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的北方,何苗却是会合了王匡几人,并且为他们带去了一个惊喜,这个惊喜便是被从天牢劫走的吕布,吕布的勇武王匡几人可是见识过的,如今看到何苗带来了痊愈的吕布,这对他们来说不啻为一个好消息。不过吕布却不这么认为,吕布得知了所生的一切后,变得越的沉默,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可是仇恨却已深埋心底。
王匡几人在听说董卓带兵围了雒阳,便张罗着想要带兵一起杀回雒阳,与董卓会合,为何进报仇。可是没成想等他们到得雒阳时,董卓已经被朝廷封为了大将军,并且占据了何进府上。几人踌躇着不知该不该继续去寻董卓。何苗却是不管这么多,听说董卓不但围困雒阳还围了皇宫,并且在胁迫之下,逼迫安平郡王封他为大将军。何苗心中一阵高兴,以为董卓为何家报了仇,因此便想要去找董卓。王匡几人却有些犹疑不定,决定让何苗先去探探董卓的口风。
何苗来到董卓府上,也就是原来的何进府,看着那熟悉的建筑,何苗不由心中一酸,向大门内迈去,可不想他还没进得大门,就被兵卒拦了下来。何苗一阵气恼,想当初他进这个大门可是从来没有人敢拦他的,可是任由他在府门外大喊大叫,守门兵丁就是不让他进去,直到惊动了府中之人,才有人报与董卓,董卓想了想让人将何苗放了进来。
何苗一见董卓,便是一阵气不过的告状,又说董卓你如今做了大将军,就当为我大哥何进报仇云云,可是你现在不但不思报仇,还鸠占鹊巢,占据我大哥府邸,还将他府中之人尽数赶走,你如此对得起我大哥吗?枉我大哥厚待于你。何苗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将董卓看做他们何家的一条狗一般,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同训斥。
董卓听了何苗的这一番斥责,心中恼怒之极。以前听命于何进,那是因为何进是大将军,如今何进已经没了,而大将军换成了他董卓,这何苗还这么不知好歹的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当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更何况,何进是何进,何苗是何苗,你何苗如今可是朝廷通缉的反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董卓的面前如此放肆。一向都是我董卓跟人嚣张,逼的安平郡王和张大国师都不得不对我低头,你何苗算个什么东西。所以不等何苗说完,董卓便一挥手叫来手下,只一句“拖出去剁碎了喂狗。”便再也懒得搭理。
何苗起先还没听清,待等到有兵士将他擒住往外拖时,他才大惊失色的向董卓求饶,可是董卓哪里有心情听他废话,就冲刚才何苗那般言语冲撞于他,喂狗都算便宜了他。何苗那曾想到董卓居然是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见哀求无用嘴上又开始不依不饶的骂将起来,可是没等他骂几声,便没有了声息,成为了畜生口中的食物。
王匡等人久等何苗不会,派了人去打探,等打探之人将消息带回,王匡几人惊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一种情况,心中尽皆骇然,如此一来,几人也不想着要与董卓会合了。何苗这还是与董卓有旧呢,都是如此下场,换了他们这隔了数层的关系,只怕下场比何苗还要惨。如此一来,他们却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这时吕布却开了口,让他们回转并州去找丁原,想来丁此时定肯收留并未他们周旋一二。
王匡几人想想,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索性同意了吕布的说法带队回返了并州去寻丁原了。董卓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错过了一支精兵和一位盖世猛将。
张平此时却在府中暗暗感慨,看来历史自有其惯性,就算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剧情的展走势,并且提前布局,却依旧挡不住历史的车轮照着他原有的轨迹行进。如此说来,距离董卓霸占朝堂,欺君罔上已经不远了。
翌日早朝,董卓一身气派的朝服,腰悬宝剑的来到了德阳殿。执金吾立刻上来要求董卓解除佩剑,董卓却理也不理,有朝臣看不过上前说了两句。董卓顿时拔出剑来,一剑将这名朝臣砍倒在地,又在其身上补了两剑,看着这名朝臣死的不能再死,这才将剑身在这名朝臣的一副上抹了抹,还剑入窍。这一切都生在上朝之前,一众朝臣眼眼睁睁的看着,却敢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被砍倒的就是自己。执金吾明知董卓如此嚣张应当上前阻拦,可是却怯懦的不敢上前。张平这日起的晚了,却是来得有些迟,并没有赶上这一切,否则没准这名朝臣就不至于枉死。
直到德阳殿殿门大开,众臣鱼贯而入,此处生的事情不仅张平明了,就是安平郡王刘辩也已经知晓,刘辩藏在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痕却不自知。
上得殿来,刘辩一眼便看见了董卓腰挂佩剑站在前排,一脸的自得。刘辩气不打一处来:“董卓,朝堂重地,严禁携兵器上殿,你不但代带剑而来,还行凶杀人,如此行径,与谋逆无异,来人啊,给孤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殿上的执金吾得了命令手拿长戟缓缓的向董卓逼去,可是迟迟都不敢向董卓动手。董卓哈哈一笑,对执金吾全然不以为意,而是开口说道:“安平郡王,你可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可还不是陛下,你又何资格处置老夫?老夫身为大将军,常年征战沙场,随身配剑乃是以应不时之需,今日早上,便有人要威胁老夫性命,老夫不过是正当防卫,侥幸老夫从军多年,有些武艺在身,这才没让贼人得手。安平郡王,你可莫要颠倒黑白,污蔑老夫,要是让陛下知道,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