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权泽曜的身体里,居然有幽默细胞。
“我挂电话了,准备马上订机票。”
“等一下。”
“还有什么要的吗?”
“挂电话可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权泽曜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坏坏的。
顾纯情几乎能够想象得出权泽曜此时是眯着眼睛,唇角扬着浅浅的坏笑的样子。
“我忘了什么?”
“一个KISS。”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现在就很正经。”
“……”
顾纯情无奈扶额,“我马上订机票,十几个时后我们就能见面。”
“然后?”
“那就要看本姐的心情了。”
权泽曜沉沉一笑,没再勉强她什么,可就在她准备破例给权泽曜一个么么哒的时候,电话突然挂断了。
她才开口了一个‘么’字,听筒中就响起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权泽曜……挂了她的电话。
他居然如此手快……
顾纯情苦笑了下,然后就开始在手机上订飞机票,权泽曜在美国的纽约市,可是,今的票已经没有了,最快的也要等到明的下午。
顾纯情焦燥地抓了抓头,又看了一下其他的订票网站,几乎最快的班机都是明下午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明下午最早的那班飞往妞约的航班机票赶紧订下来,之后,她给权泽曜发了一条文字消息,告诉权泽曜,她订的航班以及抵达时间。
几分钟后权泽曜没有回复,又过了几分钟,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纯情赶紧接起来。
“其实你不来,我也不会怪你。”
“你不是你想我?”
“呃……我是过……”
“那为什么不想我去?”
“……”
“难道你背着我金屋藏娇,怕我去了发现?”顾纯情故意用了开玩笑的语气。
“的什么鬼话。”
“那你干嘛又想我,又不想让我去。”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
顾纯情的态度很随性,但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些在意权泽曜要找的那个女人,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想去纽约。
她并不是特意过去‘监视’权泽曜,她只是想过去陪着权泽曜而已,权泽曜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不担心,那是假的。
“别忘了去机场接我。”
不等权泽曜话,顾纯情率先挂了机。
她害怕权泽曜忽然反悔,让她把订的机票退掉,所以没敢再继续和权泽曜通话。
……
洗漱之后,顾纯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早早地上了床。
刚躺下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梅如花。
她心中暗暗祈祷梅如花千万别是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有点担心地接起电话来,还没开口,听筒中就传来梅如花的声音。
“我帮你接了个拍摄工作,明在摄影棚,工作三个时,下午两点就收工。”
梅如花简明扼要的把情况了。
她算了算,明的航班是下午四点钟的,她两点结束拍摄工作,然后立刻赶去机场的话,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一定要明拍吗?”
“对,怎么了,你有问题?”
“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明上午十点准时到录影棚,我就不去了,于盼会陪着你。”
“好。”
工作的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好在,只是三个时的拍摄工作,飞机她能赶得上,所以她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而且,自打《第六感》她的戏份杀青后,她在家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权泽曜去美国以后,她更觉得无聊了。
她需要做点什么,来打发一下时间。
翌日一早,她便起了床,早饭后,她回房间换了一身休闲装,然后就让管家备了车。
九点出去接上了于盼,差不多九点半的时候,车子就开往摄影棚的方向,由于路上有些堵车,她勉勉强强十点钟抵达,险些迟到。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她都在化妆、换装,以及和摄影师拍摄前的沟通……
于盼耐心地等在一旁,时不时地给顾纯情递个水。
好在,拍摄工作还算顺利。
快要两点钟的时候,拍摄结束了,工作人员都在收拾拍摄工具,顾纯情回到休息室,直接进入换衣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午饭的原因,顾纯情感觉头有些昏沉沉的,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她才感觉好了一些。
可是,她在沙发上这一坐,没想到时间流逝的很快,眨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时,眼下已经两点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登机时间是四点整,到了机场,她要办理值机,托运行李,然后过安检……总之,她必须提前赶到机场才行。
想到这些,她再也坐不住,赶紧地起身往外走。
于盼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她的外套快步追上她,提醒道:“顾姐,请把外套穿上,外面气温低,很冷的。”
“哦,好。”
她接过外套穿起来,急匆匆地下楼。
快要抵达一楼的时候,她忽然感觉一阵旋地转,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地要栽倒下去,眼前也是一阵黑一阵白。
她心头发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停下来,双手紧紧抓住楼梯的扶手,无力地蹲下身子,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顾姐,你怎么了?”
于盼凑上前,发现她脸色煞白,不由地有些担心。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有点头晕。”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顾纯情摇头:“不行,我现在必须赶去机场。”
“顾姐,身体是最重要的,如果是工作的话,看能不能推迟一下……”
“不是工作。”
“可是,你的身体这样,能坐飞机吗?”
“应该没问题。”
顾纯情咬紧牙关,强撑着站了起来,但是,她还没能迈出一步去,意识就变得十分模糊,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那样直直地向下裁了去。
于盼眼急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她才免于栽下楼梯。
在于盼的搀扶下,重新在台阶上坐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但身体的不适并没有因此而减轻。
于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呼道:“顾姐,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