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够了,将她带去地牢关起来。”苏景皓还想着安排她待在房间里,转念一想,王梓颇为狡猾,防止她逃了,还是困在地牢更安全。
王梓没有反抗,等关进阴暗潮湿的地牢前,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肖卿晨,“若真的关心乐元春就将这个替我给他,这是疗伤药水!”
肖卿晨岂会接受王梓的馈赠,不客气地打落在地,滚落地牢的枯草中,“不用你这个贱人假好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完冷酷一笑。
王梓安静的坐进地牢的草堆中,淡定地不像一个阶下囚,肖卿晨看着咬牙切齿,“十九,也是王梓,那夜之仇我还记得,你等我好好折磨你吧!”
王梓一笑,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如他意料中的害怕,这让肖卿晨俊逸的面容有些狰狞,不甘心地让人好好守着。
“夫人,属下这便通知主上来救你。”雨歇用极低地声音在王梓耳边说道。
王梓状似点头地倒在草堆上,毒入肺腑,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悄然地用枯草遮盖。
雨歇见状立刻将肖卿晨打落枯草中的瓷瓶寻来,送到王梓面前,“夫人,先喝药,你不能有事。”
王梓摇摇头,“喝再多也无用,你先收着。”她说完一笑,即便是继续人声的地牢,说不定就有眼线默默地看着她们,她如此毒药侵蚀的躯体还怕什么!
雨歇将瓷瓶收进怀中,她没有风停的机灵,却不会违逆她的意思,那怕一点,这才是王梓喜欢雨歇的原因,可她不想她跟着自己死在苏景皓他们手里。
拉过雨歇的手,悄然地写下几个字,王梓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王梓和雨歇被喂了散功药,一身内力尽失,这还不够,直接被蒙上黑布带上马车转移到其他地方。
苏景皓果然狡诈,王梓听见晃悠咯吱的马车声,嘴角一扬,这次因为亲自散去她们的内力,所以护送的人自然少了。
听见几声鸟叫声,他们已经离开人生喧闹的街道,王梓拔出手指上的银针,散功药的确狠毒,却偏偏让杞人忧天的王梓在研究毒药时研究过,而且配出解药,就因为王梓有个大毛病就是善于解除潜在的危险,曾经她不惜以身试毒寻找百毒不侵之法,说起来简直不要命的做法,可她做了,如今毒入骨髓她也未曾后悔。
马车已经换成木制的,王梓两人被绑着,还有一个阴冷的女人看着,若要逃脱真不容易,王梓转过头。
那女子是苏府暗卫,她的哥哥和伙伴就是死在李慕之手,她恨不得杀了王梓挫骨扬灰,更注意她的每个动作,她看到王梓恶从心生取出一根银针扎进王梓的痛穴上,看着王梓瞬间痛苦挣扎的狰狞的脸色,却仅是哼出一声咬牙忍耐,露出残忍的微笑。
“痛吗?接下来才是地狱。”她可是受主子的命令带她去专门审讯惩罚叛徒的暗部,来了这里的人只会生不如死。
王梓一笑,突然一根银针从口中射出去,瞬间钉在女子的颈间,接着雨歇闪电般出手咔嚓一声捏断她的脖子,原来她的绳子早就解开了。
王梓拔出痛穴的银针,整个银针已经变成黑色,她的血已经这么毒了吗?
很快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一左一右一掌怕飞马车壁飞出去,二话不说随行的人出手,王梓和雨歇已经收割了一条人命,毫不停留分头奔逃。
护送他们的八人都是武功高手,谁都没想到原本被废了武功的人还能恢复,立刻分头追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就让两人多了一丝逃脱的机会。
王梓身后跟着四人,她没想到她们早已离开京都,四处都是山林,她轻功了得,很快甩出追捕人三十余米的距离。
刚才她拔出的银针没有浪费,射中其中追踪者的腿,就见对方摔倒在地,踉跄起来,四个人还剩下三个。
雨歇的追踪应该才三个,王梓自己逃命的同时塞进嘴里两枚丹药,一枚李慕给她救命用的,一枚是瞬间增进内力却副作用极大的丹药,她知道吃下丹药的后果也许药效过后,她活不过一时三刻,但她还是要逃更希望雨歇能逃。
其实苏景皓之所以转移她们,因为她们在马车上做了手脚,一路上留下奇异的香味,苏景皓如此谨慎以为是追踪药粉,结果可想而知,实际上那些药粉很奇特,但李慕能不能追踪而来就说不定了。
山林才是最佳的躲藏之地,王梓所去之处都是更加密集的树林,她灵巧的身手比起后来手持刀剑,一路劈砍道路树枝的追踪者度更快,就这样逃到深夜,王梓躲在一个坑洞中才缓了一口气。
她们逃了的消失苏景皓知道后肯定会派更多人来寻找自己,王梓擦去额头的冷汗,全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她苦笑一声,丹药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她不能停留。
王梓仅给了自己几息的休息时间,再次在密林中逃命。
而远处已经亮起火把的光芒,苏景皓已经派出无数暗卫前来抓捕。
黑暗中树枝划过脸上留下无数划痕,王梓头晕眩起来,踉跄着不得不她停了下来,强撑着捧起一条溪流中的水喝了一口,却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缩成一团,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被抽离。
这副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就像生锈了一般疼痛如刀割,毒药的侵蚀更加快了,她能感觉心脏更加缓慢的跳动度,费力地驱动全身凝结堵塞了近三分之一的血液流动。
王梓一口气提步上来,费尽全力爬起的身体再次摔倒,瞬间失去意识。
殊不知一个黑衣人出现,一把将她提起来,如同一个破布娃娃夹在腰间,转瞬间消失在林中。
随后不久一个一个白衣男子落到这里,闻着这里残留的味道,在手中夜明珠的照耀下,岸边的鹅卵石还残留着血迹。
“竟然被人救了?”来的人正是那位来自莲净山的尊者,他的身份极为隐秘,正是莲净山的少主。
在他眼里,莲净山外的人都是蝼蚁,包括掌控天下的皇族,可他竟然碰到了敌手,昨日将那人引出来竟没能杀了他,反而被人斩去了他的一缕长,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果然能杀了他表弟的男人不是区区蝼蚁那么简单,他竟然心生畏惧,在手下为救他丢失一只手臂的代价下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