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祖茂啊的一声惊呼,等孙坚回过头去看时,便已看见祖茂伏在马上,背后一支箭羽深深的插了进去。孙坚顿时大惊,赶忙上前扶住祖茂,又招呼着程普几人,护在左右,这才慌慌张张的逃回了联军大营。
等孙坚回到营中,早已惊动了联军众人,张平索性升了大帐,一等孙坚回来,便让人将他请来,询问战况。孙坚一身尘垢,烂银甲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一进大帐,倒头单膝拜倒在张平面前,一脸的羞赫,“盟主,坚无能,未料到西凉军早有准备,此番却让华雄堵了个正着,累至兵卒受伤,某愿领罚,只是只是求盟主救救某之部将祖茂,他为华雄部将所伤,箭矢投体,某知道盟主医术高明,还望盟主出手搭救。”
“无妨,此时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太平军中如今已经配备了完善的医疗兵,都是太平学宫毕业的学生组成,祖茂这般伤势还用不到张平出手,自有医疗兵取处理。所以张平先安抚了孙坚,又继续问道:“文台,我们还是好好说说此战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如此大败?”
孙坚沉吟片刻,目露疑惑的开口说道:“禀盟主,此事某也有些奇怪,某引军刚到虎牢关下,还未及绕路登关,便听关上一阵鼓响,然后关门大开,接着就见华雄领兵从关中冲出,与某之部队遇个正着,某只得与其接战,却不想西凉军战力了得,某有所不敌,这才且战且走,不了华雄突施暗箭,某部将祖茂为了救我,为暗箭所伤,这才”孙坚羞愧的低下了头,圆圈发红,“这才大败亏输。”
张平这才明白期间始末,“如此说来,那华雄是料到你要袭营了?”
“这个”孙坚很想说说不是,他心头有些奇怪,如果是料到他要偷营,那应该在城中埋伏等他前去将他一网打尽,而不是等他刚到城下,便大举挥兵与他正面厮杀。反倒是让他觉得华雄不像是针对他而来,他不过是正好撞上了枪口。
“盟主,某以为孙将军不过是适逢其会。”不等孙坚开口,旁边有一人站出来插话。
张平顺着声音看向这个说话之人,眼中带着一丝询问。那是一个身着袍服的中年文士,看到张平问询的目光开口,曹操赶忙开口道:“此乃某之幕僚陈宫。”说完又看向陈宫,示意他接着向张平解释。
“原来是陈先生,陈先生素有智谋,想来定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张平一见又是一位有名的谋士,自然是想听听他又什么分析。
“盟主听说过我?”陈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转瞬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开口道:“禀盟主,宫以为若是华雄当真早有预料,何不早作埋伏,那样就算不能将孙将军全歼,怕也不能这般轻易逃脱。”
张平点了点头,“所以先生以为,孙将军不过是恰巧碰上?那先生以为华雄出城是为了什么?”
“嗯,”陈宫接着说道:“宫以为,华雄是出来追击袭击他的人的。”
张平有些疑惑,不由皱起了眉头,看向陈宫,等着他给个解释。
“宫昨夜起夜,恰好看见袁将军军中有兵马调动,所以”陈宫直接开口把矛头指向了袁术。
袁术本来有些心虚,此时听到陈宫如此说,不由有些色厉内茬的厉声斥责陈宫道:“你是哪里来的,休要污蔑于我,”说完尤自不甘心,又瞪了曹操一眼,“曹阿瞒,好好管教下你的下属,莫要出来乱吠,血口喷人。”
虽然袁术口上这么说,但是在场明眼的其他诸侯心里都已清除袁术越是这么说,越脱不了干系,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将此事与袁术挂在了一起,包括张平也一脸的不信的看向袁术,袁术环视了一下,看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不由有些心虚,冷哼一声,将头转过一边。
张平心中斟酌一下,一挥手唤来一个亲兵耳语几句,那亲兵便出了大帐,不多时便回转了回来,小声向张平禀报。虽然声音小,但此时大帐之中安静异常,旁边诸侯多多少说还是听到了一些内容。
张平听完眉头一皱,转向袁术问道:“公路,今夜二更,你营中纪灵、杨宏引兵出营,不知所为何事?”帐中所有诸侯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袁术身上。
袁术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绷着面皮,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某派他们去催粮。”
“催粮?”张平有些疑惑的看向韩馥,毕竟粮草张平都交给了韩馥统一负责。
“这个,联军粮草齐备,并未短缺诸军粮草。”看到张平质询的目光,韩馥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答道。
张平又将目光转向袁术,袁术一时间有些语塞,“这个这个我是让他们回南阳催粮。”
张平见袁术还在狡辩,不由冷哼一声,“袁公路,联军粮草统一调配,未曾有短缺诸军一颗粮食,你跟我说他们去催粮,到底是催的什么粮?就算你是催粮,你调动兵马可有报之于我?若是人人都效法于你,今天调支人马走,明天调支人马走,都不用等到西凉军来袭,这联军大营怕就只剩我盟主一人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盟主?啊?袁公路你告诉我。”
不过就在这时,帐外亲兵进来,“报,盟主,营外有一队人马回营,守营兵士不知该不该让他进来,所来让小的来请示盟主,还请盟主定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队人马人人带伤,看起来颇为狼狈,有的有的伤的颇为严重”
“这队人马可通名?是何人麾下?”
“禀盟主,有通名,这队人马自称袁将军麾下纪灵。”
张平听完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拿眼看向袁术。
袁术一脸的尴尬,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将头撇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