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心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但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依旧在啃苹果。
他大步走上前去,伸手从茶几上放着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
“平安夜吃平安果,也不知道哪来的习俗,国外反正没这习俗。”
姚可心没接茬儿,他便咬了一口苹果,又甜又脆,味道还不错。
在姚可心身旁坐下来,不等他开口话,姚可心就往旁边挪了挪,故意跟他保持距离。
他冲姚可心笑笑,“抱歉,今太忙没准备礼物,明我一定给你补。”
姚可心眼眸瞪大,吃惊地看着他,“我又没要礼物。”
“你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分明就是因为我没准备礼物所以不高兴了。”
“罗先生,你想太多了,我不高兴是因为你来了。”
“呵呵呵呵……”
罗烨干巴巴地笑起来。
这个姚可心真是心直口快,当着权泽曜和顾纯情的面,简直不给他留一点面子,一两句话就得他脸上开始火烧火燎的。
“不管怎样,我还是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不会收,谢谢。”
“……”
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顾纯情走到装饰好的圣诞树前,对权泽曜和罗烨:“怎么样?我和可心的杰作。”
权泽曜唇角勾起来,笑得异常好看,“不错。”
罗烨却很是不屑地‘切’了一声。
这时,管家朝他们走过来,:“少爷,少夫人,晚饭马上就准备好了,请大家移步餐厅。”
顾纯情有些激动,第一个朝餐厅方向走了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尝尝火鸡,不晓得味道是不是真如姚可心所的那么难吃,然而当真吃到火鸡肉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姚可心没有骗她。
火鸡的味道与鸡肉的味道不同,有点干,而且肉有点糙,味道很淡,几乎没什么味儿。
饭后,四个人坐了一会儿,吃了会饭后水果,姚可心与罗烨就一前一后离开了,确切地,是姚可心要走,罗烨追着她,两人一起走了。
佣人忙着收拾餐桌,而顾纯情趁着权泽曜进了书房,就把圣诞袜拿到卧室,将袜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袜子的位置非常显眼,权泽曜不会看不到。
希望他不要把圣诞袜当成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当然了,没有礼物她也不会太在意。
临近十点的时候,困意袭来,顾纯情进卫生间洗漱后,就赶紧爬上了床。
权泽曜是在她睡下以后才进入房间的,她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到权泽曜上床后将她拥进了怀里,之后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亮了。
她翻了个身,发现权泽曜不在身旁,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
一起身,她就看到卧室的窗前站着个人,是权泽曜。
他穿着居家服,立在窗前,目光盯着窗外神色淡然。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才发现下雪了。
透过窗,能清晰地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而且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
她有些激动,刚要下床,余光就瞥见床头上放着的圣诞袜。
袜子鼓鼓的,里面明显塞入了什么东西。
她不免有些惊喜,将袜子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挺有分量。
她取出袜子里面的东西,是个精致的礼盒,有手掌那么大,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钻石项链。
“喜欢吗?”
权泽曜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回头,朝权泽曜看过去。
权泽曜注视着她,眼底噙着浅笑。
她惊喜不已,“原来你知道袜子是用来装礼物的?”
“你以为我在国外留学没过过圣诞吗?”
话间,权泽曜径直走向她。
在床边坐下,他接过她手里的盒子,取出项链来亲自为她戴上。
那经过精细打磨的钻石闪闪发亮,戴在顾纯情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美得令人窒息。
权泽曜凑上去,在她的颈间吻了一下,虽然很想要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他将那想法强制性地压了下去。
在孩子没有安全生下来前,他不会碰她,她身子弱,禁不起折腾。
……
圣诞节后,婚礼到来了。
顾纯情这一大早就起了床,她收拾了一下要去度蜜月所带的行李,不久姚可心和化妆师就来了。
化妆师是曜星集团旗下的资深专业化妆师,之前她负责给顾纯情化过妆。
化妆只用了差不多一个时的时间,之后顾纯情吃了点东西,就将婚纱穿上。
从起床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过权泽曜,按照习俗,婚礼前男方与女方是不该见面的,问过管家之后,她才知道权泽曜一早就出了门。
花车是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准备好的。
婚礼定在十二点整,而现在,距离婚礼吉时只剩下一个时。
顾纯情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母亲才匆匆忙忙地赶来。
“进场的时候,得让你爸牵着你的手进去,但是没有事先排练过,我有点担心。”母亲随顾纯情上车后,一路都在碎碎念。
她看起来比顾纯情还要紧张。
“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得排练,就自然地走进去就好了。”
“希望不要出岔子,我听邀请了很多人,还有媒体。”
“没事的。”
顾纯情安抚着母亲。
车子驶到半路的时候,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排了一条长长的车龙,似乎是几辆车连环追尾,交通已经彻底瘫痪了。
十几分钟过去,车子还一动不动。
“快到十二点了,再继续等下去,我们会误了吉时的。”姚可心朝窗外张望着,神色十分焦急。
顾纯情也感觉这样等不是个办法,好在这里距离教堂并没有多远了,她可以用跑的。
这样想着,她就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姚可心却是一把将她拦住。
“你干什么?”
“我跑过去。”
“你疯了,你是孕妇,怎么能让你跑着去。”
“那怎么办?”
“让我想想办法。”
姚可心抓耳挠腮,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有想出个好的办法来。
而这时,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一旁,骑车的是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男人,男人戴着头盔,看不清面貌,但看衣着,应该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