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面色白,不过却仍旧不一言。
董卓再次冷哼一声,看向董太后身边另一个贴身宫女,那宫女看到董卓目光看向自己,面色大变,身子抖如筛糠,顿时匍匐在地,向动作连连叩头求饶,口中高呼着“太师饶命”。
“说,刘协在哪里!”
那宫女抬头看了一眼董太后,又看了一眼董卓,终于在董卓的逼视下低下头,声音颤抖的答道:“太...太师,辩...辩皇子...不在这...”
董太后闻言瞪了那宫女一眼,心中叹了口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在哪?”董卓上前两步走到那宫女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宫女感觉董卓的目光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辩...辩...皇子...被...国...国师...带走了。”
“张平!”董卓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名字,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李儒,那刘辩被张平带走了。”董卓一回到府中就将李儒、贾诩叫来商议。
李儒皱了皱眉,他知道董卓这些时日对刘辩越的不满,最主要还是在于卢植和对太平道一事上,刘辩屡次驳了董卓面子。所以李儒一直打探汉帝刘宏另一子刘协的消息,想要废了刘辩另立新君,如此一来,这朝堂之上就再也没人敢反对了。此时李儒听到董卓说出了刘协的下落,顿时觉得有些难办。
“太师,不若我们从刘室皇族中再择一幼子代之?”
“怕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刘辩并无什么劣迹,无故废之,怕是......”贾诩这时出声说道。
董卓看了一眼贾诩,那意思是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贾诩却摇了摇头再次沉默下去。李儒眼珠一转,“太师,不若我们去寻一个幼儿来,就说是汉帝刘协,反正这刘协一直圈养深宫,除了董太后宫中之人也是无人见过,到时候我让董太后宫中的大长秋作证,咬定这就是刘协,想来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董卓听了咧嘴一笑,赞许的看了李儒一眼,连连点头。
“至于这刘辩没有劣迹嘛,太师以为淫乱宫廷如何?”李儒嘿嘿的奸笑着。
.......
就在董卓这边谋划着之时,张平也正忙碌着,他回到钜鹿也有些时日,终于熟悉了钜鹿城的变化。朝中这些时日的情况也都有太平道的探子传回,所以他也算有所了解,所以也对刘辩更加的担心起来。尤其是听说董卓屡次上书要求将太平道定为邪教都被刘辩驳回之后,张平更是为刘辩担心。再想想被刘辩托付给他的刘协,张平叹了口气。刘协此时已经被送到了太平书院中学习,他打算等到刘辩打好了基础之后再亲自教导。
“报,天师,刚传来的消息。”就在张平思索的时候,亲卫送来了一个用红线缠绕的纸条,红线上还打着一个结。这是张平为手下情报部门设计的,如今太平道的消息传递除了快马,也还有信鸽。而这情报上的线分为红、黄、蓝、白四种颜色,而颜色代表了情报的重要程度,红色表示非常重要,黄色表示重要,蓝色表示一般,白色则是普通消息。而这线上的绳结则表示了消息的紧急程度,共分三种,三个节表示非常紧急,两个结表示紧急,一个结则表示不急。
张平看着这个非常重要却不急的消息,有些不解,既然重要为何会不着急?打开一看,张平才恍然大悟,原来消息来自汉中,自从张平之前打起了五斗米教手中太平要术的主意未果后,便派手下弟子暗中关注。
原来五斗米教一直在汉中展,颇得本地百姓推崇,享受当地百姓香火,其教主张修并不满足与现状,想要将五斗米教扬光大,中原一带因为太平道的强势崛起,让五斗米教传播不开,张修便将目光转向了巴蜀,常常前往巴蜀传教。然而张修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教中所有人的支持。这其中副教主张鲁却以为五斗米教不应急着扩大覆盖,而应该专心经营汉中,将汉中展成一个如同钜鹿那般的教中圣城。
话说为何张鲁会有这般想法,这就得从张平说起,张平当时想从五斗米教中谋取太平要术,所以也曾去过汉中与张修会晤。所以他也有幸见到了张鲁,原本他还奇怪为何五斗米教教主不是张鲁而是张修,毕竟按照他的映像这五斗米教教主应当是张鲁才对,想来这张修与张鲁中间应当有些故事,于是张平便动了心思。张平便交好张鲁,向其介绍太平道的展理念,描述太平道所建圣城钜鹿,还邀请张鲁往钜鹿一行。张鲁被张平的这一番忽悠,对建立自己的势力越的动心,心中也产生了些野望。如此便与太平道建立了联系,互通有无,为此张平还派了弟子张三化名潜入到张鲁身边。这消息便是张三传回来的。
张三因为见识不凡,能力出众,很快便得到了张鲁的信任和重用。这些时日里张鲁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对张修动手,张三自然知道张平对太平要术很感兴趣,让他一直潜伏的目的也便是太平要术。所以在张鲁动对张修的反叛之时,张三瞅准机会将太平要术抢先抢到了手中,已经派了人快马送回。
张三乃是张平麾下能力较为出众的弟子之一,虽然在张平的教导之下,张三所学不少,但是他却偏爱情报,张平便索性将他送到孙夏的情报部门学习,不成想也许是兴趣使然,张三在这情报之上倒是颇有天分。在知道张平对太平要术的想法后,张三便动了心思,主动要求前去汉中潜伏。张平原本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却不想还真有收获。
张平得知了详细,面色一阵古怪,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当初他好言相求想要借太平要术一观,却不成想却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得到了。这些年过去他也本都已没了心思,逼近他近些年来对系统的依赖并不多。此时得到这个消息当真是意外之喜,不由的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