这才想起之前筹建重修宫殿时的钱粮还是张平出主意搞定的,所以周忠赶忙又追了出来,想要让张平帮他想想办法。
张平听了周忠让他帮忙想个筹钱的法子,不由陷入了思考,之前的方法定然不能再用了,当时是让富户们捐钱,然后在殿外刻碑留名,此等招数用一遍还行,再用就不灵了。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筹措到重修宫殿的银钱呢?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嘉谋,你实话与我说,这重修宫殿还需多少银钱。”
周忠见张平相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南宫当年大火毁了四殿,陛下不但想要重修,还想再修万金堂和玉堂殿,这便是六座宫殿。每座宫殿所耗当在百万之数,如此便是六百万的银钱方能足够,如今国库最多也就能拿出一百万来,毕竟还有民生、兵事等各种各项的开销,再多了也是无力筹措。”
张平一听有至少还能拿出百万银钱来,心中便有了底,接着便问道:“那这宫殿何事修成可有期限?”
周忠以为张平的意思是让他拖延工期,从而能够延缓一下,所以当先说道:“陛下想要先看到万金堂和玉堂殿,这个应该是比较着急的,预计怎么明年底前也得建成,其余南宫旧殿或许还能拖拖。我知国师意思,是想让我先用这百万银钱可着紧要的万金堂和玉堂殿先修,其他的殿能拖就拖。”
张平点了点头。
“可是,即便如此,百万银钱也根本不足以支撑万金堂和玉堂殿两座宫殿的修建啊。”
张平微微一笑,“嘉谋,你糊涂了,这宫殿既然不是一日修成,那你这银钱也完全不必一日拨付啊,你先用这百万做个付。”
周忠闻言一阵恍惚,良久才有些欣喜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便又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依然有个问题,按如此方法做也不过是能让工期按时开工,但是就怕工期进行到一半便没有了钱粮可以拨付。”
张平摇了摇头,“这个,贫道就爱莫能助,到时候看嘉谋你是拆东墙补西也好,是提前收取今年税银也好,亦或是横征暴敛也罢,又或者是直接辞官不做将这烂摊子丢给后继之人,想来嘉谋你总能又办法解决的。”说完拍了拍周忠的肩膀。
周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总算是找到一个能够缓解一时之困的方法,倒是让他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周忠连连向张平道谢,赶忙赶去自己的署衙布置。
张平回到府上,孙夏便已跑到跟前,递上了几页写满字的书帛,上面记述的乃是孙夏打听的关于司马防的消息。
司马防,字建公,出自河内司马家,如今三十有六。司马家由其曾祖司马钧于汉安帝时创立,不过司马家虽然累世为官,但却并未做到三公九卿,所以名声不显,远不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般世家大族出名。司马防的曾祖司马钧于汉安帝时曾任征西将军;其祖父亲司马量曾任豫章太守;其父司马儁曾任颍川太守。而司马防本人之前任洛阳令,因事罢官。司马防在洛阳令任上深的当地百姓称颂,颇受百姓爱戴,此次他被罢官,不少百姓为他鸣不平,请求让他复职。此外司马防膝下有四子,长子司马朗,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次字司马懿年方七岁,三子司马孚五岁,四子司马馗才刚三岁。
看到此子司马懿的名字,张平这才一阵恍然,原来这司马防是司马懿的父亲啊,如此大牛,说什么也要拐到麾下来才是。看来不能在家中孤坐枯等了,应该主动出击,定要将这司马防拿下。若是能够顺带着将刚七岁的司马懿拐到自己名下,不知道未来是不是就没有晋高祖了?张平不由有些恶趣味的想到。同时也暗暗感慨这司马防真是够能生的,居然生了四个儿子,当真是厉害。若是让张平知道司马防未来还会又四个儿子,组成著名的司马八达,又不知道张平会是什么表情。
张平刚吩咐了孙夏置办礼物,准备去司马防府上拜访之时,黄忠却来求见。自从太平军一行回了雒阳,黄忠便随军一起道太平学宫驻扎,却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前来,让张平颇有些奇怪。
“汉升来找贫道可是有什么困难啊?贫道一直忙于他事,倒是有些枉顾汉升了,还望汉升见谅。对了,叙儿如何了?”张平将黄忠请进来坐下问道。自从收了黄忠,张平就最开始对黄忠有些关注,此后一直诸事缠身,忙的根本顾不上,此时见黄忠来,想来定是有了什么困难。
黄忠却是讪讪一笑,显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有劳天师记挂了。叙儿一切安好,他这个病张祭酒也诊治了,性命已是无忧,只是却断不了根,不过有天师的丹药,叙儿的气色也是好了不少。”
“那可是汉升你这边有什么需要贫道帮忙的?可是嫂夫人那边......?”张平见黄忠如此说,以为是黄忠自己或者黄忠的夫人有什么困难。
黄忠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有天师看顾,末将一家都非常的好,只是...只是...”
张平见黄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疑惑,“汉升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贫道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见张平如此说了,黄忠这才满脸不好意思又略带紧张的说出了一句让张平听了想要大笑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