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空间,王梓抱着一个苹果啃着,李慕在一旁专心察看这几日传来的讯息。
“七皇子就快回京了!”李慕看过一封信后,淡淡地说了这一句。
“回来就回来呗!”皇子夺嫡很正常,不竞争皇位的皇子不是好皇子,王梓无所谓。
“以往七皇子有夜家支持才能和太子抗衡,如今怕是不能了!”李慕转头看向她,“上次入宫你遇险给我通风报信的是贤妃,七皇子的生母。”
“能在皇宫里还活的滋润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她这一提醒顶多算是示好。”王梓最后栽在那枚毒针上,贤妃的示好真没多大用,估计就看在她是李慕女人的份上。
“嗯!只是他未必会帮助夜家恢复以往的鼎盛。”李慕对这个七皇子态度平淡。
“夜老已经醒了,现在还有麻烦吗?”王梓总感觉那些人对夜家的打压不算完。
“还好,一些无关痛痒的参奏,夜老性情刚正不阿,难免得罪一些朝中大臣,借此污蔑的不少,不过也只是抓着小错,一直在府中休养,不得上朝而已。”李慕说给她听。
“如今太子代替皇帝理政,已经是大权在握,那些和他敌对的能讨到什么好处。”王梓仔细一想,说道:“慕郎,你说皇帝这个时候要是死了,他岂不是可以直接登基为帝。”
“皇帝虽老还不至于自寻死路。”李慕摇摇头。
王梓摆摆手,管那些朝廷大事做什么,她现在很无聊,“我出去走走!”
“嗯!让岚影跟着你。”李慕说罢,岚影立刻显身。
“不用,我就在府里逛逛。”王梓摆摆手,自己出去了!
岚影止住脚步,停在李慕身侧。
李慕随后写了一封信递给岚影,“将写封信通过密径送进宫去。”
岚影拿了信立刻去办,李慕看着桌上的香炉,有些出神,宫里初六设有宫宴,朝臣权贵定然会参加,又将是一场明争暗斗。
王梓在府里逛了一圈就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如今已经太阳西斜临近傍晚,立春以过,寒意渐渐消退。
王梓舒服地眯着眼睛,体会荡来荡去的感觉,感受到吹在脸上凉凉的风,在府里不用带面具不用易容的感觉真好!
许久,王梓睁开眼睛一愣,看着站在几步在她楚枫,他身穿绿色绣银纹的长袍,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楚公子来了怎么不提醒奴家一声。”王梓露出笑盈盈的笑容,跳下秋千,目光在日光色折射出明亮的光辉。
一个从小被父母虐待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明媚的神采,楚枫暗自嘲讽,她怎么可能是王梓的替身,一个替身岂会牵动李慕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她本来就是她。
李慕一开始就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么明显的答案,他现在才明白。
“你回来了!”
除夕宫宴能戴着李慕的面具,楚枫当初的怀疑思量都没错,是她死而复生回来了!
“回来了?”王梓一笑,“楚公子也知道我今早出门了,可是在天香楼看到了我?”
楚枫摇摇头,仔细看着她,变了许多,以前的她还是青涩些,如今装出来的明朗都让人看不出真假。
“楚公子来了可是找慕郎的?”王梓转移话题,此刻的楚枫看着不太对劲,那通透的眼神看着她忍不住想躲开。
“的确是来拜访慕兄的,劳烦嫂嫂带路。”楚枫有礼地说道。
这一句嫂嫂,让王梓愣了一下,以前楚枫把她当成王梓的替身满心厌恶,这会儿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王梓转念一笑,说道:“楚公子严重了,奴家只是慕郎的妾室,当不起公子这声嫂嫂的称呼。”
楚枫点点头,“如此以后楚枫便唤如夫人如何?”
听着他话中的如夫人却感觉他要喊的就是夫人,王梓不装死了,楚枫怎么看出她的身份的?自己也就那次露出真容,期间也没注意有什么破绽啊!
“如夫人,可要带路?”楚枫一笑,王梓眼珠直转,想什么都不用猜就明白。
王梓嗯了一声,默默地走在前面引路,把楚枫送进李慕的房内,自己转身坐到莲花池旁看着游鱼呆。
李慕放下毛笔看着楚枫走进坐到一旁的案几上,自己倒了杯茶喝。
“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里?可是在府里待烦了?”楚枫府上的莺莺燕燕没事就爱争风吃醋,受不了了他就跑来他的府上清净清净。
“你查了查你枕边的身世,碰到另一批也在查的人。”楚枫说得云淡风轻,还补充道:“知道你既然给她编了身份就不怕查,不过何必跟我们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李慕没什么不悦,只问微微一笑问道:“何时看出来的?”
“刚才。”楚枫能现也多亏了他敏锐的直觉,而他也不是来指责李慕的不厚道,而是坦诚地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以你的聪明才智能看出来不奇怪。”李慕赞赏了他一句,复又说道:“并非我不说,而是她不愿。”
楚枫点点头,“能猜的出来。”
李慕继续翻看桌上的书卷,拿起毛笔。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楚枫早猜出他的想法,却还是要问问他,因为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能躲过去的。
“灏儿还在大蜀,等他回来一起游山玩水也不错。”李慕说得平静却带着憧憬。
楚枫脸色一冷,带着怒其不争的郁闷,说道:“等着夏御锦登上皇位,你退隐山林?你何时这么天真,你以为苏景皓会放过你?”还有林雪柔怕还是咽不下被抛弃那口气。
“那便不让他登上皇位。”
李慕说出这话让楚枫心中的郁闷疏解几分,“既然不让他登上皇位那让谁?七皇子?”那也不是帝王之才,扶持上去后江山社稷会如何?
李慕看向他,这次认真的说道:“大夏还有你们,隐居的只有我。”
楚枫捏着茶杯险些摔在地上,怒道:“若不是为你,谁管这江山如何!”
李慕轻笑一声,“之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何时起你这般执着了?”
楚枫哑言,的确,但那是以前。
李慕不知道,他们认识更早,早的那时候李慕才两岁,小小的一个,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被母亲抱在怀里奄奄一息,却像睡着了一般那么漂亮安详,那时父亲告诉他:那是他以后效忠的人,他便记在心里,即使到了现在,父亲已经忘记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即便有时被埋在脑海的最深处,与他形同陌路,可还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