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两个星期前。
死因:头部被矿洞内掉落的石块砸碎,当场死亡。
在这之前有传闻在矿洞内听到奇怪的声音。
两个星期内进入矿洞的矿工总共死亡人数为5人,死亡警员8人,致死原因千奇百怪。
死者的死亡区域分布三大主矿区,并没有特别侧重的地方。
凶手身份不明,犯案原因不明,犯案手段不明,作案时间尚未确定。
总结下来就是一无所知!
凯洛特翻看手中的一张张死亡照片,听着旁边警员的汇报,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因为对方提供的信息中没有一条能够指向凶手。
“除了矿洞凶杀案之外,镇上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苦,放到旁边,还是拿出自己准备的果汁抿了一口。
“有,但还是关于矿洞的,有不少矿工在里面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警员汇报的同时悄悄打量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些大的黑框眼镜让对方看起来有些愚钝,他有些好奇这个年纪看上去与自己相差不多的人是怎么进入特别行动处这种组织的。
“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看看。”
抬手让警员先离开,凯洛特偏过头瞥了眼挂在旁边墙上的时钟,晚上10点了。
守备所给他准备的屋子是守备所警长的分配的屋子,距离守备所不远,设施也还算不错。
黑雾由他的骷髅戒指中流淌出来,暗灵坐到凯洛特办公桌的对面,拿起一些犯罪现场的照片。
凯洛特走进浴室,脱光衣服躺进浴缸,赶了大半的路让他有些疲惫,蓝紫色的花纹在身上若隐若现。
他也不关门,与暗灵就这起案件进行了讨论,汐流则是早在躺在凯洛特的床上睡过去。
这些死者的死因虽然诡异,但不是找不到共同点。
首先,他们尸体上都没有留下野兽抓痕或是咬痕,身上的部件也是一点没少,证明兴寿是兽人或是魔兽的可能性不大,这两者要是猎杀人类,造成的痕迹并不难辨认。
其次,死者的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人为的伤痕,所有的死亡原因都是意外!
“这么多的意外那就是必然啊!”
靠在浴缸之中,凯洛特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到这儿之后的一系列讯息,不自觉的放空了精神,进入冥想状态。
咚咚!
敲门声让凯洛特惊醒,卧室外有光照进来,已经是清晨时间了。
“怎么了?”
“凯洛特阁下,您的早餐。”
穿戴整齐,把桌上的资料推开,吃过早餐,凯洛特再度前往守备所,他要看看那些尸体。
“守备所的停尸间保留了最近的十几具尸体,希望能对阁下有所帮助。”
在一名警员的带领下,凯洛特来到了守备所放停尸间,这里的温度有些低,为了保存尸体,应该是开着温度调节装置。
整个矿洞案件中死者的尸体被单独摆放出来,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凯洛特拉开尸袋的拉链,眼前的这具尸体是第一位死者,因为其特殊性,所以被守备所特意保留下来。
头颅完全破碎,无法拼装,看上去有些残忍,凯洛特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半躬着身子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凯洛特掏出自己的本子记下信息:未发现宗教印记,未发现法术伤痕。
“你退两步。”
让身边的警员退开一些,凯洛特呼唤暗灵,一缕黑雾从手指上的骷髅戒指出现,在整具尸体上盘旋,刺激肢体。
两分钟再记下两条讯息:尸体对负能量没有反应,排除咒杀可能;灵魂消失,自然消失或是被外来存在吸摄?
“汐流。”
打开身边最新一位死者的尸袋,汐流跃上架子,嗅闻他身上的气味,几分钟后转过身对凯洛特摇摇头。
笔记翻页再记:未发现奇怪气息,闻味追踪方法失败。
“凯洛特长官有什么发现吗?”
陪凯洛特过来的警员看到诡异的黑雾和有智慧的猫,这些神奇的手段让他对于凯洛特的专业性完全没了任何的疑虑。
“还没有明确的发现,毕竟只看了两具尸体,你去开门,有人要过来。”
凯洛特直起身回答,耳朵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有人过来?我没听见敲门”
咚咚!
“凯洛特长官,这个人要见您,自称是您的同伴。”
有警员带着一个人进门,正是康斯坦丁。
“让他留下吧。”
康斯坦丁是除灵师,他的一些手段凯洛特也挺好奇的,让他试试并无坏处。
“凯洛特,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
“戴上手套,别乱碰东西。”
凯洛特打断康斯坦丁的话,后者耸耸肩,乖乖去旁边拿了手套。
“有什么发现吗?”
康斯坦丁看着凯洛特依旧在一个个尸袋的打开检查,凑上来询问。
“没什么太大的发现,守备所这里没有检查出特殊情况,我用了些特殊手段,暂时也没发现奇怪之处。”
“我这里有个办法,可能听起来有些怪,但我可以问死人问题!”
让死人话?旁边的警员一脸见鬼的模样,凯洛特也是看向康斯坦丁,确认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
“试试,记得心。”
最后凯洛特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位先出去一下,接下来是我个人的一些私密***,一般人不让看的”
康斯坦丁凑到警员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带到门边,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我也要回避吗?”
“当然不用,你跟他们不一样。”
康斯坦丁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用大块布片包裹着的物品。
一只棕黄色的人手!
“额这是?”
因为发达的嗅觉,凯洛特闻到了康斯坦丁手中死人手掌上散发的怪异气味。
“让死人开口话的钥匙,我特制的,这可是很隐秘的手段,可是在我妈留给我的书籍里学了好久才学会的,我给它命名为复苏之手。”
康斯坦丁捏着手掌,走到一具尸体的身旁。