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朝臣携带家眷6续进入宣德殿,有些女眷还未进宣德殿直接被引路太监带着去了后宫的祥福殿。
王梓留意到这点才现宣德殿的女眷极少,剩下的都是头戴官钗有诰命在身的贵妇。
王梓这个没任何名分的女子留在李慕的身侧就显得格外怪异,但没李慕话,那些小太监也不敢凑过来,反正这些女眷稍晚些去祥福殿也不迟。
就这样王梓现不对劲时,林雪柔到场了,她没在林雪柔身边看到肖卿晨的影子,却看到与她一同前来的苏景皓和一侧的乐元春。
林雪柔面容更显娇媚,一身绣着蝶恋花的紫色华裳坠着几颗东珠,奢华又不张扬,举手投足间更是温婉大气,殿里的诰命女眷无人匹敌她的光华。
王梓却懒得看她一眼,低眉顺目地忍着腹中的饥饿感。
林雪柔随苏景皓向殿内的朝臣寒暄问好,乐元春却是面无表情地跟着,恍若与世隔绝的隐士,自带气场。
王梓觉得好笑,乐元春那生人勿近的模样带着对朝臣权贵的厌恶,估计是被硬拉来的吧!
殊不知王梓真的猜对了,昨晚肖卿晨失踪连将军府也惊动了,派出人寻找,终于在一座臭气熏天的茅房找到,人已经冻的瑟瑟抖,回去后吐的昏天暗地直接病倒了,今日除夕宫宴必然不能参加,林雪柔就用了这个借口拉这乐元春来了!
朝廷众人勾心斗角暗地里不择手段积下无边恶业,身为玄门修道者,乐元春耻于和这些人相交,却因碍于师姐的盛情推脱不得,此刻他的心情份外烦躁。
等林雪柔等人落座,他们才看了几眼坐在对面席位上的李慕等人,以及李慕身后的王梓。
王梓也扫了他们一眼,早就忘记苏景皓的模样,如今再见他身上多了一丝难掩的霸气,气势沉稳内敛,一张俊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冷得让人看着不舒服。
若说李慕最大的政敌是谁?非苏景皓莫属,仗着手握兵权,他表面傲然没将李慕这个文臣放在眼里,实际上每天都拼命的给李慕找麻烦,朝堂上棘手难以决断的事务全部推给李慕,结果却没讨到好处看他的笑话反而让李慕在朝堂的地位更加稳固。
“慕郎身边的女子是何人?”林雪柔笑得媚眼如丝地柔声问道,这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李慕的关系多么亲近。
王皓眼珠一转,李慕早就和林雪柔断绝来往,她却依仗着青梅竹马的关系每次见面都要体贴似的问候李慕几句,也不知苏景皓见着不觉得膈应吗?
“妾。”李慕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给王梓定了身份,却连抬头看林雪柔一眼都没有。
王梓一愣,即便是妾也是枕边人,李府就她一个妾,只要有眼色的人听到这话自然不会随意轻视她。
林雪柔脸色一僵,当京都传闻李慕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时,她就暗中派人详细调查了,不过是一个从小被母亲虐待刁难的可怜女孩被岚影路过买下成了丫鬟,结果却一步步爬上李慕的床,成了主子,京都里那么多名门贵女心仪的男子就这么被山野村姑勾搭去了,谁不是恨得牙痒痒。
苏景皓嗤笑一声,“慕兄,京都内这么多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的世家贵女,你却偏偏看上一个丫鬟,这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京都便是如此,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家世才学的人,突然得了和她身份不相称的荣华富贵,这些京都中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允许,尤其京贵族都是最在意身家门第高低,有人打破这个定律就是向他们的挑战,势必要群起而攻之。
幸好王梓现在也就是个妾,这才让这些权贵们冷眼旁观,不然很快就会沉尸湖底。
如此可见当初李慕顶着多大的压力娶了王梓,光权贵们这关都不好过。
对苏景皓的挑衅,李慕向来都是淡然处之,懒得理会,不过他不理会身边的好友了不会坐视不理。
王皓率先开口说道:“苏将军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哪!听说现在除了苏夫人身边连一个姬妾都没有,这送美人给苏将军的也不少,怎么都舍得当丫鬟使唤,真是暴殄天物哪!”
谢天启随之轻笑一声,“皓兄说得就不对了,这朝中只有夫人一个的大臣也不少,就是怕老婆罢了,没什么丢人的!”
薛钰也跟着轻笑一声,似是向往地说道:“说着我倒是心疼我们慕兄,夫人离世这么久依旧痴心不悔,身边更是没有个伺候的人儿,如今终于有了我们哥几个也得替他宝贝着不是?”
“这话说得对。”夏逸尘点头附和,笑盈盈地对王梓低声说道:“美人别怕,等你待会去了后宫就去找我母亲,跟在她身边没人敢欺负了你。”
王梓无语地点点头,不愧是李慕的好友这拥护的态度见她都要感动了!
莫名多了个怕老婆名头的苏景皓脸色不太好看,周围的大臣看了也多了个心眼,仔细想想苏将军真是还未纳姬妾,真的是怕夫人?有些心中准备送美人讨好苏景皓的大臣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
林雪柔可不想担妒妇的名头,一脸委屈,解释道:“诸位公子此话差已,小妇人每日处理府内事务送到夫君的枕边人也不少,都是为了给夫君开枝散叶,而且苏府内被夫君宠幸的女人不少都被好好安置着,只是夫君定下没生养子嗣不得名分的命令,这才会如此,可不能担了怕老婆的名声。”
林雪柔这委屈的语气让人听着便信了她的话,不少大臣也替苏景皓说话。
“既然这样倒是我误会了,这厢给苏将军赔礼道歉了!”王皓说罢拱手行了一礼,虽满面惭愧心里却是想笑。
苏景皓摆摆手,“无妨,玩笑而已。”他说得轻松,这事既然说出来,解释也没多大的作用,看来回去得封几个姬妾了,想到这他看了林雪柔一眼,她也看过来,眼神带着一丝委屈,不由地心中一软,但为了自己的名声只能委屈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